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液體滴落。
啪嗒啪嗒,腳底踏下。
“為什么,為什么!我又沒惹你!是他們!是他們說要給你教訓(xùn)的,不是我!”被追逐到死胡同的魯珀族狼狽的扒著墻壁,為自己的生命做著最后的掙扎。
“千~千千~千層酥~~千~層酥~~”可向他逼近的人似乎并不感興趣,造型特異的雙刀在指間唱起死亡的藍(lán)調(diào),它們現(xiàn)在很愉悅,因?yàn)橐粋€小時前,足足有三十人死在它們的舞蹈之下。
“瘋子!你個瘋子!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沒人委托沒有報酬,你把我們殺光了又有什么意義!你現(xiàn)在創(chuàng)造的這些死亡,早晚會回到你身上!”最后茍活的魯珀族已經(jīng)放棄了逃跑,高度緊張的精神讓他開始胡言亂語。
可她停了下來,好像剛才的話語讓她想到了什么。
“不對哦,你說的不對?!被疑睦菗u了搖手指,否決。
“死亡就像花苞,我只是讓它綻放。就算我不去管,這些花苞也會爆發(fā)出來,可那根本不美麗。我只是想看到那曾經(jīng)的、美的讓我心死的花朵,我想再看一次。不過……”她抬起刀,“穿袈裟”,這是去東國尋找花朵時,一名十分強(qiáng)大的武士展示的斬法。
“讓我看看,你的花是什么樣子的。”
羅德島,控制中樞。
“是嗎,空回去了啊……所以現(xiàn)在企鵝物流是……”“暫時停業(yè)了,畢竟人手完全不夠,莫斯提馬又總是不在,可頌不擅長精細(xì)的近身戰(zhàn),我則是拉特蘭人,以銃為主,所以現(xiàn)在,企鵝物流只能停業(yè)了?!闭驹诓┦可磉叺哪芴焓蛊降脑V說著企鵝物流的現(xiàn)狀。
“能天使,你已經(jīng),沒事了嗎?”“嘛,畢竟都過去了快一年了,我早接受現(xiàn)實(shí)了。不過老板我們很久沒見了,所以你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我哭的那個時候?qū)Π??!薄班牛f實(shí)話,當(dāng)時你突然來找我,突然趴在我身上哭個不停,的確嚇到我了。沒事了就好,死者無法復(fù)蘇,你要是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也沒法改變事實(shí)?!辈┦繌囊巫由险酒穑p輕拍了拍能天使的頭?!澳阋煤玫幕钪纫酝涌鞓返幕钪?,這樣,她也會感到高興的吧。”
“真是的老板,這種小事我還是明……”“啊,在呢在呢,呦,博士?!辈凰僦痛驍嗔藘扇说恼勗挘仗m德提著雙刀走進(jìn)控制中樞,刀刃上的血滴搖搖欲墜。
“……拉普蘭德,你為什么……”“為什么可以帶著武器進(jìn)來?真是討厭啊博士,門口那種警衛(wèi)根本沒用啊,看,這是新血。”拉普蘭德用輕松的口氣,抬起她手上的刀。血珠,從刀鋒滴落。
“你!拉普蘭德!你想干什么!”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博士憤怒的沖拉普蘭德喊道。
可當(dāng)拉普蘭德看到博士的面孔之后,她的表情變了,由之前的毫無感情的微笑,變成了愉悅的恐笑。
“太棒了,太棒了!博士!對!對的!就是這個表情!和她的花綻放前一模一樣的表情!果然我的想法是對的!哈哈哈哈哈!”拉普蘭德興奮的舞起雙刀,目標(biāo),直指博士。
“住手拉普蘭德!你瘋了嗎!這是博士??!”能天使擋在博士之前,想攔住拉普蘭德。
“???什么博士,我只看到了花,非常非常美麗的,讓我心醉神往的花。來吧博士,讓我看看,你的花,到底能不能和曾經(jīng)的她一樣?!彪p刀突進(jìn),全然不顧擋在博士之前的能天使。
“嘖!小心!”臨時找博士有事的黑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拿起放在門口的弩朝拉普蘭德射擊,可為時已晚。
“噗!”體內(nèi)水分被斬裂迸發(fā)的聲音從博士胸前爆出,被博士推開的能天使倒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鮮血涌出的博士。
“噗!”下一刻,黑的弩箭射穿了拉普蘭德的腹部,可沒有擊中要害。
“可惡!小姐去找醫(yī)療干員,這樣的傷勢您那個人肯定不行!我去阻止那個瘋子!”“可是……好吧!黑,一定要小心!”錫蘭囑咐完,就飛奔向醫(yī)療部。
這是的能天使回過神,正連忙對博士進(jìn)行緊急處理。
拉普蘭德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腹部。她用手掌接住流下的血液,抬起,看著它們從手心墜落在地面。
“什么啊,美麗無比的花朵,這里不是有一個嗎,害我找了這么久?!彼α似饋?,是從那以后的第一次,帶有感情的笑容。
在黑趕到之前,她就跳了,打破窗戶,從高空跳下。
沒人找到她的尸體,連血液都是突然蒸發(fā)的。
她沒殺羅德島的一人,門衛(wèi)的被打暈然后藏在天花板上。博士也沒事,看似嚴(yán)重的傷其實(shí)只是皮肉之損而已。
她還活著嗎?沒人知道。
只是從此,那在世界各地的暗處活躍了一年的銀色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