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氏“少商真是伶俐,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這個(gè)做長輩的也不好強(qiáng)求,我相信終有一日子晟能夠了解我的苦心?!?/p>
淳于氏笑著說道,今日可并非是無功而返。子晟雖厭惡她,但是她的新婦,卻是個(gè)‘明事理’的人。
人與人之間重在交際,彼此聯(lián)系的多了,自然也就慢慢變得親厚了。
淳于氏“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此番前來是為了三日后的婚宴,商議如何操辦。對了,我還給少商帶了些薄禮,這兩位婢子是我花十萬錢從南方買來,歌舞庖廚樣樣精通,今后就留在府上,將來好伺候你和子晟 ?!?/p>
程少商“城陽侯夫人好意,少商心領(lǐng)了。只是,此事少商卻做不得主。子晟年少有為,頗有主見。此事未經(jīng)他首肯,少商萬萬不敢擅專。不若夫人將其送到子晟身邊,看看子晟意下如何?”
程少商委婉拒絕道,這兩位婢子一看便知道是城陽侯夫人的耳目。她可沒天天在別人面前做戲的心思。
淳于氏 “少商是子晟新婦,凌家未來的女君。這件事之于少商,不過是一件小事,何須牽扯子晟。況且,我這也是關(guān)心你們。”
淳于氏笑著說道,她在子晟那里碰過的釘子還少嗎?若是能送到子晟身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何至于像今天這般尷尬。
程少商“夫人,這話您說的不對。子晟身邊的人,我不能做主。子晟乃國之棟梁,身肩要職。居所無數(shù)公文密報(bào),若有差錯(cuò),少商如何承擔(dān)得起,夫人又如何擔(dān)待的氣呢?“
婦人目光停留于后宅這一畝三分地之中,不知軍乃國之重器,不可懈怠。
淳于氏“少商這般說,到是顯得我思慮不周了。”
蕭元漪“夫人都考慮到婚后之事了,不能說是思慮不周。只能說是,思慮太過,杞人憂天了。子晟,是我程家未來郎婿。這婚宴便也由子晟全權(quán)做主,夫人不必在此迂回試探了。”
如今淳于氏就想著如何在子晟的床榻上送人,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思慮呢。
蕭元漪“時(shí)候也不早了,就不耽誤城陽侯夫人拜訪凌不疑了。青蓯,送客?!?/p>
青蓯“是?!?/p>
淳于氏尷尬的笑了笑,溫柔的說道:
淳于氏“程夫人,我這確實(shí)是為了子晟和少商考慮。您一定是錯(cuò)解了我的意思。不過沒關(guān)系,日后咱們相處的時(shí)日還長,總能解釋清楚。今日我便不打攪了!少商,咱們下次見?!?/p>
淳于氏帶著身邊的婢子離開了,青蓯緊隨其后,送淳于氏離開。
程少商“這個(gè)淳于氏還真是個(gè)有意思的人。”
蕭元漪“她當(dāng)初跟在霍夫人身邊,洗手作羹,服侍左右,姐妹情深,無有不從。但也是她在霍夫人生死未卜之時(shí),爬上了城陽侯的床榻,取霍夫人而代之?!?/p>
這樣的人,心機(jī)、忍耐,想必非常人可比。
程少商 “虛與委蛇,一擊必中?!?/p>
蕭元漪“說的有理,不過也算是報(bào)應(yīng)。這么多年,她也未能給城陽侯誕下一兒半女。子晟是城陽侯唯一的兒子,所以她才眼巴巴的上趕著來討好。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吧。”
以前拼命討好霍夫人,本來快要熬出頭來了。
現(xiàn)在卻還是要拼命討好子晟,真是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