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黎明之時,南閣便早早醒來,面頰冰涼,手也早已沒有知覺,她這般孱弱的身子,能夠醒過來就很不錯了。
她倒是無怨無悔的,寧愿把屋子被褥讓給他們,自己只能在這破閣頂上睡覺,順便與死神博弈一番。
周圍仍是一片黑暗,似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
抬首眺望遠(yuǎn)方,心中隱隱的不安,她抿緊了唇,努力壓下這股不好的預(yù)感,走下閣頂。
她輕手輕腳地拿起燈籠,走到那長椅邊,坐下后便將燈籠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滿院的花草。
一陣陣大風(fēng)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襲來,昏暗的天空中,厚厚的云層翻涌著。
南閣攏緊外衣,被大風(fēng)吹得如同一層層波浪般的衣裙,襯著南閣如同那偷偷下凡的仙子,正要乘風(fēng)歸去。
杜若穿戴好衣服,揉著眼睛,走出門來。
南閣聞聲看過去,“小將軍醒了啊?!?/p>
杜若迷迷糊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過去,實現(xiàn)逐漸清晰,見是南閣,頓時困意全無,回想著自己方才的可笑模樣,面頰浮上大片的紅云。
南閣見狀,勾唇淺笑。
杜若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南閣,又立即低下頭去,但光是這一眼,卻讓他的臉再次紅透了,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仿若馬上便要跳出胸腔。
南閣見杜若低著頭好久也不動一下,起身走過去,抬眸看向杜若:“小將軍這是……”
杜若慌忙抬頭,踉踉蹌蹌地向后連退幾步,面上還殘留著一絲紅暈。
“噗,看樣子小將軍這是拿南閣當(dāng)瘟疫來躲了?!?/p>
杜若瞪大眼睛,連忙擺手,“不……不是的,我沒有,姑娘不要誤會……”
南閣笑道:“這么一看,您,可真像我那離世的哥哥?!?/p>
“嗯……嗯?像,像的嗎?”
“嗯,很像,他性格與您幾乎一樣呢?!?/p>
杜若害羞地摸了摸后腦勺,見有士兵醒來,連忙對南閣說道:“姑娘,我,我們得走了,姑娘再見!”
說罷,立刻進(jìn)屋揪起一位士兵,拉著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南閣就輕笑著,看著杜若拽著那位一臉懵逼的士兵跑出門去。
黃昏時分,他們便回來了。
南閣還在閣頂。
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忙走下閣頂,見是士兵們,“諸位今日怎的來得如此早?!?/p>
“害,我們大將軍說從明日開始,便要輪班守城樓了?!鄙硢〉穆曇魝鞒鰜怼?/p>
“可不是嗎,睡覺都只能在城樓邊上睡……”
“各位也別抱怨了,既來之則安之嘛?!?/p>
“杜若小子,你年輕,我們可不行咯……”
“哈哈哈哈……”
南閣微微挑眉,轉(zhuǎn)頭問道:“為何?”
“也不怕您告訴別人,這匈奴啊,已經(jīng)攻陷懷鞍了,正在前往這柳州啊……”
南閣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
“您倒是不怕啊?!?/p>
“有何可怕的呢,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罷了?!?/p>
“南閣姑娘也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哈哈哈哈……”
“您謬贊了,南閣自小便隨母親守在這幽蘭閣中,便是要生在此處,死在此處的,從未后悔?!?/p>
“哈哈哈哈,姑娘當(dāng)真是女中豪杰啊!”
……
夜色深了,南閣出了屋來,坐在玉蘭樹下,燈籠掛在樹梢上。
不知怎的,她怎么也難以入睡。
杜若走出屋來,猛地看見南閣坐在院中樹下,吃了一驚
“您怎的在此處?”他問道。
“輾轉(zhuǎn)難眠,難以入睡。”
“您說巧不巧,杜若也是,正想著出屋來散散心?!?/p>
“若是無事,可愿與南閣閑聊一番?”
“榮幸之至?!?/p>
杜若也走過去坐在一旁。
“您白日說我像您的兄長,那您的兄長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我想我們還是以'你我'互稱吧。”
“哈哈哈,如此甚好?!?/p>
“我的哥哥,和你差不多,他也很容易害羞,面皮薄得很,他總是像一個少年一般充滿了活力,他很好,很好,只是,他這樣好的人,卻英年早逝?!?/p>
“你也不要太難過……”
“怎么會呢。”南閣笑道。
“不知南閣姑娘芳齡幾何?”
“一十六歲。”
“我一十八歲。”
“那杜若小將軍可正值血?dú)夥絼傊畷r啊?!?/p>
“您可別打趣我了。”
“今早,我只覺心中隱約不安,果然,是匈奴來了……”
“莫要擔(dān)心,我等將士,定會守住這柳州城!”
“從第一眼見你,便覺得分外親切,日后,多多珍重。”
杜若悄悄紅了臉,點(diǎn)頭應(yī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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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下下章,或者下下下章可能就要稍微虐一下下了鵝鵝鵝
這得看劇情進(jìn)展如何,本文可能比較短,但是一定虐,放心吧親人們哈哈哈嗝(?ω?)hiahiahia
不懷好意鵝鵝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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