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和二更一剛離開,一個速度快的黑影飄然而至,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是一位年輕女子。女子身后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以及一把唐刀。
女子來到橋上,向下望了一眼,迅速的摘下了身后的背包。她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圓盤,輕輕按了一下圓盤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圓盤下面伸出了一個三角形支架,將它固定在橋面上。這是一件特殊的工具。三腳架可以牢牢地固定在任何一處堅硬的地方,這得益于三腳架腿吸盤上特殊的一種吸附材料,支架中間一個繩索的另一端裝有制導系統(tǒng),可以任意改變方向,獨自尋找目標。
女子固定好智能繩盤,隨后將繩索一頭扔了下去。
智能繩索如同長了眼睛,很快就找被張超他們丟下去的鐵籠子。繩索的探頭碰到籠子后,立刻伸出一個鉤子。鉤子一下鉤住了鐵籠子頂端的鐵架,然后開始慢慢回縮,很快鐵籠子露出了水面。等鐵籠子完全離開了水面,繩索停止了。
女子站在橋邊,朝河中望了一眼,縱身躍下。她如一只矯健大鳥輕飄飄落在了鐵籠子上。
關在鐵籠子里的四人沉入河底的那一刻徹底絕望了。他們的嘴巴早已經(jīng)被堵上,手腳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只能發(fā)出嗚嗚哀嚎,這一點微弱的聲音被冰冷的河水吞噬。就在四人被河水嗆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被繩索拉出了水面。
剛被拉出水面的四人一陣狂吐,顯然誰也沒有少喝一點河水。
女子用腕表上的激光器將狗籠子頂端割開一個口子。她右臂一震,背后的唐刀已經(jīng)出鞘。刀光閃過之后,四人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四人一被松綁趕緊去掉嘴里的毛巾,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老半天才緩過勁來。
張鵬緩過神來,趕忙問:“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們?”
“四哥,我們遇上好人了?!惫钒嗽谝慌远哙轮f。
張鵬瞪了一眼狗八,冷冷的說:“回去再收拾你?!?/p>
“四哥,我……”狗八剛要說話,一見張鵬怒目圓睜,又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
張鵬忍不住還要再問,可是沒等他開口,女子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多問,也只好住了嘴。
女子伸手先將林可兒拉了上來,接著也把狗八拉了上來。
“你們兩個先在這里等一下,我把他們先送上去?!迸诱f話的聲音很低,但是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張鵬點點頭:“好吧!”
一旁的拐子本來還打算爭個先后,但是見張鵬答應了,撅了撅嘴心里話話沒說出口。
女子兩只手一左一右抓住兩個人的腰帶向上一縱,三個人騰空而起,如御風而行,落在了橋上。
女子放下林可兒和狗八,返回去將張鵬和拐子也弄了上來。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們?”張鵬并沒有覺察到女子剛剛救他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眼睛里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了殺意。
女子沒有答話,把鐵籠子丟進了河里,收了智能繩索,裝進了背包,隨后一擺手,示意四人跟自己走。
張鵬被女子所救,可不知是敵是友,心里依然疑霧重重,可現(xiàn)在自己跟狗八傷勢都很嚴重,已是窮途末路,也只有順勢而為了。
女子走在前面,四人相互攙扶著跟在后面。
下了橋,女子示意四人在路邊等自己。
女子自己朝公路對面走去,越過路邊的花池,她來到了非機動車道上。非機動車道上停放著一輛商務車,她打開車門,坐進了車里。
女子駕駛著商務車緩緩駛出非機動車道,在四個人面前停下了。
張鵬借著車燈的光亮才看清楚,救自己的原是一個美麗的妙齡女子。
女子一身黑衣,身材高挑,皮膚如雪,一雙明亮的眼鏡格外有神,腦后露出一頭烏云般的秀發(fā)扎成了一條馬尾。
這段時間來,史文玲一直在暗處盯著張鵬跟吳法天的一舉一動,機械廠里發(fā)生的事情她全看到了。
“呲啦”一聲,拐子這次抓住了機會,首先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狗八見了極為不悅,不過也不好多說,被林可兒攙扶上了車。張鵬心里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所以也不再言語。
車很快駛離了龍城,來到了城郊的一處鄉(xiāng)村。車在一處偏僻的農(nóng)家院前停了下來。
“下車吧!”史文玲頭也不回地說,她下了車。
四人下了車跟在進了屋子,史文玲看了一下張鵬跟狗八的傷勢。
回去從車里拿了一個急救箱回來,她熟練的替兩個人處理完傷口。
“謝謝您,要不是小姐姐,我們?nèi)慷家婇愅趿恕!惫钒烁袆拥耐纯蘖魈椤?/p>
張鵬跟拐子還有林可兒在一旁,也感慨萬分。
“你們就住在這兒,冰箱里有吃的,夠你們半個月了,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吳法天的人,他要是知道你們沒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你們不離開這所院子就是安全的?!笔肺牧嵴f話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救我們?”張鵬問。
“你們不需要知道,只知道我跟你們一樣事吳法天的敵人就夠了?!笔肺牧嵴f。
四人見史文玲這樣說,也不好意思再多問,只得暫時先住下。
史文玲開著商務車離開了農(nóng)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