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醒啦?”
白遙轉(zhuǎn)身撐著自己慢慢坐起來,素錦已經(jīng)把棋盤連著石桌一起推了過去,再把晾好的幾乎不冒熱氣的茶碗放到師父手邊。
白遙端起來喝了兩口潤潤嗓子,然后問她。
“...........怎么摸過來的?!?/p>
素錦跪坐在下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了指棋盤道。
“子居真人的手談會上有幾張好玩的棋譜...想送給師父...”
榻上的人把茶碗放石桌上。
“然后呢?”
“嗯.......”素錦伸出手指比出了搞瘋半個韓國的距離。
“遇到了了這么大一點點的突發(fā)情況——就是那個時候吧——原本我馬上就要走了——然后天君他就突然,就是,那個,那個那個——”
......白遙捏著棋子,磕一下茶碗的邊沿,玉石與瓷器碰撞的清鳴之音,切斷了一切聲響。
素錦瞬間熄火,
“是天族二殿下,師父。”剛被師父勒令消音的徒弟直戳重點。
“二殿下與青丘姑姑有婚約,原本天君是想讓他來拜見姑姑的,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您....受傷的事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帝君跟他講的——然后,天君就讓我?guī)еY物來和您...們,家里,套套近乎......”
“九重天和家里有婚約?”
果然,師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素錦點了點頭。
“其實我在九重天時也沒怎么聽人提起過...”她覺得這個事情大概只有天君一個人在犯愁。
“行了,我知道了,等母親回來我和他們說一下就行了。”白遙例行公事的表示自己會盡到傳話的責(zé)任。有他這句話在,素錦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于是師徒倆不約而同的干起了他們倆個人之間正事,坐在一起你啪一下,我啪一下,的擺棋譜。
作為這個世上最閑的生物,每一位仙途漫漫仙家都有自己打發(fā)時間好方法,子居真人便是個手談派的神仙,白瑤也覺得這些小方格構(gòu)成的游戲挺有趣的,而師父喜歡的東西在他身邊長大的素錦自然也逃不掉學(xué)習(xí)的命運(yùn),
打從師父有了這個愛好,幾千歲的小殿下便開始“陪局”——師父學(xué)棋她跟著學(xué),師父下棋她陪著下。師徒倆都是從零開始,師父還是自學(xué),搞懂了之后再教她,可是同為門外漢,從第一盤棋開始素錦就一輸至今,幾萬年從沒贏過她師父哪怕一局。
用她師父的話說——【只知道盯著棋子,根本不考慮下棋的人如何。也就是腦子還會轉(zhuǎn)兩圈,不然就是個臭棋簍子】
白遙手里的棋子一下一下磕在石桌上。徒弟拄著下巴,眼睛盯著棋盤.......如果是在自家山頭沒人管的話,這兩個人可以一直這樣坐到修為尚淺的一方覺出自己疲乏為止。
不過好在這里是青丘,有父母定時開門查崗。
“小六?小輩兒都來看你了,你做人家?guī)煾傅?,怎么也不好好招待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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