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視器里，羅恩切正閉目養(yǎng)神。從那上揚的嘴角就能看出他心情挺好。

監(jiān)視器外，審問組集體沉默著。其他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失敗。

深深的敗北。

沉重的挫敗感壓在審問組每個人身上。此時此刻，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想沖到那里，將那個混蛋砍死。萊拉特周圍煙霧迷繞，像是跟自己較勁似的。從五分鐘前開始，他就一根接著一根煙續(xù)著。

“科爾斯呢?！彼麊栔赃叺娜耍巧ぷ颖绕綍r沙啞了不少。

“不知道，他剛才好像出去了?！?/p>

北歐的晚上夜空中不斷閃爍，無數(shù)的繁星交錯點綴著天空，如同一塊黑色的布點滿了閃耀的鉆石?？茽査购戎t牌伏特加，吹著寒風。他手中拿著一枚戒指。

“還有酒嗎。”聲音從后面響起，他轉過頭，是萊拉特。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眱蓚€人依著欄桿，抽著煙喝著酒。萊拉特說著?！澳隳翘焱砩虾苡赂?，后來莉莉跟我說她一直在等著你跟她求婚。你做到了?！彼粗茽査故种械慕渲赶萑牖貞??！拔?..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給了她我沒有給她的關懷。”

他喝了一大口酒，繼續(xù)說著?！八r候，我一直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我?guī)缀鯖]有給她過一次生日，有一次她問我，她說‘爸爸，你能不能給我陪我過一次生日啊?！耶敃r就不知道怎么說了，因為我根本不能保證下一次能不能回來。”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后來我從行動隊調到指揮系統(tǒng)，本來想著能給她過生日了。結果你知道嗎，她跟我說她報名參軍了，哈哈哈。”

科爾斯扭過頭看向他，突然看見他深陷的眼窩中，淚珠不停著打著轉。科爾斯突然意識到，或許他才是現(xiàn)在最痛苦的那個人。印象中岳父或者上校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嚴肅樣子，但此時面前的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生命中有許多痛苦，而我們不過是在一個個被動接受。領悟的代價太過沉重，讓我們猝事不及，讓我們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