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無助地呼喊著,忽然他看到角落里左云寒的手機,急忙打電話給110,下一個電話打給了路晨。
彼時路晨還在工作,接到秦明月的電話馬上離開公司,導致公司老板怒吼要記他曠工。
她還想打個電話給120時,左云寒的手機卻沒電關(guān)機了。
一路上路晨開車闖了一路紅燈,他著急得不停地咬著手背,心里默念:明月,你千萬不能有事。
秦家
秦明月看著角落里屏幕已經(jīng)碎成蜘蛛網(wǎng)的手機,強撐著站起來走出房門,卻沒注意到身后同她一起站起來的刀疤男。
秦家距離市區(qū)有些遠,所以已經(jīng)打過一陣子電話了門外還是一輛車都沒有。
秦明月有些焦急、失落,但天色漸暗,淺淺的彎月懸于城市上空,藍紫色的云縹緲其間。
“??!”秦明月的長發(fā)被人用力地扯著,一步步拽著她向里走去。
她的臉已經(jīng)多片淤青,刀疤男使勁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掐斷了。
秦明月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用力地拍打著他的手,隱約的光亮印入房間,印在他滿是鮮血的臉上,更加猙獰可怖。
“秦明月,你,下,地,獄,吧?!彼浪蓝⒅媲捌扑榈呐ⅲ蛔忠活D地說出了這句話。
沒有溫度,帶著嗜血肅殺的氣息。
秦明月感覺脖子上的力量猛得加大,她的瞳孔逐漸放大,漸漸失去意識。
她感覺到自己猛然墜地,身邊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她已經(jīng)分不清夢境或現(xiàn)實了,她滿腦子都浮現(xiàn)了爸爸媽媽的身影。
或許,上天是想讓她和家人團聚,讓她的相思圓滿。
只是,她在投入媽媽懷抱的下一秒,被一股力量猛然拉回,再醒來,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周圍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床邊是一臉憔悴的路晨。
秦明月緩緩抬手,覆蓋在他的頭上,路晨揉揉眼睛,看到秦明月已經(jīng)醒了。
“老天,小月,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一天一夜了?!?/p>
“老天一定聽到了我的祈禱,讓你醒來了。”
路晨激動地緊緊抓著她的手,宛如捧著他的稀世珍寶。
秦明月的脖子上還是紫色的指印,她昏迷了很久,導致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困難。
她艱難地張張嘴,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著急地起身,掀開被子,執(zhí)拗地要下床。
“明月,你去哪啊?”路晨焦急的問著。
“左……左……”秦明月艱難地發(fā)出了一點點聲音,手指不斷指著病房。
“你……想找左云寒?”路晨試探著,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笑,果然,不管她怎樣做,她心底的人,一直是左云寒。
她會為左云寒哭,焦急地找他,發(fā)生危險第一時間關(guān)心得也是他……
“我勸你,不要去找他,蘇娜和他媽媽都在他身邊,你忘了,他們當初怎么對你的?!甭烦康脑挶淙玷F,讓秦明月一瞬間感覺如墜冰窖。
對啊……她沒有資格去看他。
六年前,她被他媽媽在左家掃地出門,被蘇娜嘲諷,沒有尊嚴地離開,失去了父母………
她的手無力地垂下,向病床走去。
她的臉上身上遍布傷痕,還差點被人weixie,她……又有什么顏面見她。
她一步步走著,長發(fā)遮住她半張臉,眼淚不聽話地流下,模糊了視線,讓她走著都差點摔倒。
路晨一把將她抱起,女子馨香的氣息纏繞著他。他的耳尖微微一紅,緩緩把她放在病床上。
不是你心底的人,那就做把你掛在心尖的人。
他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