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站在宋芷靈公司樓下,靠在車的一側(cè),面對公司大門。突然上前抓住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的手腕,把她拽向車里。
“你干什么?!”她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可他攥得很緊,“保安!”他將她的雙手用一只手反鉗住,將她抵在車的一側(c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她抵抗著,咬住他的舌,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他不松口,好似感覺不到痛,她漸漸地不掙扎了,雙腿發(fā)軟,身體顫抖著,一滴酸澀的淚滴在他的脖頸處,他心似是被什么撕扯著,緩緩松開了她。
她一巴掌甩了過去,猩紅的雙眼里滿是仇恨與厭惡,盯著愣在原地的葉琛,他除了會玩弄別人的感情還會干什么?她冷笑,不想和葉琛多言,便轉(zhuǎn)身離開。
手腕一緊,被人拽住了,“我忘不掉你……我……”他的聲音幾近哀求。
“葉琛!都是成年人,想想你之前對我做的事,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舉動很可笑嗎?”
是啊,他以前混蛋,他沒有發(fā)覺她把自己一顆心都交給了她……也沒有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愛上她了。
三年前——
葉琛在酒吧應酬,中途進來一個陪酒小姐,她不想其他陪酒小姐那樣,全程面帶微笑,衣物都勾勒出了她們性感的身材。她低著頭,廂房里的一個大佬來了興致,甩出五萬鈔票,指著桌子上的酒道:“把它喝了,這五萬就給你了。”
她咬住下唇,有些倔強道:“我是服務員,不是陪酒的?!?/p>
“喲,還挺清高。”說著,在鈔票后加了一個零,“五十萬,喝不喝?”
她攥著拳頭,無動于衷。這時,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王總,這人我看上了。人,我就先帶走了,你們玩?!闭f罷,葉琛摟著她的腰出了廂房。葉家也是世家之一,自然沒人敢得罪。
走出酒吧后,葉琛松開了她,道:“你不適合在這工作?!彼懿灰粯?。
“生活所迫?!彼龜n了攏被風吹亂的鬢發(fā),“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懂?!?/p>
他什么也沒說,為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這位小姐有興致兜風嗎?”臉上依舊是輕浮的笑容。
“樂意至極。”她應答道。她從不輕易信一個人,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載著她,將整個景城轉(zhuǎn)了一圈,一路無言。凌晨三點,他在一個燒烤攤前停下,“吃宵夜嗎?”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轉(zhuǎn)頭看向她。
她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你們有錢人還吃這些攤子上的東西?”
“以前吃習慣了……”聲音有些輕,隨后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的名字,叫葉琛。”
“云夢?!彼龥]有追問太多,就像他前面也沒有過問她說的“生活所迫”是指什么一樣。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
……
此后,葉琛便是那酒吧的???,倒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等云夢下班。然后和她一起去吃夜宵,有時,也帶她去看夜景。往往都是到了凌晨,才把她送回她住的小區(qū)——安平小區(qū)。他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每天都陪她走到她家門口。
一次,她問他:“我們是什么關系?”
“你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他笑著,反問道她。
“朋友?戀人?”
他把她拉入懷中,護住她的腦袋,唇覆上她的唇,溫柔地深入這個吻,唇舌交纏,她放棄抵抗,徹底失守。一吻終了,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這個吻。
她有些茫然,垂下眸子:“我云夢從不輕易相信別人,一旦相信,便掏心掏肺。你懂嗎?”
“我懂?!彼Ьo她,想把她融于骨血。
不,他那時根本不懂……
……
他頹然地立著,仿佛失去了魂魄。張了張嘴,卻終是什么也沒說。最后如同嘆氣般,說出,“抱歉?!?/p>
她付出的感情,一句道歉,就能抵消嗎?!她什么也沒說,也不想說什么,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