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師父,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九師兄也不會死,”
“這不是你的錯,是陣法被破了,”
“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
從營帳外傳來一個聲音,隨著這個聲音,眾人見到一身鎧甲的安寧,從外面進來,她的肩上扛著她的大刀。她冷冷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墨淵和司音,“司音,不,白淺,青丘狐帝白止之女,若不是你,白真上神不會來,他來,不是來參戰(zhàn),只是為了來護你,你們青丘可真是有意思,把你這個禍頭子送到昆侖虛,再把玄女送到昆侖虛,然后你又將翼族二皇子離境藏在昆侖虛。昆侖虛啊昆侖虛,可真是什么人都收啊,包容性極強,師父,你說是嗎?”
墨淵松開了司音,不,是白淺??粗矊?,“小十八,”
“你別這么叫我,”安寧冷著臉,“我方才是最后一次叫你師父,你太令我失望了,”
“安寧,你是什么意思?”瑤光感覺安寧話里有話,急忙追問。
“瑤光,你征戰(zhàn)幾萬年了?你應(yīng)該知道陣法被破的后果,現(xiàn)在,我們二十萬天族將士,即將因為青丘覆滅,二十萬啊,”
白真的臉色極其難看,“安寧上神,雖然你是上神,但是,沒有證據(jù)的事情,請勿胡亂攀咬我青丘!”
“沒有證據(jù)?胡亂攀咬?”安寧看向白淺,“司音,不,白淺,我且問你,玄女是你青丘之人嗎?是你把她收容在昆侖虛嗎?離境,是你的情人嗎?是你把他藏在昆侖虛嗎?你們?nèi)?,不,四人,在昆侖虛情情愛愛的我不管,但是,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員在昆侖虛來來回回的自由,是不是因你而起?你給沒給他們自由出入的通行之物?昆侖虛上上下下是不是因為你才容忍離境和玄女在昆侖虛自由行走?若非如此,那玄女如何偷走的陣法圖?那離境也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什么?!” 眾人驚訝萬分。
瑤光恨的咬牙切齒,“安寧,她果然是女子,還是青丘女君,她還把翼族的二皇子藏在了昆侖虛?”
“此事,不只我知道,昆侖虛許多人都知道,”安寧手里的刀揮了揮,“我這個人做人從不偏袒,但是,錯的就是錯的,任何理由和借口都掩蓋不了這個真實性?!?/p>
墨淵沉默不語。
安寧冷聲道:“我,上神安寧,宣布脫離昆侖虛,”
“小十八,不,不要!”
被判定為已死的令羽忽然坐了起來,他吐出一口黑血,被墨淵和司音扶住。
“令羽,你沒事?”
“九師兄,你沒死,你沒死,”
安寧冷哼了一聲,“他若是死了,便枉費我廢了那么大的勁,”
令羽苦笑一身,“小十八,我寧愿我死了,也不想聽你說出脫離昆侖虛的話。”
“你省省吧,我本來就不屬于昆侖虛,恐怕你們記性不好,當(dāng)日拜師,我根本就沒有行完禮,拜師根本未成,”安寧看向墨淵,“這點你最為清楚,而且,你當(dāng)年想收我入昆侖虛最初不過是因為我是天地間唯一的麒麟,而且只有五千歲,怕放了我出去危害三界。但是你們后來總是容易忽略一點,那就是,我降生在碧海蒼靈,本就是東華帝君家的,若說有所歸屬,也當(dāng)是東華帝君,”
“你竟然是連萬年的情誼都想抹了嗎?”墨淵心痛如絞,他的小十八,竟然不認(rèn)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