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酒店之前,他們沒在說話,進(jìn)了電梯,就他們兩個,四周都是可以反射身影的鏡面,兩個人在小的空間里緊接著站在中間,范唱則更靠近孫曉磊,孫曉磊一直在往旁邊躲。
“電梯這么大的地方,就要兩個還這么擠?!?/p>
“你以前不是這樣?!?/p>
“沒有,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范唱轉(zhuǎn)過身,他把臉對著孫曉磊,端著手,正準(zhǔn)備親過去。
“你在干嘛?”孫曉磊有些驚恐,“電梯里面有監(jiān)控??!”
范唱默不作聲,在孫曉磊回頭之后站在他身后,低著頭長呼一口氣,拽了拽衣服。
倆人出了電梯,孫曉磊一直走在前面,直到即將到達(dá)8015的門口,他才停頓,回頭看身后的范唱。
范唱巧妙的避開了他的眼神,從側(cè)面像一條脫韁的黑馬或者是驚慌失措的鯰魚,拿著房卡貼上進(jìn)了屋子。
這是個雙人間,屋子不小,一張雙人大床躺在木質(zhì)地板上,帶有浴缸的超大洗漱間,對著全景陽臺和投影幕。
“一晚上很貴吧?”
“還行?!狈冻摰粜苯右黄ü勺诖采?,雙腿斜搭在窗邊,與床沿形成三十度左右的夾角斜躺在上面。
孫曉磊脫掉鞋襪子,“我晚上要回去,明天有課?!?/p>
范唱沒有言語。
“你怎么啞巴了?”
范唱翻了一個身繼續(xù)裝睡。
“嗨,范先生,你這算是放我鴿子嗎?”孫曉磊從床的另一側(cè)跪著上去,他身形苗條,跪坐在那張柔軟的白色床單上,上身像前面探過去,像個拱橋一樣的臉對著閉著眼睛的范唱的臉,呼吸輕輕打在他的長睫毛上,柔軟性感。
“不懂就問,人是真的睡了嗎?”孫曉磊伸出食指捅咕范唱的鼻子。
范唱突然睜開眼睛,洪水猛獸般握住孫曉磊的手掌,一個翻身把孫曉磊壓在床下,又扯來被子把兩個人蓋在里面。
“你,你干什么?”
干柴烈火多久沒有燒上一次了,那次見面也是他父親范建偉離世的時候,幾乎連手都沒有拉過,別說是肌膚之親了。
三下五除二人都變得精光,沒有人能打破此時的美好,這就像美夢被點燃進(jìn)行了升騰一般,在這一刻什么權(quán)貴榮耀,都比不上此刻的溫存,和愛的人纏綿交錯那便是最美好之事了。
約么兩個小時過后,汗都已經(jīng)浸濕一切,從蓬松的頭發(fā),干爽的床單還是使用過的一次性物品,那其實不是汗。
這一刻倒是孫曉磊不再言語,臉潮紅直直的看著房頂?shù)鯚?,這怕是連轉(zhuǎn)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動一下就感覺骨頭滋滋作響,怕不是生銹了那樣,腿只能叉開,保持這個姿勢才能盡可能的舒服。
范唱還是精力十足,這怎么也不像是老齡化提前那樣,體格更好了,動作也變得更有節(jié)奏,力氣也用的恰到好處,這讓快樂最大化了。
“你說話啊,曉磊,媳婦?!狈冻靡獾男χ麤]有完全的快樂,他伸出手放在孫曉磊的胸口,“這是你心臟的位置?!?/p>
他又把手放在自己胸口,“這是我心臟的位置,很近對不對,即使這個距離,我還是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
孫曉磊費力的點了點頭,便閉上眼睛,他真的太累了,從精神到肉體。
“你真的很敷衍人,我覺得你沒有那么愛我了,你可以像以前那樣的愛我嗎?回到最開始,回到那些帶著美好回憶的時候?!?/p>
范唱把手伸向?qū)O曉磊的手,倆人很自然的握住。
“可以讓我有些安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