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王八蛋,”甄如玉破口大罵,“知不知道她什么體質(zhì),作為爐鼎雙修后她會生幾胞胎,你這是要她的命!”
“我,我不要孩子,”葉白衣的臉色煞白,“她在哪兒, 我跟她說,孩子我們不要了,我只要她,”
甄如玉愣了一下,臉色才稍微好了點,總算不是個渣渣。
谷妙妙笑道:“好了,是師姐要娶,你在這瞎吵吵什么,等下師姐大棍子抽你,你信不信,”又不是沒挨過,之前他懲罰衍兒被師姐瞧見,師姐二話不說,直接抽棍子就打,說甄如玉敢胡亂管教兒子,她就敢管教師弟。
她轉(zhuǎn)身對葉白衣說到:“師姐這個人,主意拿定了,誰都拿她沒轍,她就是知道你會有這種想法,所以才跑回了神醫(yī)谷,而且在路上給你們設(shè)置障礙,現(xiàn)在,事情已成定局,她那樣的情況,不生不行,但是,恐怕需要你在旁守護,寸步不離,目前只有你的內(nèi)力能護著她和孩子,”
甄如玉板著臉,“在生之前,她的內(nèi)力將只剩下一兩成,所以,”
“我不會離開她半步,”葉白衣的臉上滿是驚恐,他怕極了。現(xiàn)在他心里已經(jīng)沒有別的事情了,只除了一個秦安寧。
哼,甄如玉一甩袖子,抬腳走在前面。葉白衣急忙跟了上去,半步不敢停留遲疑,生怕跟丟。
谷妙妙一手拉著兒子,一邊招手讓周子舒他們跟上。
六年后,長明山上,一群小孩兒在雪地里追逐打鬧,歡快的笑聲傳出去老遠(yuǎn)。
溫客行拎著棍子跑出來,叉腰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六個,給老子滾過來,是誰把老子的銀子松給澆水了?知不知道那只能澆酒,澆水就會死,會死啊,老子說了多少遍了!”
六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女小童嘻嘻哈哈,紛紛搖頭擺手。
“不是我,”
“更不是我啦”
“我對那些草不感興趣啦”
“肯定是小四,”
“胡說,肯定是老六,”
“說什么呢,老五,肯定是你,竟然栽贓,卑鄙,”
溫客行大怒,提著棍子追打幾個小童,然而幾個小童都是飛毛腿,跑的飛快,還同他玩老鷹抓小雞一般,竄出去老遠(yuǎn)還繞回來逗一逗他,再跑,笑的咯咯咯的,開心的不得了。
“??!”溫客行氣死,大吼一聲,“老怪物,你給老子死出來,把你家倒霉孩子給老子帶走,帶走,帶走!”
不遠(yuǎn)處在自己屋里摟著媳婦午休的葉白衣,伸手堵住了安寧的耳朵,鼻子哼了一聲。老子理你才怪,小兔子崽子,讓你囂張,這下孩兒們替老子報仇了。
周子舒從屋里出來,憋著笑,“行了,不就是棵草藥嗎,沒了就沒了唄,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調(diào)皮,你非得放在那兒,怪誰,”
溫客行氣炸,“阿絮,你怎么這樣,他們都是你給慣的,”
周子舒似笑非笑,“是誰從小尿布換到大,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是誰大半夜的能抱著背著扛著一直哄到睡覺都不肯放下,是誰,一個大男人,連做衣服這種事情都學(xué)會了,連繡花都學(xué)了……”
“阿絮,”溫客行氣鼓鼓,滿臉的委屈。
周子舒大笑,“好了好了,我給你留面子,行了吧,”
二人站在那里,眼見著六個小童在雪地里瘋跑,活潑機靈的很,笑聲傳出去老遠(yuǎn),非常的無奈,卻又心里欣慰不已。
都過去這么都年了呢。當(dāng)年他們帶著葉白衣趕到神醫(yī)谷,秦姑姑的肚子就已經(jīng)有人家懷了幾個月的肚子大了。神醫(yī)谷老谷主親自護著,日日不敢放松,全谷的人在那一年都沒一個敢離開谷中的,全部在守護著她。
而葉白衣,堅定不移的寸步不離的守著,直接到今日,都未離開過她身邊。
集合大家的力量,守護了7個多月,六個孩子才一個不少的來到了世界上。
剛生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巴掌大,到如今,能跑能跳,個頭也如同一般同齡的孩童沒有差別,這其中耗費了多少,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不過,眾人都甘之如飴。
周子舒牽住了溫客行的手,心中涌上一股甜。他們有這六個孩子陪著,一直在長明山生活,過的與世無爭,非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