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狐貍關系好?”燕卿倒沒想到,在她的推論里,地主兒子應該和狐貍不共戴天才是。
“是啊,少爺人很好的,對誰都是?!蓖豕返耙桓闹?..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和狐貍關系好?”燕卿倒沒想到,在她的推論里,地主兒子應該和狐貍不共戴天才是。
“是啊,少爺人很好的,對誰都是?!蓖豕返耙桓闹暗牡鮾豪僧?,滿臉都是尊敬,其他小孩亦如此。
“狀元郎整天腆著臉往少爺上湊呢?!蓖豕返罢勂鹚勒邥r又變回了一臉厭惡:“少爺太單純了,狀元郎誣陷我們時還會給我們求情呢?!?/p>
付世笑著問:“那他求情完后你父母怎么樣呢?”說完被阿瞞驅趕讓他不要插入無關話題。
“嘿嘿?!蓖豕返昂┖竦孛X袋:“雖然打得更重了?!?/p>
燕卿一干人:……
付世這一句倒是提醒了燕卿,地主兒子很可能并不是王狗蛋他們說的那么正直,也很有可能和死者是一丘之貉,只是他偽裝的好罷了。
“太可惜了,少爺死的時候我娘已經(jīng)不讓我出門了,所以連吊唁都沒有去。”王狗蛋一臉遺憾,他是真的為地主兒子的死感到傷心。
“哦吼?!边@時候阿瞞冷漠得可怕,她并不在乎故事里面的紙短情長,只是敏銳地抓出故事里面對他們有利的信息。
她拂去頭上的枯葉,打斷王狗蛋的傷感,問道:“為什么你娘不讓你出門?!?/p>
“那時候死了好幾個人呢,據(jù)說是得罪了狐貍被殺。”王狗蛋答:“村里人心惶惶,都不怎么敢出門啦,怕下一個就是自己?!?/p>
“我就不明白了,我雖然對狐貍沒有好感,但是我也不會去得罪它啊?!蓖豕返胺薹薏黄剑骸皯{什么不讓我出去,我在家都無聊得長草了?!?/p>
“因為死的人好像沒什么規(guī)律。”張鐵柱毫不留情地拆臺:“西邊死個胡小妹,東邊死個鄭犢子,還有好幾個,也沒見什么時候得罪過狐貍啊,但不是都被狐貍殺了?!?/p>
“胡小妹是被狐貍殺的?”阿瞞也是疑惑,兩邊供詞對不上啊。
“不知道,但胡小妹是村里第一個死的?!蓖豕返敖铏C插話。
“有人說她是自殺的,有人說是狐貍尋仇殺的,反正我們和她關系都不好。”
“娘說狐貍成精后先是看上了她,奪了她身子后就胡小妹就受辱自殺了?!?/p>
“不對不對,我娘說她就是妖精,修煉化人,被以后的狐貍仇家殺了?!睆堣F柱就要和王狗蛋杠上。
燕卿扶額,真相在傳播過程中變?yōu)橹{言的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但是無論是哪個版本里,似乎都對胡小妹評價不好。
燕卿注意到,在王狗蛋和張鐵柱拌嘴的時候,那個剛剛發(fā)抖的男孩現(xiàn)在更是都成一個篩子,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心里有鬼?!?/p>
“李栓子,抖什么抖,尿頻尿急嗎?”王狗蛋正惱著呢,見狀給了李栓子來了記爆栗,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氣氛變得歡快起來。
燕卿看了李栓子幾眼,將他記住,準備待會和他友好問話。
“你娘為什么覺得她是妖精呢?胡小妹有大尾巴嗎?”阿瞞站得有些疲憊,改為坐下在,雙腿石頭上亂晃悠。
“她長得這么美,細皮嫩肉的,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一看就知道是妖精?!蓖豕返吧酚衅涫碌卣f。
“哦,行吧你們走吧?!卑⒉m為他們的愚昧翻了個大白眼,就放他們離開了。
阿瞞立刻就從石頭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向燕卿跑來:“破案了破案了?!?/p>
燕卿正想找李栓子,哪里料到阿瞞會突然放人,那群小孩如脫韁的野馬,嗖得一下都溜走了,這下子抓也抓不回來了。
燕卿無奈,只好按捺住,打算聽聽阿瞞有什么高見:“你說說?”
阿瞞鄭重其事:“胡小妹不知道如何得罪了狐貍一族,不僅形象被抹黑,人也被殺死,狐貍遷怒到小村人身上,所以就有了今天這個情景?!?/p>
“所以我們應該去找狐貍談判,達到和解,我們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卑⒉m說完得意洋洋地叉著腰,一副求表揚的姿態(tài)。
燕卿笑了笑,無奈揉了一把阿瞞的頭:“我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本以為詢問這些小孩能解答一部分,結果卻帶來了更多疑惑。
“別在這你依我儂了?!备妒肋m時打斷,他抬頭望天:“天快黑了?!辈恢罏槭裁?,天黑的小村讓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天色暗沉下來,給小村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薄紗,烏鴉在吱呀亂叫,寒風拂過,帶起一片片枯葉。
一行人晃回地主家,快走到門口時,燕卿停住了。
“怎么了?”阿瞞湊過去,瞪大眼睛想看燕卿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門口旁不知道何時多了個掛件,是一個通體碧綠的佛像,佛像慈眉善目,默默鎮(zhèn)守在這里,護衛(wèi)一方。
“這是什么時候有的?!毖嗲鋯?,付世攤手,表明他也不清楚。
“諸位好像對這佛像很感興趣啊?!弊罱盟迫碎g蒸發(fā)的地主又冒了出來,湊過來和他們搭話。
阿瞞現(xiàn)在見到地主的大胖臉就害怕,見狀心臟差點驟停,直接退后一步。
“你們在看佛像啊?!钡刂骱闷獾亟獯穑骸斑@個佛像是我專門求來為你們驅狐祈福的。”地主露出了大金牙:“不僅能為你們辟邪,也能增強財運哦!”
“哦,原來如此?!卑⒉m給地主面子,狀似恍然大悟,結果再一轉頭,地主又不知道去哪了,當真是神出鬼沒。
“嚇到我?!卑⒉m拍拍胸脯,一臉劫后余生的痛快,結果一轉頭燕卿和付世都在沉思。
燕卿越想越覺得地主說的話哪哪都奇怪,卻有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不好了不好了?!崩顣熛蜓嗲渌麄兣軄?,上氣不接下氣:“王民死了?!?/p>
燕卿眉眼壓下,自帶一分氣勢:“怎么死的?”
李暉扶著門口的柱子,八字眉都擰成一團,形象變得更加落魄。
突然,燕卿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李暉。”李暉不明就里,后來只覺得自己存在感太低,別人不認得他也正常。
其實王民的尸體并不是李暉發(fā)現(xiàn)的,小廝在打掃府里的衛(wèi)生時,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灘血跡,順著血跡在草叢里找到面目全非的王民。
王民的死亡來的毫無預兆,在他的身上燕卿他們找不到任何線索,連一貫狐貍的抓痕都找不到。
“很可能,這不是狐貍殺的?!备妒涝谧屑毑榭春蟮贸鼋Y論。
“難得還有第二種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