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舜華“行了,嫋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夫君這一路上也辛苦了。你快歇歇吧!”
程止“夫人,你為我在阿母面前辛苦多日,我理應(yīng)同樣回報(bào)夫人才是?!?/p>
桑舜華“夫君啊,你只敢在外對我呵護(hù),回家見到阿母,如懦鼠見到貍貓。”
程止 “一邊是阿母,一邊是夫人,兩者都是貍貓,唯我是老鼠爾?!?/p>
程少商將樹枝從三叔父手中接過,擋在頭上,笑道:
程少商“像三叔父這樣的老鼠,就該早日離開家。這樣才能成天被一只貓玩。”
三人相識一笑,程少商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程少商站起身來,既然人家要玩貓和老虎,她就不在這礙眼了。
程少商 “嫋嫋累了,去馬車上歇會?!?/p>
程少商笑著行禮后,便朝著馬車的方向去了。桑舜華知道嫋嫋是怕打擾他們,她跟著也站起身來。
桑舜華“我去陪陪嫋嫋?!?/p>
程止坐在原處,拉著桑舜華的衣袖不撒手。
程止“夫人難道不想陪陪我嗎?”
桑舜華“你啊,待在這吧?!?/p>
桑舜華扯出袖子,朝著嫋嫋馬車那邊去了。她輕輕敲了敲馬車門。
桑舜華“嫋嫋,我可以進(jìn)來嗎?”
程少商“三叔母,請?!?/p>
桑舜華坐到了程少商身邊,見馬車外程止眼巴巴的往里看著,笑著關(guān)上了馬車門。
程少商“我以后找郎婿,也要找三叔父這般的,滿心滿眼都是我的?!?/p>
桑舜華“其實(shí)啊,我起先未曾想過嫁于你三叔父。我那個(gè)時(shí)候,有未婚夫的。”
程少商“那三叔父他不夠磊落。”
程少商忽然想起了傳信那事,求風(fēng)聲水息的滄海故人。
桑舜華笑著搖了搖頭,答道:
桑舜華“我與你叔父并無那些蠅營狗茍之事。我那位未婚夫?yàn)榱吮艿湥x家七年,后來眼界開闊,人生有了不同的際遇,便與我沒了夫妻的緣分。”
程少商“三叔母,你說這人不會就是袁善見的夫子吧!”
程少商覺得三叔母說話真是好聽,明明就是一個(gè)為別人舍棄未婚夫的混賬,可三叔母卻說的這般委婉。三叔母,還是心善。這若是她未婚夫,她非得打斷他一條腿不可!
桑舜華沒有多說別的,只是拿起了笛子,吹奏起來。提起舊事,她亦有些惆悵。不過不是不舍,而是釋然。
程少商“三叔母為了一個(gè)不值得的人,錯(cuò)付了七年,越想越覺得虧大發(fā)了?!?/p>
桑舜華“若不是錯(cuò)過了不值得人,又如何發(fā)覺有人更值得呢?”
桑舜華看向門外,程止雖然坐在原處,但目光卻是落在馬車這邊的。
程止“嫋嫋,山頂有處空置的獵屋。是之前行軍時(shí)搭建的臨時(shí)營帳,你要不過去走走,看看?”
程少商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向來喜歡這些。
程少商“那我過去看看。三叔父三叔母不必等我,我若是回來晚了,自會追上?!?/p>
桑舜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道:
桑舜華“小心點(diǎn),早些回來。”
程少商“三叔母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