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是覆水難收,沒有辦法了改變說出去這件事。
飯局也算穩(wěn)當,孫曉磊睜著惺忪的雙眼被李一帆攙扶著回到了寢室。
雖然步伐迷惑,但頭腦還算清醒,至少不能睡著之后說胡話,那些三五三六的話都是孫曉磊明白的很一口氣從嘴巴里說出來給他們聽,想讓他們知道,主要是讓李兵,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還是喝的很多,到屋子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最開始的時候什么都沒想,這醒過來事情才不得了。
晚上睜開眼睛,李兵又去了網(wǎng)吧,艾北不知所蹤,其他人各忙著各自的事情。
李一帆看到直起身的孫曉磊,“醒啦曉磊?”
他倒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從語言范肢體動作,還像從前一樣,自己說的話沒有影響他和自己的感情。
看著臨床空空如也,昨晚自己宣泄感情的時候,李兵一句話也沒有說,不想其他人那樣感情充沛的為孫曉磊調(diào)節(jié)情緒。
搞砸了這一場聚會,沒錯,這本來是一場快樂的晚餐時光,倒被哭哭啼啼的孫曉磊惹得不快。
孫曉磊呆滯的看著一切,留意著每個人的表情,或許誰都會有些不耐煩對著他,都是吊著情緒沒破落了。
拿起手機,范唱的早安已經(jīng)掛了三個小時,還是在早上六點鐘發(fā)的,孫曉磊也現(xiàn)在才醒過來。
不拿手機似乎都忘了有這個人,因為這個名字已經(jīng)遠離了內(nèi)心,滿腦子的不快暗自神傷,孫曉磊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的一時口舌之快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代價。
本是習慣性的拿起手機要給李兵發(fā)早安,但已經(jīng)不早了,又基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他冷靜的盯了一會屏幕,又放下,范唱的聊天對話框也沒有點開回復(fù)。
整一天他都是魂不守舍的,心里好像千絲萬縷不停翻著花繩,又亂了繩結(jié),不知道怎么打開一樣的心堵。
雙眼無光,肚子都已經(jīng)咕嚕咕嚕叫了還是不想吃東西,嘴里干巴巴也沒下去拿水,憔悴了不少。
王恬從凳子上起來轉(zhuǎn)過頭看到孫曉磊,問他怎么臉色不好,而且嘴唇發(fā)白,像發(fā)過高燒那樣,孫曉磊就只顧著搖搖頭,半點也沒有回答他,突然癱倒在床上蒙上被子。
又睡著了,被搖醒的孫曉磊睜開眼下午,陽光都不是直射進窗內(nèi),發(fā)黃那樣的只停留在窗臺上。
“該去自習室了!”小聲吆喝的是王恬,他督促孫曉磊快一點。
他仰頭李兵的床沒有變化,“李兵回來了嗎?”
“他回來自己先去了。”
“行吧?!?/p>
還是改變了事情的發(fā)展,這也成為了板上釘釘子的事情,自一開始他和李兵之間的關(guān)系下滑,說不清緣由到現(xiàn)在明白的一件事擺在眼前,就是他的取向問題很可能讓他們兩個剩下相處的時間十句話都說不上,而且都是不帶感情的。
他急匆匆起來謊稱頭疼,要告?zhèn)€病假,打發(fā)室友先走,以及會請假,就躺下閉上了眼。
他們走了,整個屋子靜悄悄,從內(nèi)到外也就只有孫曉磊一個人的呼吸聲,他坐立不安像干了虧心事,每日的學習計劃也都不可能實現(xiàn),他看著對面床下立著的小鏡子中滄桑的自己,就好像在經(jīng)濟嚴重落后的村子里艱難度過很多天,不是人樣。
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或許等到李兵回來他才可以確定所認為的緣分到底散沒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