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鈺“二殿下,且是我唐突了?!?/p>
秦靈鈺在宮中學習禮儀的速度極快,這樣毫無反抗的道歉讓胡亥也猝不及防。胡亥心中升起一絲無趣。再看向秦靈鈺身上未著寸縷,(胡亥)臉色一僵紅。
胡亥“你怎么不知羞?把衣服穿上!”
秦靈鈺生自山林,原本就是天真赤子。對這樣羞恥的觀念及其淺薄。若不是當初元備時常叮囑,招呼手下人照顧她,秦靈鈺干脆冬天沐浴后也就只披一件貂絨斗篷,查看賬本。
如今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面前多個人罷了。她冷靜的出奇。就在胡亥面前套上一件半透明的雪色長衣。
穿到一半,回過頭,又看見胡亥直直的盯著自己。與外界傳言的恐怕一般無二,這二公子當真是天生的色胚。
啟朱唇,眼神忽閃,不經(jīng)意唇色間笑露虎牙一角,活似商紂那禍國的狐媚,又降世人面前,迷住了二公子的眼睛。
秦靈鈺“二公子看夠了,就回去吧?!?/p>
秦靈鈺“我這里,還有父王派下來的文書還沒辦完,就不起身相送了?!?/p>
恍神的功夫,胡亥眼前的秦靈鈺,早就坐在桌前,鋪開竹簡,撥弄元備從鋪子里挑選送上來最好四只的狼毫。
胡亥“你!”
胡亥大概也知道自己被捉弄,顧不上禮節(jié),指著秦靈鈺。可左右也說不出她錯處,甩著袖子留下一句話,
#胡亥“今日就讓你占了上風,下次我還會來的!”
#胡亥“小六,走!”
小六心中松了一口氣,可面上又不敢顯露出來,又探胡亥口風。
小六“公子?”
#胡亥“別廢話!趕緊跟上!”
小六“是是是?!?/p>
小六“后面幾個還不趕緊過來!送公子回宮?!?/p>
待胡亥帶來的人都走光了,幾個侍女才敢進來。他們原本也對這個公主不經(jīng)意,可是無法無天的二公子,在她這里也吃了虧。
娥蘭“小姐,啊不,公主。”
娥蘭一下子說錯了身份,就怕自己那份不敬讓秦靈鈺看到,頭都要低到鎖骨,半道又小心撇上一眼,和秦靈鈺對上一抹赤色視線,不覺又退后半步。
秦靈鈺“怎么?怕了?”
秦靈鈺這幾年游走自民間,對著身份貴賤還不算敏感,此時一笑,讓站在旁邊的娥菊一下子迷住。瞧著這位公主靈氣十足的樣子,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秦靈鈺拿這筆指間轉了一圈。翻騰兩下奏折,身邊缺一個磨墨的人,這事情平常都是元備在一旁侍候。她聽元備絮絮叨叨的說過,以后若不是他來做,最好還是尋一個女兒家來幫忙,男子侍候她,恐怕外面是要說閑話的,還請她多加主意。此事秦靈鈺記下,干脆招那個怕她那個侍女過來。
秦靈鈺“你叫什么名字?”
娥菊“我?”
秦靈鈺“不是你,是她?!?/p>
被秦靈鈺點了名,娥蘭不覺間又退后小半步,可畏于宮規(guī),只得硬著頭皮行禮答道,
娥蘭“奴婢娥蘭不小心冒犯公主。并無他意,還請公主網(wǎng)開一面!”
秦靈鈺沒答話,只回娥蘭,
秦靈鈺“娥蘭給本公主研墨?!?/p>
娥蘭“是?!?/p>
娥蘭幾乎是跪著過去的,研墨時手也止不住的抖。
還沒磨上兩下,她便與秦靈鈺白瓷面容鑲刻的那雙紅瞳撞上眼神。娥蘭已然是驚懼模樣。
還未研好的墨水撒在長桌的邊緣上,還有些低落在娥蘭裙子上,整個人仰天,唯一只顫抖的手拄著身子,滑稽的后退著。
娥蘭“人,人,人的瞳孔怎么,么,么,么可能——是紅,紅色的!”
娥蘭口中全是顫音,她再后踹上兩步,還是站不起身來,低聲說了一句話,激的秦靈鈺站起身來。
娥蘭“這哪里是公主?明明就是,”
秦靈鈺“是什么?”
秦秦靈鈺眼神瞇成一條,紅色光芒仿佛攝入人心,她還真不希望在娥蘭口中聽到,她想到的那結果。
娥蘭“怪物?!?/p>
娥蘭被逼的聲音極小,和口型騙不了人。秦靈鈺一氣之下,拿起身旁的簪子,踏兩步,戳瞎一只娥蘭的眼睛。速度之快,竟不見血。
隨即起身,秦王給秦靈鈺院子里派的人不多,娥菊、娥蘭、阿云、阿月,以及一個叫期蔣的小太監(jiān)。秦靈鈺環(huán)顧四周,果然剩下的人都對自己產(chǎn)生了畏懼。但剩下的人似乎還有些分寸,很好。
娥蘭感到巨痛,想要將簪子拔出來。
秦靈鈺先她一步,警告道,
秦靈鈺“這簪子拔出來,你必定必死無疑?!?/p>
隨即又對剩下幾個人說道,
秦靈鈺“各位可是聽好了?”
秦靈鈺“進了這個院子,就是本公主的人?!?/p>
秦靈鈺“如何發(fā)落,也只憑著本公主?!?/p>
秦靈鈺“若犯到我頭上,”
秦靈鈺“下次,必定比娥蘭這要嚴重的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