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生理期,肚子老不舒服,一天在公司里能跑幾趟。丟死人了。
差不多六七點的樣子,我從廁所回來了,一屁股坐下,就看到桌上用燕尾夾封好的半袋威化和一張黃色便條:
宋亞軒我們?nèi)デ★埨玻灰^來一起?何姐和小陳都在哦。
說實在,我的飯盒里就清一色的綠,還有兩個半顆雞蛋。
為了夏天穿上小吊帶,冬天我就開始蓄力了。
盯著飯盒想了半天,還是默默給軒軒發(fā)了條微信:
雨衣。我就不過來啦,我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你們吃吧/笑臉
發(fā)送。
—
宋亞軒“噗?!?/p>
宋亞軒飯差點兒噴出來,捏著筷子在那兒傻笑。
劉耀文“說了吃飯不看手機。”
夾塊排骨,
劉耀文“笑啥呢?”
張真源“小梁她不過來嗎?”
宋亞軒遞過手機給他看。
張真源“哦,她吃這么快啊。”
咀嚼中的張真源。
宋亞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劉耀文“你到底在笑什么?!”
劉耀文放下碗。
宋亞軒“梁尹,梁尹西,她不說她吃過了嘛,然后,哈哈。。。。”
劉耀文“。。。。?!?/p>
宋亞軒“但她明明剛剛?cè)チ藥?。?/p>
宋亞軒見好就收。
丁程鑫“噗哈哈哈?!?/p>
丁程鑫笑了幾聲,并沒有很夸張。順便扒了口飯。
張真源碗里的飯突然不香了,抬頭懵懵地看著宋亞軒,
張真源“那我,剛剛還說她吃那么快......”
賀峻霖擰開瓶蓋,
賀峻霖“張真源的腦子總是跟不上嘴?!?/p>
異聲紛笑中,何姐沉默了,吹了吹湯:
何姐“小梁這孩子好像還是有一點怕生?!?/p>
小陳“可她不是說她已經(jīng)融入圈子了嗎?”
小陳插話。
宋亞軒“我看她最近吃的也少,倒是使勁灌熱水?!?/p>
宋亞軒咽了咽,
宋亞軒“光是午休就往廁所跑了兩趟?!?/p>
劉耀文,
劉耀文“喲,宋軒兒怎么......”
宋亞軒趕緊放下碗,
宋亞軒“嘖!你又來!!”
劉耀文掃興地轉(zhuǎn)向何姐,
劉耀文“你們看到她杯子沒?里面的水黑乎乎的,我有次悄悄看到她一口悶了一整瓶。她是不是生病了哦,喝的是是中藥吧?!?/p>
何姐略帶無語地癟了癟嘴,
何姐“那是紅糖水。你們幾個別往下問了昂!都學過生物的,常識懂不?”
嚴浩翔尷尬的咳了兩聲,
嚴浩翔“懂,都懂?!?/p>
七個小孩兒莫名的耳根子紅了。
何姐“現(xiàn)在的年輕人,關鍵時候飯也不咋吃,這怎么身體力行?損健康!!”
何姐像在叨叨自己的女兒一樣,
何姐“小馬回去把你的秋褲穿上!
何姐還有你們幾個回去多穿點兒。
何姐明天我檢查,這一天兩天的,夏穿長襪冬露腳踝。咋不搞春節(jié)比基尼?。 ?/p>
何姐說話不咋好聽,卻是個老媽媽。
“好好好”“okok,絕對穿?!碑惵暩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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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走廊上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估摸著是吃完了飯。
何姐回辦公室摸索了會兒電腦便走了。小陳吃完飯也走了,關閘的重任又交到我手上。
但練習室燈還亮著,里面還有點兒吵。大概是在抓緊新年晚會的節(jié)目吧。
過了一會兒,音樂響起才篤定是在排練。
難得放松,孩子們沒有像之前那樣排通宵。
舞蹈老師的吆喝聲從練習室傳出來。想來應該是上完這節(jié)舞蹈課大家就要回去休息了。
做完手頭工作,傳至主策的郵箱,已經(jīng)晚上8:30過了。
不著急回家,我便跑到練習室去偷偷看看。
幸好他們門沒有關。
我冒了個頭,扒在門口往里瞧:
還有兩個助理在一旁坐著打盹兒。大家都很辛苦。卻沒有落下過哪一天是不陪孩子們練舞的。
宋亞軒扣了頂帽子,在人頭中攢動著。
大概是出了汗,他把袖子挽上胳膊,取下帽子丟擲一旁。揉了揉他的小雞窩。
看過他那么多舞臺,最難忘的還是他在《一塊紅布》里手臂wave。
幾年前看,就頗為震驚,不要說男生了,也沒見過幾個女生纖瘦的胳膊能做出這樣的wave。陰柔有力。
我在鏡子里看到他的正臉。
小孩兒認真,不茍言笑,但當老師在指正錯誤的時候,還是笑盈盈的。
我就跟個賊一般掛在門上,盯著鏡子里的他們看,渾然未覺自己嘴角已經(jīng)上揚了好幾十度。
軒軒突然在鏡子里捕捉到我,少年轉(zhuǎn)過頭來,融春的眸子泛濫起笑意。我一愣,也迅速向他招招手。
他揮手幅度比較大,惹得其他幾個小孩兒也轉(zhuǎn)過頭來對我笑笑。
40歲的我想起這事兒,就像媽媽去幼兒園接自己正在上課的兒子一樣。
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意義。接著待了五分鐘吧,我就回辦公室,收拾完垃圾便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