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麟臺修個池塘還得挖渠引水不同,云夢水鄉(xiāng)依水而建的小院子,在窗邊就能聽見娟娟的流水聲。
這里一步一景,美倒是美的,就是有些寂寥,。
江宗主毫不客氣咣!的一聲的推門,大步邁進(jìn)屋里,
看見窗邊坐著的人,眉眼狠厲的像把刀子。
“哼!斂芳尊倒是悠閑,把這里當(dāng)成了你從前耀武揚(yáng)威的金麟臺了?”
........脾氣還是這么臭,不是都說人類男人年紀(jì)大了脾氣會變好嗎?
他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人家好幾眼。
“......你眼角有皺紋了。”
這話說的讓人誤會。當(dāng)年這倆人唯一的牽扯就是金凌。金光瑤為了金麟臺上里里外外的眼睛閉嘴,時刻記得與這位江宗主故作親善,表演“親如一家”。而江澄為了命根子在自己視線之外過的好一點(diǎn),對金光瑤這種把笑臉當(dāng)面具戴的人再是煩躁不耐,也從沒有跟他紅過一次臉。
.....如果沒有聶懷桑,這兩人的塑料一般建立在孩子之上的親善關(guān)系,大概得持續(xù)到金凌成家立業(yè)為止吧。
這么一想,兩人還都挺不容易的....
“云夢是個好地方,這么大一條河,比外面太平多了?!?/p>
“從新從棺材里爬出來,不去找藍(lán)曦臣搖尾乞憐上我這來做什么?怎么,怕他把你分了尸再填回去?”
“聽說金宗主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來蹬門了,江宗主你這當(dāng)舅舅的,寂寞了?”
“閉嘴——!”
紫電一出電閃雷鳴,桌案轟然倒塌,死成了一堆焦黑的木頭.......
“你這畜生,死了這么多年還有臉跟我提金凌!?!”
可算對上了,果然,不管過去多少年,能讓兩個人同頻的話題只有他們共同的崽。
見江宗主惡狠狠要?dú)⑷艘粯樱⒆铀逡琅f一臉淡然,該倒水倒水,該喝水喝水,該搖扇子搖扇子......約么著黑面神這一口氣應(yīng)該過去了。才說出了今天第一句正題。
“清河聶氏,最近幾年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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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是個正常孩子,正常的孩子干不了他小叔十四歲窩藏溫氏逃犯,十五歲殺人、十六歲臥底、十八歲刺殺天下第一人的壯舉。
江澄,作為從頭到尾參與了觀音廟的孩子的親娘舅,白遙可不信他這些年沒有死死地盯著清河聶氏。
兩人具體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只是江澄從客居里出來的時候,好歹不再黑云罩頂了。
江澄是個好宗主,因此蓮花塢的日子非常清凈,直到半月后,駐守淮水的弟子傳來消息,說是發(fā)現(xiàn)了怪鳥的行蹤,請宗主出山。白遙這才又見到了江澄。抓著把黑團(tuán)子丟給他,讓他把這東西變回去.......
魏無羨這幾天過的那叫一個辛酸——在江澄那張“懸崖”一樣高的床上困了足足半個月沒有下來過。
被圈狠了魏無羨一落地人就沒影了。
江澄聯(lián)絡(luò)到駐守淮水的弟子,白遙在一邊聽著。
江澄座下的弟子和他們宗主一樣,廢話少,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這半個月的事情。
怪鳥的蹤跡并不難尋,江澄收到信后沒幾天這一代就先后發(fā)現(xiàn)了許多次怪鳥的行蹤,
村民家里養(yǎng)的牲畜丟失都不提了,有兩戶人家小孩子也險些被叼走。
“幸好宗主當(dāng)時立即添了人手,孩子只是受了些輕傷,沒有大礙。”
那怪鳥身形不大,速度卻不慢,若是一個人單獨(dú)追上去可保證不了孩子的安全。
怪鳥的尸體也被弟子帶了回來,能抓起三四歲的孩子的怪物,身形居然并沒有很大,爪子倒是不小,足夠抓起瘦弱些的孩童了。
江宗主拔下一根怪鳥的羽毛,發(fā)現(xiàn)比自己自己送去姑蘇的那根還要短上寸許。
“宗主。最近周邊的樹林里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怪鳥的蹤跡。”這幾天他們一路追蹤,那些鳥似乎有固定的棲息地,抓到了獵物就會回那片林子,那里可能就是怪物們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