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寮在內(nèi)殿待了很久,千灤鳶被水域之主帶回了西域。
“你說,什么原因會導(dǎo)致一個人情緒失控?”
“很多原因,不知少宮主問得是哪一種?”
“如果是功力大增呢?會不會影響情緒失控?”千灤鳶懷疑東寮是用了什么方法導(dǎo)致他功力大增,東寮那日的每一招她都沒法還擊。
“會,有一種內(nèi)功很強,任何人都沒辦法還擊,但是那種功法會反噬人的心智?!?/p>
“跟我母后一樣么?”
“不一樣,你母后是走火入魔,那一種則是一個正常人失控,與魔不搭邊,卻抵制不了魔?!?/p>
“怪不得…”千灤鳶喃喃自語,怪不得那一日東寮打不過自己母后,卻可以不出手敗她。
“少宮主為何這般問?”
“沒有,那種內(nèi)力,會影響生命么?”
“不會?!?/p>
“嗯。”
“少宮主先休息?!彼蛑麟x開了千灤鳶的宮殿。
百萊和邊城看著水域之主出來,他們對于這位主子,沒有敵意,水域之主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走下臺階。
百萊回到域河之下,把西域女后帶了上來,放在之前域河入口處的石洞里,水域之主看到西域女后那個模樣,嘆息了一聲。
他探了探西域女后的脈,脈象很平穩(wěn),只是意識不想清醒,宮玨與千默都是夠隱忍,宮玨不來見她,她不愿醒來去找他。
墨南沅在紫城門后院看著東妍與琛兒在玩耍,他獨自沏茶,抬頭間,看到一位紫衣男子,謙和有禮的坐在他前面。
“喝茶。”墨南沅輕笑了一下,給那男子倒了一杯茶,那男子便是宮玨。
“你不問問我是誰?”宮玨笑得如沐春風(fēng),
“若是要命的,整個紫城門都不是你的對手,知道與不知道又如何?”
“呵呵呵…”宮玨大笑了一番,連著喝了幾杯茶。
“本宮是羽宮的宮玨?!?/p>
“上次凜王大婚,有聽說過,不知宮主來紫城門有何事?”
“取點東西?!?/p>
“何物?”
“帝周皇太后隕時,是否給你傳了功力?”
“有,我用不了?!蹦香溥@段時間,也不是沒有煉化那功力,可都是徒勞。
“能承受羽宮功力的,你是第一人,不能煉化,那也是自然。”宮玨伸手指著墨南沅得額頭,那一股力量便被宮玨收了回來,墨南沅忽然就覺得輕松了許多,墨南沅定了定心神。
“爹爹……”琛兒往墨南沅懷里一撲,他老遠就看到了宮玨,
“你便是亦非寒的兒子?”
“對啊,您是誰???”琛兒眨巴著眼睛,
“我?我是你的老祖宗。”宮玨說完笑了幾聲,琛兒啊了一聲,這老祖宗真年輕,跟他父王,爹爹一樣。
“琛兒,喚他宮主便是?!?/p>
“公主?”琛兒與他們理解得不一樣,宮玨笑著搖了搖頭,刮了刮琛兒的鼻子。
“可不是你妍公主的那個公主,是這個宮?!蹦香溆貌杷谧郎蠈懥艘粋€宮
“哦?”琛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本宮先走了,”宮玨說完揮手便消失了,琛兒眼睛睜得老大,特別驚訝
“爹爹,爹爹,那個宮主好厲害?!辫旱谝淮我姷竭@術(shù)法。
“是厲害,”
“宮主是哪里的呀?”
“羽宮,曾經(jīng)你父王,母后祖輩住過的地方,”這些也是墨南沅吸收了皇太后功力時,潛意識里得知的一些事情。
“哦?”琛兒不太明白,墨南沅把琛兒飛機抱,往前廳而去。
東妍看到墨南沅來之后,有些靦腆的看了墨南沅一眼。
“墨南先生,”
“嗯?!蹦香渑c琛兒坐在一側(cè),給琛兒張羅著吃的
“爹爹,你什么時候給琛兒添個娘親?。俊?/p>
“你母后又與你說了什么?”
“我母后說,你太孤獨了,需要人陪。”
“琛兒不是在陪爹爹?”墨南沅笑了笑,東妍心下有些苦澀,
“嗯,怪不得染姨會說,你會獨身一輩子?!?/p>
“吃飯,不許再言語?!?/p>
“好的,爹爹?!辫汗郧傻拈]嘴。
傾緋染至從大婚那日后,就一直躲著夜凜,夜凜也不強迫她,只是自己宿在書房。
“王妃,”一個婢女經(jīng)過傾緋染身側(cè)時,叫了一聲傾緋染,傾緋染點了點頭,坐在花園的柳樹下。
一陣簫聲傳來,傾緋染聽得有些入神,竟然不知道夜凜也已經(jīng)悄然得落在她身后了,夜凜輕輕抱住傾緋染,傾緋染嚇了一跳。
“染染……”傾緋染聽著夜凜低沉的噪音,那身上濃烈的酒味,她轉(zhuǎn)過身扶住夜凜。
“怎么喝這么多酒?”
“乏了。”傾緋染把夜凜扶回寢室,讓婢女打了一盆水,她小心翼翼的給夜凜擦拭著。
傾緋染仔細看了夜凜,這鼻子,眼睛,長得真好,夜凜抓住傾緋染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側(cè)抱住她。
宮玨在羽宮的溫泉池子里泡著,那白皙的膚色,女子都羨慕,微陽的天氣,羽宮大多是白日。
“宮主,那墨南先生,是從異世而來,當年帝周與紫城門大戰(zhàn),洛九歌掉落到異世,歸來時,與墨南沅一起?!?/p>
“異世?那你可知他體內(nèi)的龍息何來?”
“當時亦非寒找到洛九歌時,墨南沅被誤傷,洛九歌用龍鱗龍血救了他一命?!?/p>
“嗯,那東域何時攻打域河?”
“過幾日吧,還沒有聽到什么風(fēng)聲?!?/p>
“宮主,水域之主在大殿?!币粋€婢女在池外,背對著池子,喚了一聲。
“退下?!?/p>
“是。”宮蕘與婢女一同退下了,宮玨引來了衣物,起身,衣物便松散的穿在身上。
宮玨走到羽宮大殿之上,水域之主此時也沒有戴面具,
“屬下見過宮主。”
“水裊為何才來?”水裊是水域之主的名諱
“北邊的水域之上,有異象。”
“是他也回來了?”
“不確定?!?/p>
“去看看?!睂m玨閃身前往那北邊的水域,他們?nèi)丝粗撬蛑系墓猓昵暗臍⒙揪褪窃谶@條水域之上,也是宮玨與那二宮主,以及鳳羽一同消散之處。
宮玨伸手把那光無情的壓到了水里,原本平靜的水域,頓時波濤洶涌起來,那海浪瘋狂的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