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12月9日,雖然是波折了些,但它的到來并不令人意外。
令人意外的是,江衿韶坐咖啡間的時候收到了一個消息。
唐鯉.“江代表?!?/p>
江衿韶“嗯。”
助理在禮貌問安后推門而入,江衿韶抬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將視線瞟到一旁堆成山的文件。
江衿韶“那份紫色的文件有問題,你把它再處理?!?/p>
唐鯉.“好的代表?!?/p>
唐鯉.“江代表,您讓我查的安柏的祝總裁,有了最新消息?!?/p>
聞言,江衿韶停了筆。
江衿韶“說?!?/p>
唐鯉.“昨天晚上七點二十分左右,??傎I了離鏡的機票,凌晨兩點二十,祁特助在芬蘭境內看到了她?!?/p>
江衿韶一從北歐回國,祝季安就直接進了芬蘭,這是為了確認什么嗎?
昨天她那副擔心的樣子果然是不對勁。
唐鯉.“然后,祁特助就一直跟著???,對方似乎很著急,再加上大雪天,就沒發(fā)現祁特助。”
唐鯉.“她先是驅車去了洛佩斯莊園。”
唐鯉.“最后,??側チ恕惛ダf園?!?/p>
江衿韶“?”
江衿韶“去那兒干嘛,那里不是裴家的地方嗎?”
江衿韶“她倒是把我查的很清楚……”
連早些時候她在芬蘭的居住地都查的一清二楚,江衿韶甚至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七年前她不過是去裴家歇了一腳,往后再沒什么多余的明面上的交集,哪怕工作上有交接,也不該與祝季安扯上什么聯系。
且不說裴老夫人德高望重不會瞧得上祝季安,裴家的兩個小輩也都是不諳世事的。
唐鯉.“祁特助問您,需不需要她繼續(xù)盯著?!?/p>
江衿韶“不用了,讓祁微安早點回來?!?/p>
先讓祁微安代管緹麥爾的事宜吧,祝季安和她到底有什么淵源?為什么她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必須要深入了解。
她總感覺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而且,拋開一切來講……
江衿韶看著落地窗外熙熙攘攘的車輛,思緒扯到更深。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p>
“什么?”
“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請不要傷害她?!?/p>
……
江衿韶進了電梯還是壓抑不住思考。不覺間,她早已將十八樓的路熟記于心。
從一開始的迷惘,到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的找到小孩們的練習室。
張真源.“一會兒讓昕哥帶他去醫(yī)院吧,燒成這樣,公司的醫(yī)生也沒法治?!?/p>
宋亞軒“去一趟吧?!?/p>
賀峻霖“好端端的怎么會發(fā)燒呢……三十九度,太高了,我現在就去叫昕哥?!?/p>
嚴浩翔.“丁哥,怎么樣了?”
丁哥?
丁程鑫發(fā)燒了?
江衿韶嚇了一跳,一時間忘了敲門,推門而入,恰恰好撞上了要出門的賀峻霖。
賀峻霖“嗯!”
小孩兒直愣愣的撞進了自己的懷里,江衿韶看他悶哼一聲,低頭看了看。
江衿韶“抱歉,你沒事吧?”
賀峻霖“沒事沒事。”
他急著去找昕哥,江衿韶急著進去看丁程鑫,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錯開了身子。
聽著身后噠噠噠的腳步聲,江衿韶看著面前戴著帽子低著頭的丁程鑫有些恍神——劉耀文躺在他的懷里,看起來就是一副高燒不退的病懨懨的樣子。
馬嘉祺.“江代表!”
馬嘉祺先發(fā)現了他,確切的說,是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起就先反應過來了。
江衿韶“怎么了?”
對上嚴浩翔的視線,他還有點躲閃。
馬嘉祺.“耀文發(fā)高燒,峻霖去找昕哥送他去醫(yī)院。”
丁程鑫.“江衿韶……”
丁程鑫一直都在看著劉耀文的情況,完全沒心思管周圍的事物,談不上是急紅了眼眶,但也心急如焚。
丁程鑫.“他發(fā)燒了?!?/p>
江衿韶“我知道,別急?!?/p>
伸手摸摸小狐貍的帽子,江衿韶蹲下來用手背探了探劉耀文的體溫,很燙。
真的很燙,一摸就知道這群孩子真的在強裝鎮(zhèn)定。
劉耀文“嗯……”
江衿韶“我送他去醫(yī)院。”
稍加思索,江衿韶輕聲開口。
話里不是命令,卻讓人沒法拒絕。
丁程鑫.“好!”
嚴浩翔.“不行!”
偏偏就有人拒絕的斬釘截鐵,江衿韶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略帶些嘲諷,她反問道。
江衿韶“為什么?”
嚴浩翔.“昕哥一會兒就來了,江代表沒有事情要忙嗎?”
江衿韶“這不需要你操心?!?/p>
嚴浩翔.“還是不麻煩您了!”
江衿韶真的不理解,她不理解嚴浩翔天大的敵意,更不理解他在這時候的強硬,現在他所謂的堅持,代價是劉耀文。
丁程鑫.“嚴浩翔!”
丁程鑫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