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得倒也平靜,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不過他們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收獲,顧言那邊通過路邊的村民,得到的結(jié)果和燕卿他們大同小異。
阿瞞...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這一天過得倒也平靜,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不過他們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收獲,顧言那邊通過路邊的村民,得到的結(jié)果和燕卿他們大同小異。
阿瞞口中的每天必死人定律似乎被打破,不過燕卿總覺得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村里的狐貍逐漸增多,不過眾人雖然是地主請來驅(qū)狐的,但因為有紋身男的教訓(xùn)都不敢對它們怎么樣,見到它們都假裝眼瞎忽略過去。
狐貍倒也乖覺,沒有主動找他們挑事。
燕卿晚上依舊失眠。
“啊――我的兒!殺人啦!”一聲平靜的村里傳來一聲尖銳的叫喊,如同一塊大石頭投入湖中,驚起不小的波瀾。
“怎么了?”燕卿放下手中的調(diào)羹,站起來詢問阿瞞:“去看看?”
“大家一起去吧?!鳖櫻跃o跟著站起來,眼睛假裝不經(jīng)意的看著阿瞞。
眾人點頭稱是。
付世用手肘懟了懟還在大快朵頤的阿瞞,在顧言要殺人的眼神中湊近她:“你身上好像粘著一對眼珠子?!?/p>
阿瞞立刻就被嚇到了,左看看右看看:“哪里呢哪里呢?”
付世對顧言咧嘴一笑:“沒,嚇你的?!?/p>
顧言:……拳頭硬了。
八個人浩浩蕩蕩尋聲走去,終于在一間小屋里看見嚎啕大哭的中年夫婦,他們是真的傷心欲絕,婦女甚至想往墻上撞,被一伙人七手八腳的制止了。
婦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黝黑的臉憋得通紅,樣子格外丑陋,此時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徒勞。
“我的兒聰明伶俐,以后可是能成為狀元的人啊,我的寶貝兒!老天爺好狠的心!”婦女仰天長嘯,她的帕子已經(jīng)濕透了,她捂住心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男人倒沒有這么激烈,他只是默默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狀若癡傻,哀莫大于心死。
馬海燕梁茵蹲坐在地上安慰兩人,其余人則走向那去的孩子面前。
那孩子約莫只有十四,五歲,和胡小妹一般大,他的死相不亞于紋身男凄慘。
他的臉完全被毀,上面的抓痕深可見骨,他倒在血泊之中,身體蜷縮著,能看出他經(jīng)歷了一番劇烈的掙扎。
而他象征男性身份的事物被人狠狠地碾成肉泥,褲間沾滿了血。
在場的男性生物都感受到了一絲微妙的不自在。
“那是什么?”付世天不怕地不怕,走進血泊里蹲下來,想要打開死者攥緊的拳頭,他扳幾下沒打開,付世笑意漸深,在某一瞬間表情有些癲狂,他手上下了狠勁。
“咔嚓?!币宦曒p響付世直接把死者手指骨扳斷,被死者死死攥住的東西展露在人們面前。
一把火紅的狐貍毛發(fā)。
付世笑著把他捻起,手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這人還挺烈?!?/p>
“意料之中。”燕卿低聲說道,她來時就猜想是不是狐貍干的,現(xiàn)在一看果然:“那為什么?”
他們已經(jīng)摸清狐貍的行為規(guī)律,沒有招惹它的它就不會主動找上門,殘害它們的即使死了也要化為厲鬼來報仇。
小世界所說的天道好輪回似乎并不是指冥冥中的天意,狐貍變成了小世界的裁決者。
“他得罪了狐貍吧?”顧言雙手抱胸,一語言中。
“看看能不能從他父母口中問出點什么?!毖嗲涮嶙h。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崩顣煾袊@一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迫接受了這種血腥的場景,除了臉色蒼白了些許再無其他,李暉看向燕卿他們,不由自主地默默感嘆:“他們接受能力真好?!?/p>
在梁茵和馬海燕兩個小天使的安慰下,婦女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雖然她依舊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阿瞞悄悄和梁茵嘚啵嘚啵的咬耳朵,大意是讓她去套婦女的話,看看她兒子和狐貍有什么聯(lián)系。
梁茵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
阿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和付世衣服上的旺仔似的:“管他道不道德,大家都不想像那個人一樣死,大家都想回家?!?/p>
“小世界不會讓你待太久的,大婚是個節(jié)點,大婚之前不出去,我們都會撲街?!?/p>
“啥?你居然不知道,信徒們一般都能感應(yīng)到結(jié)束時間,要不然你看他們都這么慌。”
梁茵被阿瞞說服,蹲下來小心翼翼套婦女的話。
燕卿把玩著手機,它在今天就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阿瞞說的對,越到大婚時她就越能感受到那種死神來臨的緊迫感,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我的兒知書達(dá)禮,聰明伶俐又乖巧文靜,是村里最有學(xué)問的孩子,他今年正準(zhǔn)備考秀才啊!”婦女想起她的乖兒子,情緒再次崩潰,雙手捶地:“天妒英才!”
根據(jù)付世扳都差點扳不開死者的手的樣子,燕卿覺得他是否文靜乖巧還有待商榷。
梁茵再次細(xì)聲安慰,過了好久,梁茵才試探著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兒子接近過狐貍?”
“狐貍?”婦女安靜下來,末了竟打了個寒顫,她警惕地上下打量:“它在哪?它在哪?”
燕卿覺得婦女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極其不正常,她看著婦女甩開梁茵跌跌撞撞跑向她的丈夫:“老頭子,我們家冒犯了狐貍,快離開快離開?!?/p>
又罵:“地主老爺硬搞什么驅(qū)狐,惹怒了狐神……”她的話戛然而止,警惕地看向四周,動作和那帶路小廝一模一樣。
燕卿咂摸出些奇怪來,她兒子明顯是被人殘忍殺害,婦女卻只字不提,只是一味喊著什么老天爺、天意,再結(jié)合她之后說的這些話,誰都知道里面的蹊蹺大了去了。
連續(xù)兩天的失眠讓她有些疲憊,燕卿輕拍自己的臉醒神,她肯定大家都被地主耍了,他們這些外來人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莽撞地去殺害狐貍,就等于白白去送人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地主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畢竟還要靠著地主家的一頓飯過活,況且地主這兩天跟人間蒸發(fā)一樣,想找茬也得先找到人,算了,暫且按耐住,等地主提出過分要求再說也不遲。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從這些村民的口中撬出狐貍和小村的淵源。
燕卿很快打定主意,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阿瞞,阿瞞和小喇叭一樣轉(zhuǎn)了一圈說給所有人。
一行人告別夫婦二人向外面走去,燕卿扶著門檻,突然轉(zhuǎn)向李暉:“王民呢?”
李暉一直在狀態(tài)外,聽到這句話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里面?”說完臉色更白了:“我們出去時他還跟著啊。”
……
王民本來是跟著大隊伍一起走的,他直到現(xiàn)在還對小世界的危險沒什么概念,哪怕是紋身男的死他除了覺得惡心外再無另外的情緒。
他在現(xiàn)實里就是十足十的中二宅男,熱愛各種動漫番和科技小說,家里的蘿莉抱枕和動漫海報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他來到這里,就總覺得他是動漫所說天選之子,上天派他來拯救世界。
王民落在隊伍后面,低著頭走著,不太想?yún)⑴c這些人的話題,突然他的余光看見一抹靚麗的紅色身影,他頓時愣住了。
王民其實剛開始是幻想著來左擁右抱開個后宮什么的,但是奈何燕卿太高冷,差點把“生人勿近”刻在臉上,而阿瞞雖然活潑,但除了阿瞞本人大家都認(rèn)為她是顧言的,至于馬海燕就太老了些。
他看看前面,其他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抹紅色身影。
王民停住了腳步——這該不該是給自己的一場機遇?錯過了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被美色吸引,早就把顧言的警告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乘著其他人沒有發(fā)現(xiàn),轉(zhuǎn)身悄悄溜走。
紅色身影距離他并不遠(yuǎn),王民卻怎么也追不上,他已經(jīng)被魘住了,一路小跑著,眼里就只有前方美麗魅惑的背影。
紅衣女子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王民卻覺得她這弱不禁風(fēng),步步生蓮的樣子真能所有惹男人憐愛。
她停在了一間屋子前,王民放慢腳步,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看著幾米前的背影。
女子穿著一襲華麗的嫁衣,戴著繁重的銀飾,走起路來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如奏仙樂,她長發(fā)如瀑,上面戴了一個精致奢華的發(fā)冠,不是一般人家的手筆。
女子看著屋子,王民看著女子,他突然看見地上有一灘血跡,女子的手上也是傷痕累累,似乎走到這里耗費了她很大的功夫,她已經(jīng)到達(dá)了強弩之末。
王民一出神,往前一步卻踢到了路上的小石子,女子聞聲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她比王民想象的還要清秀可人,除了臉色過于蒼白以外。
王民干脆破罐子破摔,一邊向前走一邊想對她表明心跡。
女子神色變得恐怖,她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凝結(jié),催人性命。
王民這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勁,他看著女子,求生欲最終勝過了所有,他頂著女子的威壓,妄想逃走。
“想走?”
這是王民最后聽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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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感謝酒木笙小可愛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