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帶上了面紗 是這次試藥的副作用嗎?!饼R煜沒有回答,而是看到文荊臉上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嗯嗯 這次出了小問題 皮膚起了反應(yīng) 不過只是暫時?!蔽那G看齊煜盯著自己的面部,不由得低下頭小聲說道。
齊煜走過去拿過文荊手里的洗衣錘,接過她手里的活,麻利地揉衣服起來,這些活他平時做的很多。
文荊挪到一旁看著齊煜言語關(guān)切說道:“你身體最近沒事兒了吧 你這不像我 我這來的也快去的也快?!?/p>
“目前還好 通過工廠考核了就不會干了?!饼R煜聞著身旁少女身上淡淡如蘭般的香味說道。
“別強求自己 我可不像你這么有想法 只想錢攢夠了買個水車開個洗衣坊 找個人嫁了平平淡淡就行了,這樣的生活不好嗎?!蔽那G用手托著臉頰,側(cè)著腦袋看著齊煜,彎彎的眼中藏著一抹明媚的笑意。
齊煜扭頭看身旁的文荊,能清楚地看到她額頭的細絨絨的絨毛,這個女孩子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文靜而淡雅,齊煜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心里很平靜,眼前這個女孩子總能給他很舒服的感覺。
“是啊 這樣的生活肯定也挺不錯的?!饼R煜不由得微笑道。
兩人相望一眼都沒有多言,少男少女的心思在這一刻,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眼神就夠了。
文荊舀了水起身去,給栽在花盆的蘭花澆水,動作倉促而慌張。
齊煜將洗好的衣服放好,站起來在身上衣服擦了擦水準備離開了。
“我走了”
文荊沒有回頭,背對著齊煜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嗯”
走在路上齊煜,遠遠看著山頂?shù)亩魈构S,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里。
“怎么了 老弟一臉心事重重樣子。”齊煜抬頭一看,一個年紀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在前面靠著墻,一手拎著酒瓶另一只手夾一支香煙。
紅色的指甲將香煙放進嘴唇之間,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動作熟練而愜意,齊煜很少能見到一個女人能把煙抽的有味道的,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肯定會被迷住。
酒味 煙草味和濃濃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讓人有些迷離。
這人是齊煜的姐姐齊薇薇,也是別人口里的風(fēng)流女人。
齊煜站在一旁盯著這個女人。沒有說話,齊薇薇用手一撐墻,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給齊煜理了理衣領(lǐng)。
“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幅死人樣,不就是拿你一點錢嘛 ,聽說你在學(xué)校里,說不知道我在哪個男人床上 這就過分了啊?!?/p>
開口之間齊煜能聞到齊薇薇紅唇之中氣息,齊煜沒有回應(yīng)她,齊薇薇把手伸進齊煜懷里,狠狠捏了捏他胸口,順手摸走一大把錢。
“這比你給那個死婆子要好”齊薇薇搖搖晃晃地走開,背對著齊煜揮了揮手。
齊煜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隔段時間都會有這么一次,冷漠的母親吸血鬼般的姐姐,讓他對這個家庭沒什么感情。
要不是現(xiàn)在是用錢的階段,齊煜都不想回去,每次他母親給他的感覺都十分壓抑,但是不管怎么那個人都是他的母親,她有義務(wù)去照顧她。
齊煜總是這樣說服自己,給自己一個繼續(xù)理由,盡管他活得很累,生活在這么一個古怪的家庭讓他心身疲憊不堪。
他對這個家沒什么記憶,只知道那個女人是他母親,他的記憶也只有十歲之后的,之前完全是一片空白,他的記憶出現(xiàn)了盲點。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母親告訴他的,包括他消失的父親,他從來沒有過記憶,每當(dāng)他問去他過去,母親都惡狠狠地罵他,讓他不要多問那么多。
齊煜越想越覺得古怪,這么多年他都沒注意這些細節(jié),出現(xiàn)了習(xí)慣性記憶他忽略了很多,就像喝水一般單純成為習(xí)慣,不去深究這個問題,有人刻意地讓他忽略這個問題。
這么多年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家里從未出現(xiàn)一個正常家庭需要的日常用品,炊具碗之類都沒有,以前衣服破了他就問過自母親為什不給他補一補,母親對他就是一頓惡罵,他一直認為是母親不喜歡自己
現(xiàn)在想起來在日常洗衣服時候都沒看到她母親的換洗的貼身衣物,永遠是那么幾件不變的外衣。
這是一個正常家庭應(yīng)有的環(huán)境嗎,想到這齊煜額頭冷汗涔涔流下,心里不由有些害怕,到底房間里面的那個是不是自己母親。
齊煜感覺問題沒那么簡單,又看了看昨天被抓傷了手腕,還能看到幾個深深的傷痕,一個常年坐在椅子上的婦人有這么大的氣力嗎,還有那異物常人的身形。
生活了這么久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母親或者說是不是人?
此時思維格外的活躍,如同一個精密的齒輪,一個轉(zhuǎn)軸的運轉(zhuǎn),帶動了整片齒輪組,有些東西漸漸連了起來思維突然明朗起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天上云朵漸漸堆砌起來,顏色越來越濃,如鉛一般壓在天空,也壓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