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看到這副狀況,挑了挑眉。
潤玉告訴她歷劫的事,她都從容接受了,流云擒住彥佑,她卻覺得有些奇怪。
彥佑好歹是十二生肖神中的一位天界上仙,沒道理會敗在流云手上啊。
除非,他自愿…
“我歷劫的功夫,流云你靈力見長啊?!?/p>
彥佑仍舊不情不愿,一副生無可戀不服的表情。
流云無心同她玩笑,嚴(yán)肅地看著手中的滅靈劍,“天后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p>
“又是那個害死長芳主的黑衣人?”錦覓帶了怒意。
流云點點頭,“不錯,鎏英仍在追查他的行蹤,她說這個黑衣人如她所想,確實是她認(rèn)識的叫做暮辭的滅靈族人。只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為何會做了天后的影衛(wèi)?!?/p>
流云頓了頓,繼續(xù)道:“鎏英說,滅靈劍是由滅靈族人骨血所煉制而成,極其耗損修為靈根,每個滅靈族人一生也只能煉制出那么幾根滅靈劍,十分難得,若不是有什么關(guān)乎極重要的條件相脅,那黑衣人想來也不會給天后效命的。”
錦覓道:“既然是要來殺我,為何這滅靈劍會在你的手上?”
流云用眼神指了指彥佑,“我從他那里得來的,你得問問他嘍。”
“撲哧君。”
彥佑挑了挑眉,“你確定要聽?”
“還請撲哧君相告?!?/p>
彥佑道:“呵,錦覓你歷劫歷劫,怎么變成凡人就同我客氣起來了?這可一點也不像我認(rèn)識的錦覓啊?!?/p>
錦覓無心同他廢話,“我記得夜審鼠仙那日,是彥佑君先被天界的人發(fā)現(xiàn)緝拿的吧,當(dāng)時,鼠仙為了救彥佑君一命,才犧牲自己甘愿落入了天界的手中,鼠仙大義,受了天帝的處置,但,鼠仙與彥佑君背后之人如今都還沒有個定論,彥佑君,可別不承認(rèn)與鼠仙是同路人?!?/p>
彥佑神色變了變,“你當(dāng)了凡人,難不成還要與我為敵?”
錦覓:“彥佑君不供出背后效命的人,錦覓無法待你如往日?!?/p>
流云:“不至于不至于,你倆上千年的緣分,何必呢?”
錦覓毫無動容,“從前是我單純,天界花界魔界波動詭譎的局面我一點也不知道,和殺母仇人的兒子共處,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明白,懵懵懂懂活了四千多年,長芳主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像個傻瓜一樣,如果不是爹爹來花界找我,我要這么繼續(xù)到什么時候?天帝天后做的那些腌臜事簡直令人作嘔,我不能繼續(xù)不明不白地白白度日。所以彥佑君…”她定定看著彥佑,“你的來歷,你的目的,應(yīng)該不像錦覓以往認(rèn)知的那樣簡單吧?”
彥佑輕松掙脫了捆在手上的繩子,冷冷笑了一聲,“上千年的感情,錦覓你未免太涼薄了些?!?/p>
說著便化作一道青光,不見了蹤影。
“唉,這…”流云看著徒留在手里的繩子,她這是被彥佑耍了一遭?可是他為什么不拿走滅靈劍呢?
“流云你覺得他,是敵是友?”錦覓看著彥佑離去的方向,波瀾不驚。
“他?你說彥佑?…我覺得他對你似乎沒什么惡意,我們和天后的恩怨他都知道,若是敵,只怕早就對你下手了?!?/p>
錦覓拿過滅靈劍,沉思著,“不知道他用滅靈劍,是打算要去殺誰?”
流云也捧著臉,和她一起思考了起來。
彥佑出了那農(nóng)家小院,便在不遠(yuǎn)處遇到了潤玉。
他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親自見過未來媳婦了,這下該安心了吧?”
“是你?你對錦覓究竟有什么圖謀?”
彥佑笑道:“大殿下這是吃醋了不成?”
潤玉黑了臉,“從前是我太放任自流,讓你們這些一個個的對錦覓生出些綺麗心思來?!?/p>
“喲,大殿下這是要一振夫綱啊?!?/p>
潤玉語氣不善,“小心,就先從你開始?!?/p>
彥佑道:“你倒是討了錦覓她天生就喜歡你的便宜,否則,憑大殿下這嚴(yán)肅板正的姿態(tài)去追求女孩子,怕是要從一開始就敗下陣來,連門都入不得。”
“我和錦覓,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彥佑君就不用多操心了?!?/p>
彥佑道:“大殿下與其地方我,不如好好提防提防你那個弟弟火神二殿下,要知道,他在天界便傾心于錦覓,如今更是一同在人界歷劫,指不定兩人什么時候又遇上,生出段孽緣來呢。”
潤玉黑著臉,不再理他,彥佑看著他的背影遠(yuǎn)去,逐漸收起了笑容,神色也變得復(fù)雜起來。
天界,璇璣宮,潤玉出神地飲著茶,想起錦覓那日大膽的親吻,不禁生出一抹笑意,她到了人間,雖穩(wěn)重了些,卻是依舊不改時時給他帶來驚嚇的體質(zhì)。
終于對情愛之事開了竅,一點都不像自己一樣克制守禮,反而是個大膽沖動的,想到什么就腦子一熱去做了。
只是,潤玉實在想不透,她是如何在恨著他的同時又愛上他的呢?
究竟是錦覓的感情讓人捉摸不透,還是凡人的感情過于復(fù)雜?
“殿下?”鄺露突然出現(xiàn),打破了他那些曖昧卻陌生的感情。
“何事?”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