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白
“來,飲上此斟!”
“干了!”
“啊——好酒!”
…………
元丹丘抹干嘴上的酒水,醉醺醺地說。
“太白兄,吾等幾年未曾相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在飲一斟!”
“今日定要飲個痛快!”
李白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此時,他的雙頰微微泛紅。
…………
“丹丘兄,幾年未見,你的酒量漸長呀!”
李太白此時醉得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好用一只手撐著榻。
“李白兄,此時是否該……”
元丹丘雖然已經(jīng)大醉,但還是試探地問著李白。
“哈哈哈……”
年已六十二的李太白笑了笑,他捋了捋那已經(jīng)大白的胡子,望著敞開的樓臺前的風(fēng)景,望著那奔騰不息的黃河,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凄慘的經(jīng)歷,頓時充滿著悲傷,他懷著那那并未隨著歲月流逝的那放蕩不羈的性格,隨口吟誦。
…………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p>
…………
那一句“請君為我傾耳聽”回響在耳畔。眾人久久不能平靜。
“好!好詩!”
…………
眾人皆大喊叫好,只有岑勛、元丹丘二人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
時也,境也!
他們知道,太白在感嘆自己那失意的一生。那放浪不羈、任性隨心的詩中,隱隱存在悲傷和凄涼。
六十二的人了,也老了。如此有才之人,竟荒度一生。
李白拿起隨身攜帶的酒壺,飲下那自釀的烈酒。
傷悲?。?/p>
…………
本來那久別重逢的喜悅,頓時化為烏有。
“太白兄……唉……”
岑勛話說一半,但嘆了一口氣。
“哎~”李白擺了擺手,“過去了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就不要提了。來,喝酒!”
…………
此時,一個人正緊盯李白,他身上的金色玉牌在閃閃發(fā)光。
不錯,他正是皇家刺客!
…………
“太白兄,夜深了,不如……”
“好好好,大家都回去吧!明天再聚!”
李白與諸位友人作別,獨自一人飲酒。
“好酒!”
…………
幾時間,他流出了淚水。漂泊一生,竟碌碌無為。
“唉——”
突然,刀光劍影,一條長血滑過天空。
“撲通!”
剛剛走下樓臺的眾人等聽到落水的聲音,定睛一看,頓時大驚。
“太白!”
刺客擦了擦劍,飛檐走壁,離開了。
…………
公元762年,響徹一世的李太白卒。年已六十二,據(jù)世人相傳,李白醉酒失足落水而死。
除了刺客和皇帝以外,無一人知道,李白是被刺殺。
…………
一陣疼痛過后,李白睜開眼睛,竟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草房的門口。
這是……
李白暗自驚訝,這是哪?
他敲了敲門,門過來好一會才開。
一個看樣子八十多歲的老頭子打開了門,李白趕忙走上前。問到。
“老人家,請問這里是哪里?”
“哦,這里是秦國國境?!?/p>
“秦國?”李太白不由一驚,秦國?不是早就滅亡了嗎?
“真的嗎?”李白再問了一遍。
“那當(dāng)然,這怎么可能騙你呢!”那個老頭笑著說。
“啊,老人家,可否讓我就宿一晚。年已六十,腿腳不方便了?!?/p>
“年輕人,你瞎說什么,怎么看你都才十七八歲,怎么可能是六十呢?”
“???什么?”李白驚訝極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天啊,老朽不是在唐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