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遭受到這一嚇后反而冷靜下來,停止手上想要用水果刀捅那人臉的動作。
四周的白紗飄動,燭火又燃燒起來,焰色變成幽暗的墨綠,顫抖著進...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燕卿遭受到這一嚇后反而冷靜下來,停止手上想要用水果刀捅那人臉的動作。
四周的白紗飄動,燭火又燃燒起來,焰色變成幽暗的墨綠,顫抖著進行自己未完的動作,借著那抹綠光,燕卿終于認出人臉的主人是誰:“地主?”
地主老爺已經(jīng)陷入魔怔,他沒有聽到燕卿的話,只是一味的捏著燕卿的肩膀,綠光沒入他扭曲的臉,明明滅滅,他陰冷地再次問道:
“你們在干什么?”
燕卿試著動了動,沒能躲開他的桎梏,她異常冷靜地回答:“我們在府內(nèi)看到一只狐貍,于是就跟著它到了這里?!?/p>
她為了證明,將手上火紅的毛發(fā)遞給他看。
地主的臉又一次隨著燭火的明滅扭曲,只不過轉(zhuǎn)變?yōu)榱梭@恐,他松開燕卿,向后退了幾步:“不可能……怎么可能找到這里?!?/p>
燕卿也迅速后撤,阿瞞在后面接應,兩人一起在不驚動地主的情況下退到門口。
“誰知道呢,狐貍這種生物都有靈?!毖嗲潆S口一說,試圖轉(zhuǎn)移地主的注意力,手往后一推。
大門紋絲不動。
“嘖?!毖嗲漭p罵,唯一出口被堵住,她只好盯著地主的動作見機行事。
好在地主也恢復正常,他又換上了笑盈盈的面具,從容不迫地關(guān)上棺門:“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怕是沖撞了諸位?!?/p>
“這里就讓小子來收拾吧,諸位請自便。”地主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還有這等好事,她們巴不得離開,燕卿立刻轉(zhuǎn)身推門,不同于剛才,門吱呀一下就被推開了,燕卿學著電視上古人的禮儀抱拳:“告辭?!?/p>
在燕卿和阿瞞離開后,大門又緩緩關(guān)上,里面的地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兒子的棺木面前,隨著燭火的跳躍扭曲成不一樣猙獰的表情。
阿瞞出來后立刻為燕卿鼓掌:“哇!你真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新人,剛剛那一瞬間我都想好怎么救你了。”
燕卿看向阿瞞的眼睛,燕卿比阿瞞高了半個頭,在光線的照射下阿瞞的眸色泛著淡淡的綠,瞳孔縮成非人的線形,應該就是阿瞞口中要救她的表現(xiàn)。
燕卿沒有多問,只高冷的嗯一聲,她習慣性地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
“快看看肩膀有沒有受傷?!卑⒉m說著,燕卿這才感覺到肩膀有著火辣辣的刺痛,她滑下衣袖,入目就是大片的青紫色,不過好消息是沒流血,形狀就是地主的手掌印。
“不礙事?!毖嗲涿鏌o表情地說。
阿瞞滿臉懊惱:“哎呀,我身上沒有帶傷藥,全都丟給了顧言?!?/p>
又說:“好晦氣,出去一定要用柚子葉洗洗,不然人能倒霉很久。”
燕卿看著阿瞞,后知后覺地想起什么,阿瞞也在接收到燕卿的眼神后反應過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后異口同聲:
“梁茵去哪了?”
……
梁茵被阿瞞勸誡后鼓起勇氣跟著她們走進靈堂,又在燕卿打開棺木后嚇得直接快步離開。
她站在門外,摳著手指,強忍著不哭出來。
梁茵在現(xiàn)實世界本來就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半夜上廁所都要拉著罵罵咧咧的室友一起,從來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或者點開奇怪的視頻。
所以這個光怪陸離的小世界對她來說不亞于地獄。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這里。
梁茵深呼吸,準備強迫自己進入靈堂時,陰風陣陣,門吱呀一下就徹底關(guān)上。
“卿北?阿瞞?”梁茵眼淚直接飆了出來,她也顧不上害怕,沖上去用力拉著門環(huán),企圖將門打開,但是門卻分毫不動。
梁茵開門無果,又開始拍打木門,想要吸引門內(nèi)人的注意力:“卿北!阿瞞!這里不對勁!”
“聽到的話快開門!”
當然,里面的人根本就沒聽到,梁茵的喊話,好比石沉大海,沒有換回任何回音。
梁茵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去向其他人求助,但是又害怕燕卿阿瞞出來找不到她。
不知道梁茵躊躇了多久,她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門內(nèi)才有了些響動,梁茵身體比腦子轉(zhuǎn)的快,立刻就躲到一旁的大樹后瑟瑟發(fā)抖,生怕里面出現(xiàn)什么臟東西。
捂著耳朵蹲一會后,梁茵才聽見燕卿和阿瞞說話的聲音,又默默從樹后走出來。
“梁茵,你在這里啊,害得我們這么緊張。”阿瞞見到梁茵還安全待在附近,整個人都活躍起來,燕卿雖然沒有像阿瞞一樣感情外露,但也眼神透著擔憂。
梁茵一陣心虛,她們在里面不知遇到什么危險,而自己卻臨陣脫逃,把危機留給她們,她手腳慌亂,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燕卿看到梁茵平安無事,也松一口氣,至于梁茵自己不敢邁出這一步,她對此也不作評價。
說到底,這只是每個人的選擇而已,只要后果自己承擔的起就好了。
“走吧,去外面看看?!毖嗲洳辉倏戳阂?,淡淡說道。
“我看府里一時間也沒什么線索了,大肥都看管的緊,出去看看好?!卑⒉m連忙附和,她也有一樣的想法:“撞見顧言還能向他要傷藥?!?/p>
路上又遇見了當時帶路的那個小廝,小廝上下打量她們一番,又看見她們過來的發(fā)現(xiàn),大驚失色:“你們?nèi)ツ抢锔陕???/p>
“我們隨便逛逛嘛?!卑⒉m臉不紅心不跳向小廝撒謊,帶著一點上勾的尾音,像毛茸茸的小貓撓人心癢:“難道不行嗎?”
小廝果然被阿瞞勾住,他看看四周看見沒有其他人,于是壓低聲音說道:“這邊是老爺?shù)慕兀覀兿氯硕疾荒苓M入,還好你們沒有被老爺發(fā)現(xiàn),不然我們都沒好果子吃?!?/p>
“你們快點離開,以后不要靠近這里。”
“啊,這樣啊?!卑⒉m故作驚訝,演技精湛得讓燕卿恨不得給她頒發(fā)一個奧斯卡獎:“但是里面什么都沒有哎。”
“怎么可能?”這回換小廝驚訝了,他不解得撓撓頭:“里面不是有……”小廝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話鋒一轉(zhuǎn):“總之,以后別再來了?!?/p>
小廝滿臉懊惱,又顧忌著什么不敢久待,又匆匆離開了。
“這里的人都好奇怪?!弊叱龅刂骷液?,梁茵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在這里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啦,況且小世界里看起來像人的東西,實際上是什么還說不定呢?!卑⒉m說道,一臉我超有經(jīng)驗的表情。
燕卿沒有說話,在外面那種讓人寒顫的冷意比地主家里還要強烈的多,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明明外面還是艷陽高照。
“前面那些那幾個在干什么?”阿瞞問,燕卿順著阿瞞目光看去,只見紋身男和付世在那里吵吵鬧鬧,不知在干什么。
……
紋身男和付世百無聊賴地在村里東張西望,付世抓抓頭發(fā),作出結(jié)論:“這小村風景不錯,除了有點寒磣?!毙〈尻幧臍夥账且稽c都感受不到。
紋身男早就放棄掙扎,不再管手上的黑色污垢,他還停留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惱怒中,聽到付世的發(fā)言不予評價。
但付世平生最大愛好就是揭人傷疤,能不讓別人好過就不讓人舒坦,他故作關(guān)心的指著紋身男手上的黑色:“老大,這玩意還弄不掉啊,不如我?guī)湍愀盍税伞!?/p>
“滾開,別煩我?!奔y身男煩透了付世,當即跟趕蒼蠅一般驅(qū)趕他。
付世嘴角勾的更大,他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他的屁股尤其挺翹,上面的旺仔圖案隨著他的動作持續(xù)顫動。
紋身男覺得付世的提議有那么點合理,他是一點都沒意識到付世是罪魁禍首,他甩出蝴蝶刀,往污垢出一切。
“靠??!”那污垢已經(jīng)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他這么一切就是鉆心的疼痛,紋身男痛到彎腰,蝴蝶刀也落在地上。
而他的傷口處又源源不斷冒出黑色,不一會又結(jié)成一大塊污垢,付世提供的方法根本沒有用。
“哇,老大你干嘛要自殘?”付世聽到紋身男的痛呼聲立刻就跑來關(guān)心他,只是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付世在看紋身男傷口時,余光看到一個人向他們這邊緩緩走來。
那是老態(tài)龍鐘的女人,她佝僂著背,用一枝粗長的樹枝才能勉強行走,她的臉跟老樹皮一樣皺,穿著粗布衣裳,整個人干癟至極。
她嘴里在不停的念著什么,一臉神神叨叨。
付世吹了個口哨,紋身男也看到有一個身影向他們走來:“誰呀?”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备妒佬χ?,笑容難得不帶任何惡意。
女人走到他們面前,付世這才聞到女人身上散發(fā)著很久沒洗澡的臭味,但他面色不變,到是紋身男欺軟怕硬慣了,當即罵了句:“看什么看,老骨頭還不怕摔跤?”
女人搖頭,看向紋身男時一臉憐憫,她念誦著沒人聽懂的語言,好一會才說了一句:
“不要碰任何酒了,不然你絕對活不過今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