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年齡太小,修為約莫不及你十分之一,不算登對。
折顏聽了他這話之后垂眸笑了, 不知道在笑什么,這婚約是他給我定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連忙點頭,說是,但一想到夜華君修為好像挺好的,前幾日與他打斗時險些輸了。我看了看師父,他眉心皺了幾分,似是不大高興
師父似乎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我只好跑回去把結魄燈拿出來,我卻沒注意,從燈里流出一絲青光,順著我的手指進入了我的身體。
白淺師父你瞧,我便是為了師父,才去找夜華君借的燈。
墨淵此乃結魄燈,若是還,記得妥善保管。
白淺是,師父。
墨淵我如今蘇醒,若是在青丘就留恐怕不合規(guī)矩,十七,可愿隨為師回昆侖墟?
師父也瞧見了地上的軒轅劍,軒轅劍嗡嗡幾聲,好似想讓主人來摸一摸。
他有些無情地手一揮,軒轅劍便不受控制地飛回了昆侖墟
白淺我愿意的,師父,十七本就是昆侖墟弟子,孝順師父是應該的。
他伸手摸摸我的發(fā)頂,又摸了摸我的鬢發(fā)。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如父,到了我這里知師莫如我,我忽然就意識到師父要說什么
墨淵七萬年來,十七,頭發(fā)長的不錯。
折顏噗呲一聲笑,我心中又羞又氣,我狠瞪了老鳳凰一眼
白淺折顏若不是因為你,我又如何會變成那副模樣!
當年我那副男人樣子,雖說臉是我原本的臉,但頭發(fā)卻不及我原本的一半,我阿娘從小便逼我吃各種烏發(fā)亮發(fā)的食物,據(jù)說后來連小九都無法逃脫。所以我原本的頭發(fā)可以說是十分濃密的。
當時子瀾還嘲笑我
沒錯又是子瀾,可見這廝嘴有多欠
皎如天上月
沒錯,他說的就是本上神的腦門。
我隨師父回了昆侖墟,一到站門口,我便聽見一聲又一聲帶著哭腔的師父。
我定睛一瞧,十五位師兄齊齊跪在了山門口,潔白的弟子服晃了我的眼睛,又叫我落了淚。
大師兄眼淚流個不停,低頭叩首
疊風師父,除了令羽和小十七,其余師弟已全部歸位。
令羽師兄七萬年前已然去世,他自然是不能回來。
疊風恭迎....師父回山?。?!
其余師兄也齊齊喊出這句話,我瞧著師父眼中似是也有淚光閃動。
我抬頭望著天空,霞光滿天,飛鳥盤旋。昆侖墟沉郁悠長的鐘聲正在有規(guī)律地敲打,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墨淵上神的歸來。
我一直在師父和折顏身后站著,所以師兄們并未瞧見我。師父回頭示意我過去與他們相認,我走到師父身前,與師兄弟們一列。
我跪在地上,給師父行了一個弟子禮。
白淺弟子司音,恭迎師父回山!
身后一陣騷亂,離我最近的大師兄抱住我,激動的問我
疊風十七,你真的是十七嗎?
白淺大師兄,是我。
疊風可是十七,你為何要扮成女人模樣??。?/p>
二師兄反應過來
長衫哎呀,大師兄你想想,若是十七不做隱藏,這些年如何將師父藏起來?
師兄們七嘴八舌的問:變成女人后感覺如何?不當年到底是怎么把我們都迷暈然后把師父的仙體帶走的?你這么些年到底躲哪里去了?
子瀾跑到我的跟前,問我
子瀾司音?你那锃光瓦亮的腦門呢??。。?/p>
他伸手扒拉著我的劉海,我生氣的與他追打,師兄們又哭又笑作一團?;腥恢g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我只是女扮男裝拜師昆侖墟的司音小仙。
我對上師父的視線,他沖我溫柔地笑著。
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又仿佛從未變過,當然,如果我沒有被自己的裙擺絆倒了,我也可以當做從未變過
我看著那雙扶著我手臂的手,師父將我扶起來,拍了拍我的裙擺。
墨淵還是這般冒冒失失,如今也是上神了,還像個孩子。
望著那雙眼睛,又想起了那句“九尾狐的心頭血只喂給心上人”的話。
我耳尖又開始熱,我知曉定是又紅了。已經(jīng)改變了,我已然不能坦蕩直視師父的眼睛了。作為一個徒弟,要收好自己的心思,傳出去別人是要笑話師父的
墨淵都進去吧。
我們跟在師父身后,一起進了大殿,各自尋了椅子坐著。大家一起說說笑笑,討論這七萬年我們彼此的空缺。
我當然是被提問的主要對象
十七你何時飛升的上神
十七師弟你怎么穿女裝
十七你當初為何帶著師父消失了?
十七是你將師父救回來的嗎
疊風十七若是飛升上神,可我近幾年未曾聽過有哪一位男仙飛升上神。
終于,我那聰慧過人的大師兄道出了關鍵。
白淺十七自然不是男人,昆侖墟不收女弟子,十七當年便是女扮男裝才得以拜師
疊風那,女上神.......
白淺不錯,我是青丘白淺。
青丘女君白淺?那你未婚夫婿不就是太子夜華?
不知哪位師兄提起,我方才想起,本上神原來還有個未婚夫婿。
還沒等我說馬上就不是了的時候,師父輕咳一聲。
墨淵你們先聊,為師同折顏上神有些話說。
分割線
墨淵未婚夫婿什么的,不想聽
折顏全程想不起來我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白淺我沒有我真沒有?。。。?!
#子瀾司音你的月亮去哪里了?
白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