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鳥叫聲穿透玻璃透了進來,琥珀現(xiàn)在床頭看著床上的人,眉頭微皺,額頭冒著細汗,嘴唇泛白,肩胛骨處的繃帶煞眼。
琥珀不覺一絲心疼,拿出手帕俯身擦去榆樹額頭上的細汗,收回手,琥珀怔怔地看著榆樹,他那顆惡魔的心略有一絲顫抖,嘴角一絲不明的心疼的笑,低頭,悄悄的,就那樣悄悄的將一個吻落在了榆樹額頭。
“伯爵,以后您將不在受傷,凡是傷害您的人,他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嗯……”
榆樹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些什么,睜開眼后看到的是琥珀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
“琥珀……嘶~”榆樹準(zhǔn)備起身坐起來,結(jié)果一動從肩膀轉(zhuǎn)來撕裂般的疼痛。
“伯爵,您傷還沒好,不要亂動?!?/p>
琥珀說著扶著榆樹坐起來靠在了靠背上。
榆樹看了一眼琥珀,回憶起昨晚的事,問道:“琥珀,昨晚那個蘇菲呢?她是殺人兇手么?”
“是。已經(jīng)死了?!辩赀呎f著邊給榆樹倒了杯紅茶遞給他。
“死了……”榆樹剛呡一口,突然想到了昨晚在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場景。
榆樹悄悄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琥珀,突然感覺這個管家很神秘。
“內(nèi)個”
“謝爾頓!”
索菲亞推門而入,提著裙子就跑了過來,看到坐在床上的榆樹后,一把抱住措不及防的榆樹,手里的紅茶差點兒灑了。
“內(nèi)個……你先松開。”
索菲亞松開榆樹,摸了摸淚水,說道:“謝爾頓,你差點兒嚇?biāo)牢伊?。你要是死了我該怎么辦呀?”
榆樹尷尬的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天抹淚的索菲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拋眼神給琥珀救助,但琥珀只是笑著看著他們。
“內(nèi)個,索菲亞,我這……不是沒有什么事么?”
索菲亞一聽,抬起頭來看著榆樹,道:“你還想出什么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么辦?難道我年紀(jì)輕輕的就要守寡么?”
“……”榆樹一時語塞,只見索菲亞猛的站起來說道:“你身為查爾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雖然你已經(jīng)是伯爵,身邊總得有幾個稱職的?!?/p>
說完,還沒等榆樹緩過神轉(zhuǎn)向琥珀,厲聲道:“你身為查爾斯家的管家,理應(yīng)保護謝爾頓,不讓他受半分傷害,這現(xiàn)在呢?謝爾頓受傷了,你知道你要承擔(dān)什么后果么?”
榆樹聽了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琥珀,再看向一臉怒氣的索菲亞,皺著眉頭看著她,道:“別說了?!?/p>
索菲亞不聽,繼續(xù)說道:“不行,謝爾頓,這么不稱職的管家留著也沒用,我建議你換掉。”
“換掉?!”
“對,重新找一個比這個很稱職的管家?!?/p>
榆樹聽了握著杯柄的手緊了緊,越發(fā)緊皺的眉眼看著索菲亞,琥珀移開視線去看榆樹時,被榆樹現(xiàn)在的神情驚到了。
他沒想到榆樹會生氣。
而索菲亞正趾氣軒昂的說著:“現(xiàn)在,我就要以查爾斯夫人的名義,換掉”
聲音突然愕住,索菲亞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榆樹,榆樹手里的杯子空空如也,而自己新做的裙子上卻又了一大塊污跡。
“謝爾頓你……”
榆樹遞出杯子,琥珀接過,見榆樹要下床,忙上前扶住。
走至索菲亞面前,用從未用過的語氣說道:“索菲亞,你只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你還不是查爾斯夫人?!?/p>
索菲亞含淚一臉驚恐看著榆樹,榆樹接著說道:“所以,琥珀,你還沒有資格換掉,包括這住宅里的所有東西。在你還沒有跟我結(jié)婚之前,即使是結(jié)了婚,也得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明白么?”
榆樹看著索菲亞,冷笑了一聲,補充道:“不過,以后會不會跟你結(jié)婚,還是個未知數(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