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無人,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熄燈休息,只有帥帳亮堂著“輕瑜,你與隱公主相識?”
外面有信任的重兵把守,但還是要保持警惕。
沈輕瑜嚴肅的托出:“曾經(jīng)凌妃有難,家父冒著危險救出公主?!?/p>
“好!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現(xiàn)在江湖上南令再現(xiàn),其他國家虎視眈眈,不會坐以待斃。不惜傾盡一切調查,現(xiàn)在所有的調查線索在指向隱公主。皓皇做了那么多年的狗皇帝,他怎么會不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
沈輕瑜點了點頭,壓低聲音:“信將軍的話,我自然是贊同的?,F(xiàn)在隱兒四面楚歌,光她參軍四處奔波,這不是長久之計。”
“那你…”
沈輕瑜打住了他,撫起衣袖,用毛筆捻一點墨,在宣紙上寫下一詞
待他寫完之后,信將軍大吃一驚,瞳孔放大,眼里盛滿驚訝,上面只有四個字,燭火的照耀下,用毛筆寫的字很快風干,格外清晰:謀權篡位。信將軍與沈輕瑜對視一眼。
“即便這是天方夜譚的事,即便被人嘲笑,癡人說夢,我也不后悔?!鄙蜉p瑜一諾千金,信將軍坐下去扶額。半晌,他低聲說:“這事容我想想。”沈輕瑜得到了信將軍的答復后,像孩子般的笑了。信將軍是朝中老臣,隨先皇打下這江山,叛變這事他不是不敢做,而是怕愧對先皇??梢赃@樣說那時沒有先皇就沒有現(xiàn)在的信將軍。
信將軍將這宣紙直接扔到了火盆里,安靜到可怕,看著宣紙在火的吞噬下一點點燒灼,慢慢的化成灰燼。沈輕瑜簡單的四個字,是對她的補償與承諾。
一早上醒了,無仗可打,但大家也投入到緊張的訓練當中。夜隱就站在臺上,帶大家訓練。
一聲一聲,一招一式,每次聲音鏗鏘有力,每個動作都做的一絲不茍。烈日炎炎,汗水浸濕了她后背,臉頰流下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上磨出了老繭。大家都一起齊心努力,大汗淋漓。午時,烈日當頭,夜隱放下短劍,讓大家解散吃飯。自己大飲一口清水,喉嚨不斷滾動,她差點被嗆到,弄到衣服上全是,也倒騰倒騰,準備收拾兵器。
“陳柒!”
“師父”夜隱見者是信將軍,喜出望外,看到后面跟著的沈輕瑜,拉下了黑臉。這家伙陰魂不散。
“陳柒?!鄙蜉p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若不是他眼睛好,還看不出夜隱易容呢。沒想到人家一點都沒搭理他。
沈輕瑜人稱冷面閻王,生人勿近,誰能知道私下對她反差那么大。
夜隱也不知道對他生什么氣,反正就是不想搭理他。于是三人坐在一桌上,吃著飯。信將軍想調節(jié)都不行,兩人之間的氣氛彌漫著硝煙火氣。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與他現(xiàn)在見面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想抱著沈輕瑜訴苦,在他懷里大哭一場,反而到說不出什么。夜隱出了神,用筷子煎米粒一點一點的往嘴里送。
……怎么那么久不見,變呆了?
她真的變了。鼻子挺了,眼睛變大,但沒有之前的純真啦。夜隱眼里的光芒黯然失色,不會再叫他沈哥哥。沈輕瑜眼神黯淡,眼里堆積如山的落寞。他們兩人的關系變淡了,
沈輕瑜熾熱的目光讓夜隱渾身不自在,尬著吧。
近日夜隱準備要出師了,軍營里士兵大喜過樣,洋溢著喜悅。當事人卻一點都沒有高興
的樣子。
?
?
她自己不知道以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場出師禮。檀木盒子里的紅衣裝夜隱碰都沒碰,紅色刺痛了她眼睛,她眼珠打轉就這樣呆著。
秦覓走進帳營來道賀,就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柒哥?明天出師你不開心?”
“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對?!?/p>
“作為信將軍的得意弟子,你出師他高興不得了。”秦覓大大咧咧的說。
“我就是心亂?!币闺[蜷縮成一團,把頭埋在懷里,悶悶不樂的說。
從未見過那么落寞的夜隱,她低頭抽泣,一瞬間秦覓感覺到她是女孩,溫柔的拍著她后背一言不發(fā)。
沈輕瑜
夜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