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的香煙燙到了你的手,急忙的扔掉了,煙頭掉落在地上熄滅嘆了一口氣從窗臺上下來。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獨自度過的夜晚,每晚陪伴你的除了空無一人的房間,就只剩下纏繞在食指尖揮之不去的煙絲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
“快來接他回家,他喝多了?!?/p>
你愣了一下低著腦袋摩挲食指上剛被燙到的傷疤悶著聲回答,“不去?!?/p>
那人還沒有說話手機便被搶去隨后轉入耳朵里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時大時小,“你來不來,你一定要來,你不來我不走了...”
你又坐回了窗臺推開了窗夜晚高層樓的風吹的呼呼響剛點起的煙迅速燃燒起來,“樸燦烈,我們分手吧。”
風不吹了,沒帶走什么只留下了什么,好像是以前。
雖說剛入秋但這天的風吹進寬大的校服里還是很冷的,燙手的紅薯剛出來實在拿不住就用衣服包住慢慢的撕開烤焦的外面的皮,甜糯的香味立刻沖進鼻腔。
“好香啊,”你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著剛烤好的紅薯,噗呲一聲手邊的冰可樂打開了冰涼的罐身還冒著水汽,一下子貼在了你的臉上凍的縮起了脖子。
“林首秋你又逃課,”樸燦烈坐在你的邊上點了點你腦袋,“到時候考了不及格的試卷別拿來讓我臨摹字跡簽字啊?!?/p>
你艱難的咽下卡在嗓子眼的紅薯,搶過樸燦烈手上的冰可樂咕嘟咕嘟就是幾口,長舒一口氣,“哪能,我這不是考完試了來找你了嗎,”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被揉成一團的試卷,“我跟你講這次你絕對驚喜,”說完一臉得意的把試卷撫平攤開放在樸燦烈的大腿上。
“你妞兒,我及格了?!?/p>
樸燦烈看了看試卷上紅筆寫的大大的分數又看看你一臉得意的小模樣哭笑不得,考數學及格就比登天還難,這次及格了說不定耍了什么小聰明呢。
“進步很大的嘛,”樸燦烈掏出筆三下五除二就在試卷上簽上了幾個大字,“這名簽多了有時候真讓我感覺多了個孩子?!?/p>
你站起來對著垃圾桶手腕一抬吃剩下的紅薯皮不偏不倚的正好進了垃圾桶,“那走吧爸爸,說好的烤鴨不能食言啊?!?/p>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就往前走,“走吧,等啥呢,你歡呼一聲小跑的跟上了樸燦烈的步子自然的挽上了手臂嘴里嘰嘰喳喳的跟他講考及格多不容易。
燒烤攤醉酒劃拳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你站在燈柱下抽完手上煊赫門的最后一口捻滅了煙頭直徑走向了樸燦烈那一桌,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酒杯仰頭如數的進了自己的嘴里。
“回家?!?/p>
樸燦烈抬頭已經醉到眼睛都睜不開了,扶著桌子站起身靠在了你的身上手揉亂了發(fā)型,“不是不來嗎?”
你一只手扶著站不穩(wěn)的樸燦烈一只手拿著他脫下來的夾克,招呼了金鐘仁一聲攙著就走,他這段時間胖了許多像一只大熊靠在身上沉的很,沒走幾步你的腦袋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樸燦烈用手擦掉了你頭上的汗珠嘴里嘟囔著,“讓你平時多吃點多吃點怎么還這么瘦,扶不動我了吧,”他抽出被挽著的手一把拉住你就往懷里帶。
“沒事,我扶著你,跟以前一樣。”
昏暗的路燈打在樸燦烈的身上蒙住了你濕潤的眼眶,你笑了出來另一只空的手穩(wěn)住了樸燦烈的腰,兩個人就這樣你扶我我扶你的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以前還跟現在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