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又在出幺蛾子了吧?小禮子早已看穿到她的骨子里去。
其實,以厲少現在的實力,整個江城也無人能及,對付慕五爺那號小人,也是動動手指的事兒。
然而,一向雷厲風行的厲少,卻沒決定痛快了結當年的仇恨。
在他的計劃里,慢慢地折磨慕五爺,不致死他的命,但可讓他發(fā)狂發(fā)瘋,流離失守,無處安身。
當年,所發(fā)生的事可不是背井離鄉(xiāng)那么簡單,而是差點要了他們母子倆的命,更是毀了母親一生的幸福,還有母親最看重的臉面。
這十幾年來,慕五爺從沒放過他們,從江城追殺到國外,讓他們過盡了逃亡的日子。
當下,他不為自己,也要為了母親討伐回公道。確實,一刀一刀,慢慢地宰割他慕五爺,也不為過。
厲培森深知莫小籬的底細,她是慕五爺送來的臥底。
對。厲培森沒有毛病,卻在這三年里,費心費力地奉陪莫小籬,一起精彩演繹男女關系。
最后,還讓她占著他未婚妻的位置。
現在,還要搭上婚姻這檔子事。
可見,厲少的演技也是非同一般。
其實,厲培森欠了她一條命,還不清。
她的那些頤指氣使的事兒,他還是能知一二,睜只閉只眼不說,只因她的所做所為,并沒有跨越他的底線。
還有他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必須滿足她的要求,護她一生的周全,陪她演好戲,她才能給慕五爺一個交待。
她有把柄落在慕五爺手里,還未取回。這或許需要他出面交涉,才能辦成的事。
是的。他能為她做的就是要回她的自由身,不再受人拿捏。
民政局大門口,厲培森等了又等,近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小禮子還沒來,給他打電話,顯示已關機。
厲培森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將要沖破頭頂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面前,他稍稍地息了火,凝視著車門的情況。
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下車。他急得上前去,一把拉開車門。
映入眼簾的沒有小禮子,也沒有莫小籬,而是童話,千真萬確,他沒有看走眼。
厲培森本來想責問:“誰讓你來的?”不知怎么回事,言語時語氣軟了,連語意也變了,又驚又喜地問: “你怎么來了?”
再見,歡。
可見,在愛情面前,他也不是高人,只把歡喜表達得淋漓盡致,讓人一眼洞穿。
只有童話看不懂他的變化,一見是厲培森的面孔,心頭一驚,暗自苦叫一聲: “不好。他怎么跟蹤過來了?”
接著,又緊地穩(wěn)住情緒,故作輕松地釋問過去: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這民政局你家開的?!?/p>
伶牙俐齒!
哼!
童話瞟了他一眼,仰起高傲的頭顱,得意地從他的面前越過,風風火火地向民政局大廳走了進去。
一點兒也不穩(wěn)重,嬰孩般幼稚。
要不了多大一會,她將面臨人財兩空,就再也囂張跋扈不起來了。
接著,該要大哭鼻子了。
厲培森一想到她滾淚滴的情景,他的腦殼都有些發(fā)疼?
不知所措。
他捏了捏眉頭,又摸了摸口袋,他得為她準備好絲巾,擦眼淚。
毋庸置疑,他的專注力都在童話身上,早已將莫小籬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