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頓晚飯,他們就要了三間房睡下了,三間,薛洋曉星塵各一間,魏無羨藍(lán)忘機住一間,第二天薛洋表示,他晚上很晚入睡。
“怎么了?阿洋不習(xí)慣在客棧睡嗎?”曉星塵擔(dān)心的問,邊問邊看薛洋的精神怎么樣。
薛洋:“晚上他們倆的房間經(jīng)常傳來奇怪的聲音,一直到后半夜,吵死了。”薛洋指著藍(lán)忘機魏無羨二人就是一頓抱怨。
魏無羨也是無言以對,好吧,昨晚的聲音是太大了.....
藍(lán)忘機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耳根卻不知什么時候紅了起來。
曉星塵:“額,阿洋,他們那是在......是在.....”曉星塵也不知要怎么回答薛洋,他現(xiàn)在看起來是純潔得很,但他也不能向跟小孩子說話那樣,說“他們是在打架,比武呢?!边@樣?不可能,就算薛洋失憶了,也不可能智商降低。還是一樣的狡猾,一樣的壞!
薛洋也看出來曉星塵不好回答,但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為難曉星塵?便道:“算了道長,你不知道就不要說了。”
四人走下了二樓,到前臺付錢,老板正準(zhǔn)備收錢,眼前卻出現(xiàn)了兩個錢袋.....
一個是錢袋上秀了兩根竹子,還有幾只燕子作為點綴,背景為肉色,散發(fā)著一股很清新的味道,給人一種既典雅又清新的感覺。
另一個像是一個香囊,淡粉色的,有幾個白點作為點綴,散發(fā)著一股藥的特有香味,還有一股微微的檀木香。
這下老板可為難了,到底要誰的?
曉星塵見自己的錢袋一直沒有被拿走付錢,就知道藍(lán)忘機也給了自己的錢袋,曉星塵笑了笑,道:“含光君,我來付吧?!?/p>
藍(lán)忘機看了看曉星塵,沒有說話,默默的拿回了自己的錢袋,曉星塵的錢袋也順勢被老板拿走了。
付完了錢,四人走出了客棧,薛洋又開始抱怨起來了“哎呀,我看你的含光君錢很多啊,為什么不付錢呢?非讓道長付?!?/p>
魏無羨也帶著一種輕蔑的口氣,道:“你那個道長非要付的啊,明明知道含光君錢多,那為什么還要自己付?這不是想討好我家含光君嗎?”
薛洋瞪了魏無羨一眼,道:“人人皆知我家道長明月清風(fēng),那......”話一出口,薛洋愣了,自己根本不知道曉星塵明月清風(fēng),為什么自己卻吐出了這個字眼?
愣歸愣,沒想兩下他就被一股香甜的味道吸引了,轉(zhuǎn)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個糖攤,眼睛瞬間發(fā)亮,舔了舔嘴巴,轉(zhuǎn)過身拽著曉星塵的袖子,道:“道長,我想吃糖.....”
曉星塵笑了笑,說:“好。給阿洋買?!?/p>
薛洋拉著曉星塵的袖子走向了糖攤,魏無羨和藍(lán)忘機也跟了過來,看著薛洋在看糖,魏無羨撇了撇嘴,說:“藍(lán)湛,走,我要吃糖葫蘆!”
“嗯,好?!?/p>
薛洋看了又看,最后還是跟曉星塵要了那顆非常熟悉的糖,要了一大袋子。曉星塵也沒問要了多少,反正就是想吃多少就拿多少,錢的事情不用想。
薛洋買好了就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顆,“咔嚓咔嚓”的嚼了嚼,味道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吃著吃著,眼睛就有些濕潤了。
曉星塵聞了聲,輕聲道:“阿洋?”
薛洋吸了吸鼻子,道:“怎么了道長?”果然,帶著點鼻音,是哭過了。
曉星塵:“怎么了?這糖不甜嗎?”
“不是,只是....只是覺得這糖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話還沒說完,曉星塵就聽到了薛洋的哽咽。曉星塵默默拉住了薛洋的手,把他拉進了一個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巷里。
“怎么熟悉了?讓阿洋哭成這樣?”曉星塵給他順了順背,想給他一些安慰。
“道長,你知道我的上輩子嗎?我不記得了,唔,是不是我經(jīng)常吃這種糖?”薛洋感受到了曉星塵的安撫,可是卻更想哭了,直接撲進曉星塵的懷里就是一頓亂蹭,蹭了曉星塵一身眼淚和鼻涕。
曉星塵愣了愣,果然他是不記得自己的上輩子了,可這讓自己怎么開口?而且,他仿佛也不想讓他想起來上輩子發(fā)生了什么,把他摟緊了一些,輕聲道:“道長不知道啊,阿洋給我一顆好嗎?讓道長看看什么樣的糖讓阿洋這么熟悉?!?/p>
曉星塵微微張嘴,薛洋便拿出了一顆糖送到了曉星塵的嘴里,曉星塵嘗到的一瞬間,腦子幾乎一片空白。
這顆糖,是他原來在義城經(jīng)常給阿菁和薛洋吃的那顆,但曉星塵不解的是:為什么他對這顆糖這么熟悉?吃了還哭成這樣?他還以為是他生前母親給他的糖。
安撫了薛洋一陣子,等他不哭了,曉星塵便帶他去找藍(lán)忘機他們了。
沒走多久,便撞到了左手拿著三串糖葫蘆右手三串糖葫蘆的魏無羨和一臉披麻戴孝的藍(lán)忘機。
魏無羨不滿道:“你們跑哪里去了?讓我們好找?!?/p>
曉星塵:“抱歉,他在那個攤子沒找到想吃的,就換了一家?!?/p>
魏無羨:“矯情?!?/p>
曉星塵說完了那句話,幾乎一路都是沉默的,到底,自己在薛洋心中是個什么樣的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