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隱理了理頭發(fā),衣著整理一下,恢復了男兒身。眉眼一彎,一笑一顰,皆讓人有種氣質(zhì)美。她抬眸對信將軍說:“師父走吧?!?/p>
軍營里,每個人都各忙各事。元清里眾多軍營里,信將軍所在軍營已經(jīng)很好了。在他沒有擔任這里將軍一職時,軍隊散漫無紀律,大酒大肉,過著閑人的生活。參軍前,士兵他們有著抱負想為國家拋頭顱撒熱血。不想被人打壓排擠,受盡欺辱。久而久之想為國家戰(zhàn)斗的熱血熱心逐漸冷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就隨便混一天是一天。自從信將軍來了后對他們嚴格訓練,軍紀嚴明,即便不為國家打仗,他們也明白不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現(xiàn)在夜隱看著一幕不得不對信將軍的治兵策略感到佩服。
“陳柒!”不遠處一個黑不溜秋的小伙子大喊著光腳向她跑來。非常時期夜隱怕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于是改頭換名,現(xiàn)在這幅樣子還是易容的。她悻悻的摸了摸鼻頭,看向他,那不是秦覓嗎?那白嫩的小伙子轉(zhuǎn)眼變成煤炭工,她不禁失笑,這怎么搞的?
“陳柒!”秦覓將魚抓著,這魚剛剛捕著,還活蹦亂跳?!澳憬o我老實點,臭魚!”秦覓小孩子氣說教這條魚。
“畢竟這個是給俺柒哥弄的”秦覓有些邀功的向夜隱說著
“你臉怎么弄的?”夜隱含笑指著他的臉說,旁邊的人看著他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秦覓摸了摸臉,越弄越黑,他自己都害羞了,露出大白牙對夜隱笑。夜隱將刀插回刀鞘,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去洗把臉,丟臉。秦覓聽話的向河邊蹦去,他柒哥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而夜隱百無聊賴,自己則去找信將軍再切磋切磋,要不然她心里癢癢。
“你聽說了嗎?等下有個沈?qū)④娨獊砦覀冞@里當副將?!币恍┦勘e著無事閑聊起來。夜隱生來敏感,豎起耳朵聽了一會,一聽到來的副將是姓沈。她怔了怔,10多年前沈輕瑜的面容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面容已經(jīng)模糊,但聲音忘不掉。
“柒哥!”士兵看著她人,心里高興起來,趕快拉著她坐下來喝酒。當年入軍營時,她隱藏身份入信將軍門下,身穿男兒裝,被大家說成長的像女人。她的確是女人,但被人嘲笑,她心里的勝負欲升起,苦苦練功后來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她不驕不躁,讓所有人心悅誠服的叫她一聲柒哥。夜隱強壓著心里的激動,有意無意的問道:“你們說的副將什么時候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沈輕瑜,但她心里還是有一點那么期待。
“好像今天就到了!”士兵將好酒拿出來,不舍的說:“柒哥最后一瓶了?。 ?/p>
“害!以后一定會喝更好的酒”夜隱臉上有些紅暈,不斷的寬慰他們。不知道未來如何,樂觀點總是好的。
一旁的士兵酒問道:“叫什么名字啊!那副將。”
“沈輕瑜”
噠~茶碗沒被夜隱拿好,出神時茶碗掉地上,粉身碎骨。夜隱有些不知所措,什么也不解釋,含著淚默默撿碎片。
“柒哥別撿了。你受傷了?!笔勘此谋憩F(xiàn)有些反常。士兵著急看夜隱的傷勢,攤開手心一看,鮮血觸目驚心。他們不了解夜隱的過去,所以不清楚為什么夜隱會有那么大的反應。夜隱無暇顧及那么多,腦子一片空白。腦子里只有一句話。沈輕瑜要來了。
“哎哎哎,柒哥我來處理吧。你先處理傷口?!钡戎闺[的背影在眼目中逐漸模糊消失,夜隱還不知道因為自己而后沈輕瑜的生活會能難過。
“將軍,陳柒在外求見?!?/p>
“讓她進來”
沈輕瑜端起茶杯,小抿一口,靜靜等著信將軍所說的貴人。那么多年過去,時光磨去了他的青澀,在一次次的悲傷與絕望中微笑:生活不會一直這么糟糕的,漸漸的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堅強感到意外了。這些年他練就了冷漠的城墻。無論什么事,他百毒不侵。多少姑娘為他慕名而來,他都不為所動。心里的白月光只有她,心里的位置只有她。不知夜隱現(xiàn)在怎么樣?他的思緒飄向別處,信將軍看著撩開帳簾,故作咳嗽幾聲。
沈輕瑜回過神,望著那男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總有種錯覺,她是女子,她是他的夜隱,可他是男人。沈輕瑜看著以男兒身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夜隱試圖想找出一絲破綻。
“他,沒看出來嗎?”落寞填滿了夜隱的心,試圖把心思轉(zhuǎn)移到別處,可對于沈輕瑜,夜隱從來敗給了他。
“敢問這位是?”沈輕瑜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夜隱耳畔。她故作振作,揚起櫻唇笑說:“陳柒”
“啊,輕瑜??!這是我最為得意的弟子陳柒。武功超強,連我這個師父都望塵莫及啦。嗯什么時候你們兩個切磋切磋嘛”信將軍總覺得夜隱兩人氣氛僵的很,于是出來說話調(diào)節(jié)一下。
沈輕瑜生怕夜隱拒絕急忙答應下來。“自然會的,陳柒是吧”
夜隱青筋暴起,怎么沈輕瑜比以前還討厭!
作者除夕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