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揉了揉眼睛,從成堆的文件里探出頭來,身子往后一傾,把背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累死了。
怎么還有那么多啊。
看來又不太可能回去吃飯了。
.....還是先吃杯面墊墊肚子吧。
嗯,杯面,杯面在哪里來著?
記得應該是在,那邊的拒子里吧...嗯?沒有?那就是在抽屜……
“火影大人,你在找,什,么啊?”
一如多年以前一樣清脆的聲音與咬牙切擊的語氣,饒是已經(jīng)是眾人敬仰的火影大人。漩渦鳴人也還是一如多年以前那樣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護住頭。
“櫻櫻醬,我....絕對不是想吃杯面!”
記憶里的春野櫻,此時一定會一拳砸在他頭上,皺著眉頭大叫“ 能不能注意點自己的身體”,然后微側過臉去,開始講她原本打算講的事情。
鳴人繼續(xù)按照自己的身體記憶,把頭又抱緊了些。
“那樣最好,火影大人要對木葉負責才對?!睓寻l(fā)的女子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注意點,別像現(xiàn)在這樣,簡直像是個沒心性的小孩?!?/p>
鳴人怔怔地把手從頭上拿開,已不似從前清澈的藍色雙眼滿是迷茫,似是才剛剛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的不再是十六歲的干練少女,而是斜斜劉海的白衣部長。
是啊。
他怎么忽然就想不起來呢?
那些事,那些話,那些神態(tài),那些動作,只屬于過去的春野櫻。
而不是加今的字智波櫻。
醫(yī)療部部長宇智波櫻,只會簡潔明了地公事公辦,客套地與他保持距離,偶爾流露出的關心,到最后也只會是一句“保證火影大人的健康是我最大的職責。”
思及此,鳴人想要苦笑,但最后也只是直起了身來,正色坐好。
“有什么事嗎?宇智波部長?!?/p>
看吧。
時間已經(jīng)隔了太久,就連他也已經(jīng)學會了客氣的偽裝。
櫻抿抿嘴,同樣正色,把一份文件遞給了曾經(jīng)的摯友。
“這里有一份醫(yī)療報告,請你過目?!?/p>
“最近火之國的各地包括木葉忍村,都開始出現(xiàn)一種奇異的病癥,患病者的查克拉開始被逐漸蠶食,到最后引起全身衰竭,直至死亡?!?/p>
鳴人皺了皺眉,支起手。
" 沒有救治方法么?”
“沒有找到?!?/p>
“只有火之國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嗎?”
“我問過別村的醫(yī)忍,發(fā)現(xiàn)別處也都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而且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鳴人的眉頭更緊了,拳頭已經(jīng)在桌下握緊。
“我聯(lián)絡了佐助君?!庇钪遣演p輕往前走了一步,撒了撇斜劉海,“佐助君果然也在調查這件事,他說很可能是……”她把眼神對上藍瞳,“大筒木。”
“大筒木!?”
鳴人一下子又跳了起來,眼中再次寫滿了驚愕。
那群...…可怕的家伙。果然,又是他們嗎?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而且,我收集了數(shù)據(jù)之后發(fā)現(xiàn)...…”櫻抬手,在地圖上圈畫起來,“一切的中心,就在這里。”她點了點一個火之國邊境的商業(yè)村,再次回頭看向鳴人。
看清她眼中的堅定,鳴人忽然有了不好的欲感。
“所以我向您請示。”她收起剛從口袋中拿出的筆,"讓我親自前去調查?!?/p>
“絕對不行!”
鳴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才反應過來不妥,努力平復下自己的情緒,他又問。
“為什么要你親自去?”
“只有找到根源我才能醫(yī)治,這是我的職責。
“其他的醫(yī)忍呢?”
“他們戰(zhàn)斗力不夠,萬一有危險怎么你?”
“那....佐助那家伙戰(zhàn)斗力總夠了吧!”
“別逗了鳴人!佐助君的任務走不開,況且他懂病癥嗎?”
“可你去的話,你去的話……”
鳴人忽然就沒了底氣。
“會很危險的啊”
宇智波櫻的眼神霎時柔軟了幾分,但說出的話依舊滯地有聲。
“為了民眾而犧牲,是作為忍者應該有的覺悟,火影大人難道忘了么?”
鳴人低下頭,依舊呢喃道。
“但是……”
那些事情,我當然知道了,再明白不過了。
可是我擔心你啊。
我多害怕你出事,你知道嗎?
櫻醬……
萬一你.....
我要怎么辦才好呢?
“火影大人?!睓旬斎豢闯隽死嫌训募m結,同樣沉默了很多,但最終還是出了聲,“你想想吧,想通了來告訴我,我真的應該去,至少我這樣認為?!?/p>
“我就在醫(yī)療部。”
她收起案板,拉緊白衣,轉身往外走去,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響亮。
有一瞬間,漩渦鳴人很悵然,這個他喜歡了幾十年的女孩子,怎么會與他變得這樣疏離?疏離到幾乎沒再叫過對方的名字,疏離到他甚至看不懂她的神情。
他們不是都過的很好嗎?他當上火影,她嫁給摯愛。
為什么會變得漸行漸遠?
又為什么,連空氣中仿佛都是苦澀的味道呢?
漩渦鳴人想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