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都挺大的,夠小孩兒吃一頓,她想著他能多吃幾頓,這個也便于存放。
薛洋抱著燒餅,還很糾結(jié),“可是姐姐,我不是乞丐,”
“我又不是給乞丐的,我認識你了,你喊我姐姐,所以才送你的見面禮,不是施舍,懂嗎?”餓的不行了,都抱著了,抱的那么緊,想吃的很,還留著最后一絲堅持,多好的孩子,是很招人心疼的,可惜命苦。安寧挑出一張?zhí)鸬臒灒?“吃這個,甜的,”
“嗯,”薛洋終于不再堅持,他狼吞虎咽吃著甜甜的燒餅,差點噎著,安寧又給他買了一碗糖水,讓他緩緩。
“甜嗎?”
薛洋笑著回答,“好甜,”
安寧覺得他也很甜,只愿他往后余生能別那么苦,多一點點甜吧。
白九思出現(xiàn)在街的另一頭,安寧只好起身跟薛洋道別,她終究是路人,總歸要離別, 她也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會路過薛洋的人生。
薛洋也知道,他眼睛紅紅的,但是只說出姐姐再見,沒有挽留,沒有說想跟著走的意思。
安寧走到白九思跟前,白九思看后面那孩子還看著,就問:“你喜歡孩子?”
“喜歡啊,”
“那為何不帶走,”
安寧嘆著氣,說到:“凡間到處都是可憐又可愛的孩子,我能帶走多少個,”
白九思覺得他們不會老,孩子是真的凡人,會老,會死,其實是可以陪著的,只要不隨便干涉無關(guān)的凡人的生死,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
“我怕到最后,我傷心難過,”安寧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不敢隨便養(yǎng),連動物都不敢隨便亂養(yǎng),何況是人,“你別看了,我看現(xiàn)在要當(dāng)心牽扯因果的可能不是我,而是你了,你是真的越發(fā)具備凡人思維了,”
白九思有點無奈,“這不就是你帶我來歷劫的目的嗎?”現(xiàn)在說我,怪我嗎?
安寧呵呵笑,“當(dāng)初是誰覺得需要歷劫的?幫你還賴我?”
白九思心想當(dāng)初說好的歷劫可是歷情劫,現(xiàn)在他們兩個根本一點兒情劫的影子都沒有,多年以來每天吵嘴,就差沒打起來,還是因為他不喜歡打女人,而她覬覦他的顏值,不舍得打他,這才沒打起來。但吵嘴就不客氣了,連他都練出了點口才,當(dāng)然總是輸,他面對她這奇葩,根本沒有贏的希望。
這個小城叫櫟陽,白九思和安寧在客棧投宿,準(zhǔn)備明天再走。因為連續(xù)的趕路,前幾天又落水又是淋雨的,白九思有點撐不住,生了場病,還沒有好全,所以得休息一下。
安寧對櫟陽城已經(jīng)有了了解,對這個小城沒有什么特別感覺,所以既然是停下休息,她就在客棧睡大頭覺,第二天也不起來,懶覺睡的舒服,準(zhǔn)備睡到自然醒。
白九思見她呼呼大睡,暗自吐槽了一句:睡的像個小豬崽。當(dāng)然也就在心里偷偷吐槽的,哪兒敢說出來,不然估計又得舌戰(zhàn)幾十回合,他現(xiàn)在還生著病呢,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