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軒轅辰的說辭,晴念雪果然不在掙扎了,取而代之的是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就把軒轅辰的手臂抓住,一口就咬了下去,幾乎是用盡了她余下的力氣去咬的。
而軒轅辰見狀,只是寵溺的看著她,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那神情仿佛咬的不是他一樣。
待咬的自己解氣了,晴念雪才松開嘴巴,看著軒轅辰的衣袖上還隱約可見一些血跡,晴念雪顫抖著手想去觸摸那個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
‘想不到我晴念雪有一天也會狗牙瘋發(fā)作?!?/p>
面上依然是淚眼婆娑,心里卻是在無聲的苦笑著。
辰王我不疼。
在晴念雪就要觸摸到之際,軒轅辰就率先把手背于身后,笑意盈盈的說道。
他不想讓晴念雪看到那傷口,不想再讓她又多一分的愧疚感,此時此刻他手臂處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那傷口定是不淺,比起剛剛自己心碎的痛,這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有晴念雪好,只要她高興,要他做什么都是愿意,哪怕以生命為代價,亦是。
見軒轅辰躲開,晴念雪也不甚在意,同時也順勢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心里清楚,這次自己真的是下了狠嘴的,恐怕沒有特效藥,沒有個十來天,軒轅辰的手是不會好了。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她卻是一點也不會后悔,要真的狠一次軒轅辰才會長記性。
軒轅辰那磁性而帶著魅惑的聲音在晴念雪的耳畔響起,微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右臉和脖頸處。
瞬息之間,怒氣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心里的悸動,一簇?zé)o形之火至小腹處直竄頭頂,所過之處都是火辣辣的。
‘麻蛋的,死妖孽,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勾引老娘?!?/p>
晴念雪咬了咬下唇,手握成拳吐槽了一句,接著便轉(zhuǎn)過身,雙手攀上軒轅辰的肩膀,仰頭看著他,放著狠話:
晴念雪軒轅辰,姑奶奶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就這樣咬一咬就算,咱們的賬還沒完呢?
辰王只要丫頭從此不在哭,這帳如何算都可以。
軒轅辰緊盯著晴念雪,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麻蛋的,軒轅辰這廝說起情話是一套一套的,酥得老娘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p>
晴念雪聞言,眼轱轆一轉(zhuǎn),本想借著狠話壓下自己的悸動,不曾想,換來的卻是心臟都快驟停的節(jié)奏,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dāng)她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開軒轅辰的時候,她的腰肢和后腦勺突然就被扣緊了,緊接著眼前就是軒轅辰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
晴念雪你……
晴念雪被軒轅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腦袋瓜有一瞬間的短路,正欲開口詢問的時候,唇瓣一熱。
立時,晴念雪瞪著大大的眼睛,本來就有些短路的腦子,這一刻像被按了暫停的影碟機,瞬間被定格。
猶如木頭人一樣毫無思緒,就連心跳都一并消失了。
她不是沒有親過軒轅辰,但那次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且還是自個主動的,比起這一次猝不及防的吻,那一次真的是小兒科。
軒轅辰的唇瓣很快便離開了晴念雪的唇瓣,并抿了抿自己唇瓣,好像剛剛只是舔了一下糖果一樣。
晴念雪軒轅辰你……
晴念雪看著軒轅辰如此痞痞的動作,頓時羞紅了臉。
然,她以為就這樣結(jié)束了,殊不知,剛剛只是軒轅辰試探性的淺嘗,接下來,才是真正讓她羞紅臉的時刻。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都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夢一場。
阿儲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主子這樣真的好嗎?阿儲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呢?
阿儲被他們這樣忘情的吻嚇得一下子就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里邊還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沐子夜看著這一幕也頂著一張紅屁股的臉,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天哪,原來辰是這樣的人?!?/p>
明明接吻的是軒轅辰和晴念雪二人,沐子夜卻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在看另一邊的南宮流云,他也被這一幕驚到。南宮流云想不到傳聞中不近女色的戰(zhàn)神邪王竟可以為了安平郡主做到這一步。
他在看了幾秒后,也帶著莫名其妙的胸悶感撇開了眼睛,身子縮回車轎里,放下轎簾眼不見心不煩。
而白澤看著這樣的情景卻是一種享受,吐了吐蛇信子,便移開眼睛,把視線落在阿儲的身上:
白娘子噗,小孩子?這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白澤聽著阿儲那聲音,在配合那動作,他瞬間蛇皮疙瘩抖一地,立時,嘲諷味十足的說道。
白娘子還有啊!你要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這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再說了,你還可以借機學(xué)個藝??!
白澤像哄騙三歲孩童一樣,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歪道理,可偏偏有的人就是吃這一套。
只見阿儲癟了癟嘴巴,便放下根本就沒有真的捂住眼睛的手,一臉興奮的說道:
阿儲哇偶,原來主子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就被辰王殿下給帶壞了呀!
白娘子這種壞也不見得就是真的壞,你也可以試試??!貌似還不錯喲!
此話一出,白澤忍下心里的狂笑,繼續(xù)把阿儲往坑里帶。
阿儲是嗎?難道白大爺你試過?
阿儲本來是一句無心之話,卻是把老司機白澤嚇了一大跳:
白娘子開什么玩笑?本小爺可是上古神獸,怎會生出這等庸俗之情。
阿儲聞言,看看白澤又看看晴念雪他們,繼而心念一轉(zhuǎn),問出一個白澤想掐死他的問題:
阿儲可要是沒有這等庸俗之情,你又是打哪來的。
阿儲眨巴著無辜又滿是好奇心的眼睛,坐等白澤的回答。
白娘子你……真是愚不可及,那你怎么不先想想你自個打哪來的。
白澤氣結(jié),丟下這么一句話,便扭著蛇軀出了阿儲身上的布袋,直接鉆到了馬車?yán)铩?/p>
而另一邊,吻的忘我的兩個人,終于回到了現(xiàn)實中,他們要是再這么吻下去,晴念雪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此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