程少商“我們家與膠東袁家并無交情,今日袁公子無故上門拜訪,必有所求?!?/p>
他們家還沒有厲害到讓膠東袁家高看一眼的時(shí)候。
程少商 “袁公子有話不妨直說?!?/p>
袁慎“好,快人快語。善見只想求女公子給令三叔母帶句話。”
程少商“袁公子要帶話,登門向三叔母說了便是。為何要繞這么大的圈子?!?/p>
程少商覺得奇怪,有什么話需要她去傳,這話便這般見不得嗎?
袁慎“內(nèi)里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緣故,是以只能請女公子煩勞了。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程少商“趕緊說?!?/p>
她實(shí)在是討厭這些文人墨客,一句話要揉成三句來說也就罷了。最可氣的是,還要加上一些不必要的轉(zhuǎn)折語。
袁慎“你這么快便答應(yīng)了?”
程少商“袁公子要向三叔母帶何話,只管說來便是?!?/p>
這世上男女之間,不外乎男女之事。
袁慎“女公子只消對桑夫人說,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登蘭臺而遙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過風(fēng)息水聲。即可?!?/p>
程少商“公子所言,少商知道了?!?/p>
程少商留下這句話便撇下袁慎獨(dú)自離開,這《長門賦》她也不是不知道。不過縱使有千金《長門賦》,卻依舊改變不了陳皇后被廢的事實(shí)。
有些錯(cuò)過的人,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杳無音信。
程少商回到宴席上,坐會了程姎身邊。
程姎“嫋嫋,你剛才去哪了?”
程少商“我出去透透氣。堂姊,屋里沒出什么亂子吧?!?/p>
程姎“屋里的人都在討論袁公子,沒什么別的?!?/p>
程少商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宴席對面的三叔母。三叔母溫柔的對程少商笑了笑。
三叔母這樣溫柔體貼、又是白鹿山莊莊主的女兒,有人惦記也不奇怪。
容顏已逝,然而品行確實(shí)一輩子的事情。能娶到三叔母,是三叔父的福氣。
宴席散后,程少商專門去程止院里尋三叔母。她正坐在秋千椅上,而三叔父在她身后慢慢的推著。
程少商“嫋嫋見過三叔父、三叔母。三叔母,嫋嫋有話想對你講,還請三叔父暫時(shí)回避一下。”
程少商過來之前,程止臉上的笑便沒有停過。她一過來,程止立馬拉下臉來。
程止“沒看到長輩在忙嗎?晚些說又如何?”
桑舜華“別理他,有什么話你只管說就是?!?/p>
桑舜華招了招手,程少商走到秋千椅前,坐到了桑舜華旁邊。
程止冷冷的看著這個(gè)貿(mào)然出現(xiàn)打斷他與夫人二人世界的惡人,嫋嫋仿佛后面長了眼睛一半 ,也回過頭去瞪他。
桑舜華“沒事,你就說吧。我的是,你叔父就沒有不知道的?!?/p>
程少商“那我可說了?!?/p>
程止“說吧?!?/p>
程少商“有一個(gè)叫袁善見的,讓我來給三叔母傳話。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登蘭臺而遙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過風(fēng)息水聲?!?/p>
程止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