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被破壞殆盡的墻壁,被毆打得鼻青眼腫的男人們倒在地上呻吟。
“佩……利?”你并不是什么不懂變通的家長,而且佩利也好好遵守了和你的約定,沒有下死手,于是你摸了摸他的頭,“佩利很乖哦,遵守了和我的約定?!?/p>
你聽到了女孩的啜泣,緩緩走入深邃的黑暗。
他模仿著你,做出了救人的舉動,是你的影響嗎?
“那個(gè),你好?”你朝她伸出手,把外套脫下披在女孩身上,遮掩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
她抓住你的手腕,力道極大,就像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你是『天使』,是嗎???”從絕望中找到希望的眼神,“求你救救我的同伴吧,求你了!”
“好?!蹦愦寡郏酉铝伺⒌脑竿?,揉開手腕上的淤青,而佩利對女孩露出兇惡的臉。
“佩利在這里等我好嗎?”你輕聲詢問,“等我辦完事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然而你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就像是怕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是又很兇,你瞥了一眼佩利想。
順著女孩的指引,你們七繞八繞地找到了一所破舊的廠房。
從善如流地使用了『透視』一類的能力,就算是看的再多,你也從不會感到麻木,只有憤怒和無法改變這個(gè)世界的無能為力。
“那就讓我們大鬧一場吧?!蹦惚┝ζ崎_大門,拳上血跡滴答,“和我一起戰(zhàn)斗吧,佩利!”
你知道他聽不懂,但他知道你的意思,毀了這里嗎?佩利舔去你手上的血,像離了弦的箭一樣沖出,他為了自己承認(rèn)的存在,從來一往無前。
【他們愛著你啊】
女孩笑容天真【我也愛著他們啊】
“喂,你好。”
“這邊又要麻煩你們收拾一下殘局了。”
“你真是到處惹麻煩啊,真的不怕被找上門嗎?”執(zhí)法人員吐槽,這確實(shí)是給他們增加業(yè)績,但報(bào)復(fù)卻大部分都會落到少女身上。
“因?yàn)闊o法置之不理嘛。”你理直氣壯,笑了笑。
“你還是注意點(diǎn)吧,包括你最近的同伴,都很可能會受到波及。”
那個(gè)混入其中的白色,與他們這些麻木的灰色,與墮落的黑色,真的,格格不入啊。
少女遲疑了一會兒,她說:“我會的,我不會讓我的同伴,再受到傷害的……”但最后的那句話很輕,模糊在唇齒,仿佛是你的喃喃自語。
花白胡子的老人摸著胡子,手臂上掛著兇惡的佩利,毫不費(fèi)力地拖拽過來,看見你驚恐的表情還笑著,撫著胡子,“這位小姑娘,不用擔(dān)心,這種程度老爺子我還受得住?!?/p>
而你已經(jīng)站在一旁用肉跟佩利討價(jià)還價(jià)讓他下來了,把佩利的性格摸得透透的呢。
“對不起,我家佩利給你惹麻煩了!”你大聲道著歉。
“沒事沒事?!彼麥睾偷?,“哈哈,你可超級有名呢!”
你當(dāng)然知道這位是誰,你也知道屬于他的命運(yùn)來了,可是你只是羞澀地笑著,“謝謝爺爺你把佩利送回來?!?/p>
他很久沒看到這么禮貌的孩子了,過于純白,“這個(gè)孩子叫佩利嗎?他很有天賦。”
你認(rèn)真道:“是的,佩利打架很厲害。”
老人決定,再觀察一段時(shí)間,觀察這個(gè)女孩,是怎么在大染缸里始終保持本心的。
老爺子在你們這片區(qū)域安了家,就算被佩利咬也笑嘻嘻的,而佩利在被老爺子按著一頓打之后也愈戰(zhàn)愈勇,順其自然的,他們成了師徒。
時(shí)間飛逝,你像被暫停了時(shí)間一樣沒有什么變化,仍然是花季少女的樣子,佩利傳承了老爺子的師門,老爺子向來只笑著看著你們的相處。
但是到訓(xùn)練就不一樣了。
“佩利,揮拳,別偷懶!”
“離獲得宗門的力量,臭小子,你還差的遠(yuǎn)呢!”
“你的覺悟是什么?”
“師傅,到了什么時(shí)候我才能出山???”
“到了有一天,你不需要再問這個(gè)的時(shí)候。”
你最后沒有活到佩利接受傳承那一天,死在一場被設(shè)計(jì)好的陰謀中。
有人活著,失去了所有,活著。
她既放任,又約束著狂犬,既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也是無形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