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它?!?/p>
淡漠的聲音從沙發(fā)深處傳來。
姜禾怔怔的坐在床邊,看著那薄薄的一張紙,只覺得渾身冷的發(fā)抖。
就在幾分鐘之前,沈顧直接將她從廚房拎出來,粗暴的將她扯進(jìn)臥室。
雖說是臥室,但這么多年,一直都只有姜禾一個人。
沈顧一直都在外面住,只是偶爾回來幾次。
見姜禾一直不動,沈顧的眼眸冷了幾分
他輕笑一聲道“姜禾,趙佳佳懷孕了,你可以滾了”
趙佳佳是沈顧的情人,姜禾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此時,她還是氣得忍不住發(fā)抖“沈顧,你在外面怎么瞎搞我不管,但你怎么能這么羞辱我?”
“羞辱?”沈顧品味著這兩個字“姜禾,不要忘了,當(dāng)初是誰非得死乞白賴嫁給我”
轟!
姜禾怔愣了,她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初沈氏危在旦夕,是姜家搭了一把手。
但條件是,娶姜禾為妻。
整整五年過去,沈氏早就成長為南召市最大的企業(yè),就連姜氏,也一度被打壓。
期間姜禾私下找過沈顧,讓他不要針對姜氏。
然而,沈顧就像聽不見一樣,變著法的打壓。
回過神來,姜禾臉色已經(jīng)開始泛白,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沈顧,你可曾愛過我嗎?”
沈顧看著她,冷冷的笑“姜禾,你要點臉嗎?”
姜禾跌坐在床邊,止不住的顫抖。
她突然笑了。
姜禾紅著眼睛看向他,飛快的拿起桌上的筆簽了下去“好,離婚是吧!沈顧,如你所愿,我同意離婚”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沈顧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拿著東西就走。
等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玄關(guān)處,她忽然間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從別墅搬出來,姜禾沒有回姜家,而是住在了外面。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
姜禾撐著傘,走在廣場上。
然而下一秒,在那塊超大屏幕上,她看到了至死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沈顧在媒體面前,當(dāng)眾承認(rèn)趙佳佳是他的未婚妻。
他摟著她,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她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連呼吸都快忘了。
從那天后。姜家人找了過來。
一見面就是劈頭蓋臉的責(zé)罵。
姜父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姜禾!你都做些什么?”
姜禾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盯著姜父“爸?”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姜父橫眉怒眼“姜禾,當(dāng)初我費盡心思把你送到沈顧身邊,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姜母淡淡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的看著。
在這一刻,姜禾終于明白了。
她紅著眼“你、你們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現(xiàn)在姜禾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姜父也不再虛以委蛇。
“是,利用,一直都是利用,原本以為你會給姜家?guī)砭薮蟮睦?,可是我居然沒想到,沈顧居然會看上另一個女人!”
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姜禾愣在原地,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將目光看向姜母“媽,你也是這樣想的,對嗎?”
姜母冷笑一聲“姜禾,你真沒用”
丟下這句話,姜父姜母直接離開了酒店。
姜禾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第一時間居然是責(zé)罵她。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還在后頭。
姜家人回去后直接登報,宣布斷絕親生關(guān)系。
同時她的卡也全部被凍結(jié)了。
姜禾抱著腿坐在床上,渾身冰冷得厲害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一把扯過自己的包。
幸好,幸好她還有幾萬塊錢。
這是她偷偷用別人的身份證辦的卡,本來打算存著給沈顧買東西的,可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酒店比較貴,姜禾第二天就把房退了,在外面租了個屋子。
兩室一廳帶廚房。
她整理好屋子,就去外面找了份工作。
這天,下班途中,她一個走在路上。
一眼就看見了一輛黑色豪車。
這車她認(rèn)識,是沈顧的。
她急忙想走,不料卻被沈顧一把抓住。
“??!”一聲尖叫,姜禾拍打著攥住自己的手“放手!沈顧,你放手!”
然而男人并沒有放開她,直接把人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沈顧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姜氏大小姐怎么淪落到在餐館打工了?”
姜禾找的工作就是一家小餐館,工資不高,但也夠她一個人用。
姜禾并不想理他。
然而下一秒。
沈顧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怎么?沒有價值被姜家一腳踹開了?”
姜禾被捏得生痛,反正她什么也沒有了,索性一腳踩在他的腳上“這不正如了沈總的意嗎?”
沈顧悶哼一聲,然后揚起手,惡狠狠的看著她“姜禾!”
“怎么?想打我?”
姜禾紅著眼睛,死死看著他。
這么多年,沈顧不是沒打過她。
好半晌,沈顧終于冷靜下來,冷笑更甚“姜禾,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
說完,直接讓人停車,一把將人丟了下去。
等到車開走好遠(yuǎn),姜禾才從地上爬起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繼續(xù)走著。
一連好幾天,都可以在各大媒體的炒作中看到沈顧和趙佳佳的身影。
姜禾怔了怔。
五年的婚姻,難道沈顧對她就沒有一絲感情?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
姜禾走在路上,并沒有撐傘。
行色匆匆,路遙馬急,她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與外界格格不入。
而一輛黑色賓利上。
司機瞧見了雨里的女人,忍不住多嘴“總裁,那里好像有個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想問要不要幫一幫。
男人五官冷峻,只是閉目養(yǎng)神“我沒這么閑”
司機問聲心里咯噔一跳,再也不敢接話。
就在車開出去幾米,女人突然倒在雨里。
“總裁…這……”
男人擰了擰眉,率先撐傘來到女人面前。
睜開眼,入目便是一間豪華大屋。
“醒了?”
冰冷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姜禾猛地從床上坐起。一眼就認(rèn)出了坐在沙發(fā)里的男人。
“沈?沈顧!?”
沈顧勾著唇,眼底染著寒意“姜禾,玩這種鬼把戲你不覺得無聊嗎?”
姜禾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
“不說話?”男人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姜禾強忍著心痛“沈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沈顧猛地朝她臉上甩了一巴掌“姜禾,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說著,男人扯了扯領(lǐng)帶,緊接著就向他慢慢靠近。
姜禾身子一僵,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人狠狠按進(jìn)床里。
姜禾是真的怕了,雖然說她和沈顧結(jié)婚五年,但一直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親密關(guān)系“沈顧……求你…別這樣……”
然而男人卻是臉上一寒,他盯著她,眼神充滿狠厲“姜禾,這是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姜禾臉色白了。
一夜之間,幾乎所有都變了。
姜禾躺在床上,渾身痛得沒有力氣。
下一秒,腰間被巨大的力環(huán)住。
沈顧一把將人扯到懷里,咬著她的耳朵“姜禾,這是你的報應(yīng)”
眼淚滑進(jìn)枕頭里,姜禾掙了掙“沈顧,放開我!我要去工作”
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在一起。
沈顧只是笑了笑“怎么,忙著去伺候別人?”
姜禾沒有說話,強撐著離開了。
不過才一個早上的時間,姜禾就被一個消息炸昏了頭。
姜氏破產(chǎn)了。
而此刻,姜母也腆著臉來到了姜禾工作的地方。
剛進(jìn)門,就嫌棄得不行。
不過,一想到姜家的現(xiàn)況,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走了進(jìn)去。
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姜禾出來見我”
員工肯定不樂意,他白了姜母一眼“不在”
“她去哪兒了?讓她立刻滾回來”
“不知道”
說完,員工就開始忙自己的事,連杯水也沒給她倒。
等到姜禾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下班了。
姜禾有些怔愣。
來不及說話,就見姜母冷冷的說“去求沈顧放過姜家”
姜禾有些好笑,斷絕關(guān)系的是他們,出了事找她的還是他們。
他們只顧自己的利益,根本不考慮她的感受。
說是女兒,其實連一顆棋子都不如。
“姜夫人,我不認(rèn)識沈顧,請您讓開,我要下班了”
姜禾從她身邊走過,卻被姜母一把抓住“姜禾,你有沒有良心,你也是姜家的一份子,幫幫姜家怎么了?”
“我沒良心?”姜禾甩開她的手,一顆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姜夫人,你講講理,我現(xiàn)在真的還是姜家人嗎?”
姜母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態(tài)度,一時有些怔愣。
等反應(yīng)過來,姜禾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她急忙追上,態(tài)度軟了下來“禾禾,就算我求你,你幫幫姜家好不好,我們不能失去姜氏”
……
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
剛開燈,就見沙發(fā)上坐了一個人。
姜禾怔了怔,然后是憤怒“沈顧,你要不要臉?”
沈顧只是冷笑“怎么,不想救姜氏了?”
姜禾一怔“姜氏如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別忘了,我早就被逐出了姜家”
看著她這副模樣,沈顧心口有些酸痛“求我”
“什么?”
沈顧笑了笑“求我,求我我就放了姜氏”
姜禾疑惑的看著他。
然而下一秒,就見男人直接往臥室走去。
姜禾懵了,急忙跟上去“沈顧,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戲?姜家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
沈顧也不惱,脫了外套直接往床上一躺“過來”
姜禾氣死了,一點也不想動。
沈顧眸色暗了幾分,幾乎是一息之間,就將人抱著滾到了床上。
“姜禾,把我哄高興了,我就放了姜家,怎么樣?”
“無恥!”
一夜纏綿,醒來時,沈顧已經(jīng)離開了。
剛準(zhǔn)備起身,就有電話進(jìn)來。
是餐館的。
“喂……”
電話那頭,老板說“姜禾,以后就不要來上班了,工資我會打你卡上”
“什——”
話沒說完,那頭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姜氏的危機算是過了,不過也是元氣大傷。
沈顧再次來了姜禾這里。
姜禾盯著他“是不是你做的?”
沈顧勾唇,想也不想就承認(rèn)“是啊”
姜禾一怔,他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
“憑什么?”她問“你想要的我都已經(jīng)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纏著我不放?”
“沒有為什么?”沈顧臉色冷了下來,一把將姜禾扯到懷里“乖乖聽話”
姜禾掙扎著,沒料到,這又是一夜未眠。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
沈顧幾乎每天都到她這里來。
她不是沒想過逃,可是那門口的幾個保鏢,她根本就沒機會。
直到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爆發(fā)。
“沈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婚我已經(jīng)離了,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給我?”
沈顧深坐在沙發(fā)里,等到姜禾發(fā)泄完,他才將人攬到懷里,他吻她“禾禾,我們復(fù)婚吧”
姜禾腦袋瞬間一空,轉(zhuǎn)而她冷笑“沈顧,你當(dāng)我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你不是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嗎?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沈顧只覺得心口一疼,他死死抱著作亂的姜禾“對不起,禾禾,對不起”
“呵!”姜禾只覺得好笑“沈顧,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
“禾禾……”
沈顧真的后悔了,他輕聲喚著“禾禾,原諒我”
“?!笔謾C的提示音不適時響了。
看著上面的名字,姜禾冷笑“接啊,怎么不接了?”
沈顧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想殺死趙佳佳。
他寒著臉,接著電話往外走。
別墅里,見到沈顧,趙佳佳立馬撲了上來“阿顧!”
沈顧只覺得厭煩,不動聲色避開了。
趙佳佳撲了個空,有些怔愣“阿顧?”
沈顧怔了下,笑不達(dá)眼底“怎么了?”
見沈顧沒什么異常,趙佳佳笑了起來“我剛剛感覺到孩子在踢我了”
她拉起沈顧的手往她肚子上去。
然而沈顧卻厭煩得很,敷衍的摸了摸就收回手。
趙佳佳總覺得他今天很怪。
沈顧笑了笑“好了,去休息吧,再過幾天就是婚禮了”
一聽婚禮,趙佳佳立刻高興了起來,也不管那么多,聽話上了樓。
從別墅里出來。
沈顧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屬下看著他,試探道“總裁,真的不告訴夫人嗎?”
“不用!”
一連好幾天沒見到沈顧的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了沈顧婚禮那天。
姜禾看見了他。
一如五年前那場婚禮。
恰巧身邊走來一個人,這個人姜禾認(rèn)識
是沈顧的哥哥沈厭。
沈厭笑著落座在她身旁“禾禾,沒想到你也來了”
姜禾本能的不喜歡他,雖然沈顧是個混蛋,但沈厭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沈厭也不惱,繼續(xù)說著“禾禾,你看我弟弟跟佳佳多配??!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姜禾沒打算理他,倒是眼睛一直盯著那兩人。
突然間,姜禾的手被人拉住。
緊接著,就見沈厭眼眸含情地盯著她“禾禾,既然你已經(jīng)和沈顧離婚了,那就和我在一起好嗎?”
姜禾扯了扯唇角,淡漠的收回自己的手“沈厭,我以前可是沈顧的妻子,你的弟媳”
她才不想同沈家人再有什么交集。
而那邊,在看到沈厭居然抓住姜禾的手的那一刻,沈顧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下一秒,就見沈厭依舊伸手拉著她“放心,禾禾,以后不會有人記得沈顧的”
姜禾有些驚慌“你要做什么?”
沈厭并沒有回答她,而是笑了笑,拉起她就跑。
砰砰砰!?。?/p>
一聲聲巨響在身后響起,沈厭緊緊握著姜禾的手“禾禾,以后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姜禾臉色一白,連忙掙開沈厭的手,并給了他一巴掌“沈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回跑。
沈厭一把抓住她“沒用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炸成渣渣了”
姜禾咬了他一口“滾!”
灰飛中,姜禾一個勁兒地往回跑,邊跑邊喊“沈顧!沈顧??!沈顧!?。 ?/p>
她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他都要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了,她還管那么多干嘛?
像是這么想著,眼淚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慌亂中,她落入一個堅實的胸膛。
“沈顧!?”
沈顧緊緊把她護(hù)在懷里“不是讓你要來嗎?”
“你以為是我想來嗎?”
一早就被莫名其妙的幾個黑衣人給弄到這里來,她還納悶?zāi)亍?/p>
沈顧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連忙拉著姜禾往外跑。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聲爆炸將兩人生生分開。
沈顧被甩了出去。
而姜禾,身旁就是一個爆炸點。
眼看就快爆炸,一抹身影死死撲在了她的身上,將人護(hù)在身下。
沈厭溫柔的笑,他伸手慢慢將姜禾的眼睛合上,輕輕在她耳邊說“禾禾,別怕,我在”
嘭!
“禾禾?。?!”
一聲巨響,最后一個炸藥被爆破。
沈顧幾乎是不要命地沖了過去
沈厭將姜禾保護(hù)得很好,就連焦黑的身軀都難以從姜禾身上分離下來。
“禾禾?禾禾???”沈顧幾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等消防員來的時候,才用特殊方法將沈厭從她身上剝離。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兩周后。
姜禾望著天花板,雙眼無神。
沈顧走了過來,眼眶有些紅,他輕聲“禾禾,對不起……”
“為什么……?”
她只想知道答案。
“五年前沈厭聯(lián)合黑暗勢力想借機掏空沈氏,我知道趙佳佳是他的人,所以一直韜光養(yǎng)晦等待時機”
“姜家也是沈厭的人?”
“是……”
姜禾已經(jīng)麻木了,她說“如果不是我,你會怎么對付姜家?”
“我會吞并姜氏,讓姜家家破人亡”沈顧如實的說。
“我知道了,你走吧……”
姜禾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或者根本不想面對他。
沈顧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他認(rèn)真的看著她“禾禾,趙佳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只有你一個”
“沈顧,我不想說這件事”
“好……”沈顧從醫(yī)院出來,就去了沈氏。
一個月,沈顧除了泡在公司就是在醫(yī)院。
沈氏內(nèi)部已經(jīng)被肅清,姜禾也出院了。
這天,沈顧掏出姜禾離開別墅時留下的戒指,單膝跪在她面前“禾禾,嫁給我”
“對不起…”
姜禾拒絕了。
她無法忍受在看到那么多人在她眼前死去后還仍然接受沈顧的自己。
沈顧沒有逼她,只是讓她搬回了別墅住。
一晃幾十年。
南召市所有人都知道沈顧沒有再婚
南召市所有人都知道姜禾是沈顧的妻子
直到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埋藏在心底的愛才敢表露。
姜禾握著沈顧的手,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說著“阿顧,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能如愿以償,你來過,我記得……”
說完,代表心跳的那條線已經(jīng)拉成了直線。
沈顧看著她,唇角勾出一抹寵溺的笑。
他爬上床,緊緊抱著溫?zé)岬慕獭皠e怕,我在……”
眼角的淚順著臉龐無聲的滑了下來。
彼時的沈顧看見,眼前天光大亮,他深愛的女孩,穿著長及膝蓋的白裙子,溫柔的看著他。
說“阿顧……”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