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他從田埂上一步步走來,微風(fēng)吹過卷起白色的衣袍,仙風(fēng)道骨宛若天成。
我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他永遠(yuǎn)是那么俊美,站在哪兒都是眾人的焦點(diǎn)。
“怎么做這么累的活?”他似乎有些不滿,抬手將我被汗打濕的劉海撩到了耳后。
我只覺得臉“騰”的紅了!
他他他……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我沒事,都習(xí)慣了?!蔽覔u搖頭,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
“你是替我爹爹來看我的嗎?他現(xiàn)在過的還好嗎?我們魔教教眾怎么樣了?”我一連串的問題都是最為關(guān)心的,倒是聶承安有些怔愣。
“你爹爹很好,就是說有些想念你了。魔教現(xiàn)在和武林盟的人都在新建的武林山莊修養(yǎng),還有五日就要發(fā)起總攻?!?/p>
他一一解釋道,但似乎心不在焉。
“你……和那個大將軍柳蒼有打過照面了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這個,可能是上官萱緣故,我倒是挺憎恨這個柳蒼的。
“嗯,交過手了,他被我打傷了一條腿跑了。”
聶承安微微嘆息道:“差一點(diǎn)可以手刃仇人,下一次,我定不會饒他?!?/p>
“嗯……”
“至于上官萱,我已經(jīng)殺了?!彪S后他又默默補(bǔ)充了一句。
“???”
此話一出,我腦袋都來不及反應(yīng),內(nèi)心更是思慮萬千。
上官萱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啊,雖然是柳蒼派來的奸細(xì),但說殺就殺我倒是佩服起聶承安來。
“嗯?你很驚訝?”他面帶不解地看著我,還伸手摸了我的額頭。
我的額頭經(jīng)過太陽的洗禮,雖然熱了些,但應(yīng)該不至于中暑。
“可是,上官萱不是和你……”
我的語氣有些緊張,或許不該提起的。
“我和她從來就沒有什么?!甭櫝邪埠眯Φ?fù)u搖頭,“當(dāng)年救她僅是伸張正義,是她自己說愿意為奴為婢要報(bào)答的,于是我將她安排在武林山莊住下?!?/p>
“可,可是……”
那她為什么要占了我的屋子?為什么能讓下人都來欺負(fù)我?為什么謊言沒有被戳破?
一瞬間我似乎懂了,是聶承安!
“那些事,都是你默許的,對不對?”
我都眼睛有些酸澀,或許是日頭太過于毒辣,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對不起!我想過要解釋的,吱吱,你聽我說……”
聶承安伸手要將我拉住,可我搖搖頭倒退了一步。
與其說是上官萱如何對我,不如說在武林山莊的境遇,是我夫君聶承安默許的,甚至,可能是他下達(dá)的命令。
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委屈,干脆抹了抹眼淚,轉(zhuǎn)身不再理會他。
“吱吱,你原諒我,對不起。”他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袖,“當(dāng)年娶你卻是情非得已,我是想反抗師傅定的婚約,可作為武林盟主我也有自己的責(zé)任?!?/p>
“呵,責(zé)任?”
我冷笑一聲,道:“責(zé)任就是欺負(fù)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責(zé)任就是過河拆橋,對昔日盟友痛下殺手,對不對?”
“不是的,我……”他沒辦法解釋,干脆奪了我手中的鋤頭。
瞬間,淡淡的木香縈繞著鼻子,我落入了一個硬朗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