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就洗了把臉,在臉上涂了一層保濕水,穿上事先準備好的白色上衣,搭配黑色牛仔褲,拎著行李箱出屋。
陪范唱找?guī)煾档氖虑閷O強是知道的,在今天早上他就告訴了父親,把每一件事情都交代清楚,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不能讓父親擔心,孫強也在孫曉磊的學習桌上放了三百塊錢現(xiàn)金,兩百是整錢,一百零錢,最小的是一塊錢紙票五張。
孫強告訴兒子出遠門并不是網(wǎng)銀夠用就行,需要帶好充足的現(xiàn)金,很多地方都用得到,比如坐公交。這一答鈔票裝入口袋,孫曉磊很安心。
兩個人告別父母就啟程出發(fā),行李箱看著大但一點也不沉,里面裝了很少的東西,像洗漱用品都沒有帶,因為這些都是酒店能夠提供的物品。
孫曉磊的行李箱中裝了三套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衣服,還裝了一雙旅游鞋,兩個鴨舌帽,就像出去旅游那樣。
而范唱的行李箱是空的,他把不些東西都放到了孫曉磊的行囊中,拿行李箱的目的不是帶什么,而且拿回什么。和三叔聯(lián)系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拿回很多東西的準備,年后他們一家三口從三叔家回來,隨后就有很多前去送禮拜訪的親戚同事,手頭的小職員,東西太多了,冰箱放不下也吃不完,小舅子表兄弟走的時候拿走了很多,只是冰山一角。
最主要的是這次范唱的母親聽說兒子去的地方是大理,想讓他帶回來當?shù)靥禺a(chǎn),比如麥地灣梨、洱源梅子、大理雪梨、諾鄧火腿、大理生皮等,給他多塞了一千塊錢,順便讓他好好玩一玩,只不過那個碩大的箱子仿佛成為游玩道路上的絆腳石。
他們兩個先坐客車到達火車站,之后取票上了去大理的火車。
火車上人不少,似乎很多都是旅客,一位女士紗巾圍住脖頸,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移動的景色。
本來孫曉磊的座位是靠近過道,但他和范唱換了位置,他不能白白浪費這近七個小時的時間,找一個采光好的地方旁若無人的背著公式,他知道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所以幾乎很少把眼睛停留在書上,都是看著窗外的山水一遍又一遍滾固知識。
一旁的范唱像高冷男神,帶著黑色墨鏡,黑色鴨舌帽,白色耳機插入雙耳,雙手盤踞在胸前聽著歌,昏昏欲睡的樣子,時刻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找最舒服的感覺,他也在自己的音樂世界,周圍的吵鬧也沒有影響他。
列車駛過了一個又一個火車站,人群上車下車,吵鬧擁擠,這樣整整過了足足七個小時,中午到了美麗的大理城市大理站。
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二十分,站口的路燈堪比月亮,即使這么晚依然有很多人出站,出站口烏泱烏泱人摩肩接踵,堵在一起的還有手里舉著小牌在那里迎接客人的小旅館大媽,出租車司機也有很多。
出站前范唱就和他三叔取得聯(lián)系,約在固定地點,出站口西行一百米左右。兩個人相互攙著對方走了沒多遠,范唱一眼認出三叔的車,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兩個人上了車,把行李箱放在了后備箱。
“今天太晚了,直接去酒店吧。”三叔說著話,遞給了后面車座兩個人兩瓶農(nóng)夫山泉礦泉水,“我直接給你們定了三天時間,要是不夠在和我說?!?/p>
“我們五月三號就走了?!狈冻獢Q上手里的瓶蓋。
“不多待幾天,在這邊好好玩玩?”
“不了,過幾天我朋友開學,我們一起回去?!?/p>
三叔通過后視鏡看了看大侄子的朋友說,“那行,以后有機會再聯(lián)系?!?/p>
“好,謝謝三叔。”
半個小時左右,抵達住處,兩人下車,被眼前的一幕驚嘆。
三叔所定酒店名叫“大理風花雪月大酒店”,大酒店位于大理古城玉洱路,背靠蒼山,面臨洱海,優(yōu)越位置,可將“風、花、雪、月”勝景盡收眼底。
真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用怎樣的感覺形容眼前的美好,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買一棟和這里非常相似的房子,至少此刻孫曉磊心里就是這樣感覺。
三叔領(lǐng)著兩個人走進去,前面是璀然華麗的中餐廳,足足擁有三百個餐位。
一想到明早就可以在這里進食,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驚喜起來,他們面對面看著對方難掩的笑容,憋了回去,不能讓別人瞧見咱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通過電梯到達三樓,進入預(yù)訂的房間。三叔想到兩個人都是男孩子,一張大床也足夠,就定了大床房,這也剛好合了兩位的心意,如果真是兩張床說不定還要費力拼在一起。
打開門面前第一眼瞥見墻面,底色是黃色,不是很明艷,略顯雍容華貴,上面木色木制格子框架組合成精致的花紋,就像皇帝的東宮那樣,中間隔著一道屏風還有休閑區(qū)。
“中餐廳、西餐廳、酒吧、KTV包房、網(wǎng)球場、棋牌室、桌球室、乒乓球室、健身房、桑拿中心、臺球室……”走廊外面的墻壁上掛著這個酒店都擁有哪些設(shè)施,范唱看到后驚喜的讀了出來,讓陷入屋子內(nèi)部景色的孫曉磊稍稍回過神,過來和范唱并列站著,“果真很不錯呢!”
“那么你們兩個先進屋吧,我先回去了?!比迥贸鲆豁斥n票遞給范唱,“這有三千塊錢,拿著?!?/p>
“不用了叔,我媽都給我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吧!你媽給你不是你媽的嗎?這是我的,你拿著帶你同學好好玩玩?!?/p>
雖然表面上范唱推推搡搡不愿意收,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他接過錢用手捋齊,“那行,謝謝叔?!?/p>
“你好好玩,我走了,明天叫你。”說完三叔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guān)上那一剎那,兩個人跑回屋子,衣服沒脫就撲到了床上,那柔軟的質(zhì)感仿佛有磁性吸住兩個人,讓他們疲憊慵懶。
“要不我們直接這樣睡吧,我不想起來了?!狈冻l(fā)出哼唧唧的聲音。
“不行,洗漱完才能好好睡一覺?!睂O曉磊站在地上,脫掉了鞋子和外套。
“怎么?你要怎么好好睡?”范唱一臉壞笑站起身從后背環(huán)抱孫曉磊。
“唉,你別鬧了。”孫曉磊推開范唱,“今天你不累啊?我反正是沒有體力和你做用不到的事了?!?/p>
“什么事啊就用不到!”范唱像個小孩,賭氣的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