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紀元·1403年夏,00:53」
「未知坐標」
突然,安子宸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響動,雖然聲音很輕,但安子宸依舊可以準確地辨別這是某種厚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來不及再做更多的思考,安子宸毫不猶豫地出刀,卻意想不到地刺了個空。
“安子宸你好笨啊,是我,唐曉翼。你以前也是這么動手之前不動腦子的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熒光棒的光亮漸漸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唐曉翼有點后怕的小臉。如果不是他的反應(yīng)快而且比成年人矮了不上,安子宸的刀就直接不偏不移的刺中他了!
安子宸尷尬得沒能回話,借著熒光棒的光亮簡單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應(yīng)該是在一個冰洞里。
厚厚的寒冰中凍著石塊以及說不上種類來的生物殘骸,晶瑩的冰面反射著熒光棒的光亮,隨著唐曉翼手中熒光棒的晃動忽明忽暗,讓整個洞穴仿佛童話一般神秘而幽深,仿佛誤入了某一本古書之中所描繪的仙境。
“所以說,這里是哪兒?”
安子宸問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會有答案,沒想到洞穴深處卻響起了唐暄霖的回答聲。
“在唐古拉山脈的各拉丹東雪山南坡,長江的源頭,安子宸你注意腳下的地形,帶著曉翼過來?!?/p>
一聽到還有其他熟悉的聲音,安子宸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準備向聲源處跑去,如果不是唐暄霖后一句提醒,他估計就已經(jīng)因為腳下滑溜溜的冰面與冰來一個親密接觸了。他詫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們和長關(guān)早有過計劃沒有告訴我?”
“沒?!碧脐蚜氐幕卮鸶纱嗬浣z毫不拖泥帶水。安子宸很快習慣了在冰面上移動,帶著唐曉翼來到了聲源處,發(fā)現(xiàn)雨之冒險隊的成員們都在,唐暄霖指了指拿著平板電腦一般的儀器的葉風霂,“北斗定位,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先前的量子傳輸,是那個文明特有的光,是我們認錯了人,還是長關(guān)叛變?”
安子宸急切地問道,生怕某一個不經(jīng)意的時刻,就會有聯(lián)邦共和國的人突然從冰后沖出來。
神色復(fù)雜的隋暝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水天藍色的眼睛顯得十分警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認錯人,至于叛變??不能肯定?!?/p>
“為什么?”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長關(guān)的原話,‘第一行動小組指揮員,景清那家伙的孩子?不錯,有志氣,像你父親。我是你父親的同事,也是研究生同學,長關(guān)。另外幾個孩子一起進來吧?!?,是通過最新的量子通信約定的暗號,不可能出錯?!?/p>
唐暄霖一邊順口回答一邊拿著手電筒向四周照來照去,想通過冰層看見些什么,可是沒能如愿。
“如果暗號被那個文明的人截獲?”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哥說話?。俊碧茣砸韼缀跻贿@個家伙氣到了,但還是盡職盡責的解釋,“量子通信,加密的密鑰是隨機的,即使截獲也無法得到正確的密鑰,而且宏觀的任何探測和干擾都會引起坍縮,就算被截獲也只是得到一串亂碼,無論誰都不可能改變基本的物理定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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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兄弟二人的父親唐景清的大學同學,閉眼計劃不可或缺的一員,長關(guān),真的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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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間,輝煌紀元·1403年夏,00:48」
「中國青藏高原,青海湖畔,長關(guān)的小屋」
原先東西就擺得挺亂的小屋現(xiàn)在更是一片狼藉,各式各樣的食物工具都雜亂的散落在地上,到處都是被武器轟炸的痕跡。小屋屋頂甚至還被高能武器炸開了一個大洞,抬頭望去就能看見頭頂璀璨的星空,那如同梵高手下的大作一般絕美的圖景。
不過在這美好景色下的人是注定沒有心情去欣賞了。
在一群手腕中烙有聯(lián)邦共和國公民身份認證Appointment誓約系統(tǒng)的,手持精良武器的人中,征鐸手中把玩著一把構(gòu)造精巧的反物質(zhì)手槍,深灰色的眼睛中終于出現(xiàn)了絲絲波瀾,看向以巨大的工作臺作為掩護的長關(guān),微微一笑:
“衡陽,千嶂,孤城,濁酒,一個個這么劍拔弩張的干什么,先把手中的武器放下,我們聯(lián)邦共和國可不是這么暴力的人?!?/p>
“現(xiàn)在那群小孩子都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放下武器,好好的交流一下了呢,長關(guān)?我曾經(jīng)的,同學,或者說——”
“生死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