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紫狐不理,頭扭到一邊接著哭。
嘿呦喂! 流光小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叉腰站起來道“喂!你輸就輸了! 也不回我一句,哭哭啼啼的不會要耍賴吧!那我就當(dāng)你違約啦”
流光搖搖頭,十分惋惜痛心道 “可憐的無支祁,可憐的猴子,看來你的余生注定不見天日,只能老死焚如城了,唉!嘖嘖,可憐?。⊥饷娴娜兆佣嗑?,可惜可惜啊!”修行之人最忌違背誓言,應(yīng)驗是必然的,還沾染因果,易生出心魔阻礙修行。況且這誓言發(fā)的,自身看似是沒啥損失,但是要真是應(yīng)驗了,紫狐連死的心都有了。
“造孽啊,造孽啊......”
說完觀察到紫狐腦袋似乎動了動,流光轉(zhuǎn)身就走,地上那一坨終于有了動作,嚶嚀一聲,就化作一只頭頂略微禿毛的紫色小狐貍,一個飛躍調(diào)到流光懷里,但還是不肯正眼看流光一眼,只見這狐貍腦袋深深埋進(jìn)了流光臂彎里,尾巴長長地拖著,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
行吧!算你求饒了,你老人家沒臉見人,傲嬌上了,變成萌寵也成,可以的!
流光揮了揮手給她給她施了個術(shù),紫狐頭上的毛茬瞬間恢復(fù)油光水滑的模樣?;眯g(shù)什么的,終究是障眼法改變不了根本,這樣就好多了了。
流光忍不住薅了一把,舒服!這手感真不是不是吹的,就忍不住贊嘆了兩聲。這紫色的小耳朵可可愛愛,這順滑的皮毛,爽!毛茸茸的大尾巴,夠粗!
紫狐被從頭到尾摸了好幾把,感覺身上毛都要舒服地卷起來了,她強壓著喉嚨里的呻吟,控制住自己不要伸展四肢,難忍到都要打顫了,這都多少年了沒被人抱過了,她也是很不適應(yīng)啊,還擼的這么愜意。
“嗯哼,你還是挺上道的嘛! 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噠!鏡子里邊有什么好看的,搞不好就出不來了,還都是假的,等那天姑奶奶高興了帶你去見真人啊,絕對包你滿意?!?/p>
“哎呀呀,怪不得無支祁不讓你化成人形,瞧瞧你這原型多好看,又可愛還聽話,看著都賞心悅目” 這話聽著小狐貍再也忍不住渾身一抖,狐貍眼又濕潤了。
“別這樣子嘛,我可沒欺負(fù)你”
流光笑了笑,揪揪小狐貍的耳朵“放心吧,我就把玩一陣兒,過段時間就還你自由”
這身皮毛實在好看,你要是只滑膩膩的蛇,我才不會抱在懷里揉捏,說完這話,耷拉無力的狐貍尾巴,瞬間有了精神立了起來。
心情舒爽了,流光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愉悅的氣息,日光之下,微風(fēng)拂動發(fā)絲,眼神溫柔寵溺,也不知迷了誰的眼。
“哎呀! 這狐貍不行啊”柳意歡靠著走廊的欄桿幸災(zāi)樂禍道
“流光姑娘果然不同凡響,與眾不同。”
“我妹妹,你說呢?”
“是是是!”
什么這就完了太沒出息了,真給妖丟臉。
與其他人的贊嘆不同,小銀花很不忿,同為妖紫狐輕易落敗,還......還就這么就被收服了,還有那褚玲瓏得意個什么勁啊 法術(shù)高強的又不是她,都是討厭鬼。轉(zhuǎn)眼又看見褚璇璣和司鳳粘粘糊糊,褚璇璣時不時拉拉司鳳的手臂,引來司鳳一番含笑低聲細(xì)語,司鳳眼里壓根沒有第二個人。小銀花更是生氣,奈何心中再多憤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連耳邊若玉輕聲安撫都毫不在意,現(xiàn)在她連褚璇璣三姐妹一起恨上了。賭氣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們,正對上少陽派大師兄的棺材臉,哼!惡人自有惡人磨,最好把你們幾個趕緊帶走,少來招惹我們司鳳。
昊辰此時面孔幽深,緊緊盯著狐貍身上白皙的柔荑,心中已經(jīng)翻江倒海,原本他該高興,但流光越是出彩,就越不會受他掌控,他還是太循規(guī)蹈矩了,這樣只會放任她白白與別人親近,讓流光心神不定難上大道。
昊辰最后又狠狠剜了一眼紫狐,忙收斂了眼神,她的所有只能屬于我!你不過是只畜牲,解悶逗趣這點用處罷了,正好暫時拘住流光的心思,以免再關(guān)心其他閑事,就先放她一馬。
陽光明媚,氣氛正好,昊辰開口了“既然如此,你又實在喜歡,不如將她契約成為你的靈獸”
蝦米流光手上動作一滯,終于抬頭將目光移向昊辰,懷里的紫狐也這在一瞬間僵直了身體。
不就是逗了逗狐貍,狐貍不小心上了當(dāng),簽下了不平等條約,怎么轉(zhuǎn)眼就要徹底喪失人身自由了終身被綁定了
許是流光表情太過驚訝,并未馬上同意,昊辰眉心微蹙,又接著解釋道“妖類詭計多端,恐心有不甘,放在身邊總有不察之時,若是結(jié)下血契,奉你為主,便不能再動歪心思”
紫狐一聽就炸毛,馬上要跑,可惜被流光眼疾手快扼住了命運的后頸,動彈不得。流光心道,我還沒發(fā)表意見呢,小狐貍著急什么,我是這種人嘛!還有昊辰師兄,還好在場這幾只妖要隱藏身份,不然現(xiàn)在場面可不太好看哦! 今晚你不會被套麻袋敲悶棍吧
“師兄,不必了,我現(xiàn)在沒想要靈獸,這只狐貍可是有主的,我只是一時興起想玩玩而已,過段時間就放她自由了”
“再說了,紫狐做我的靈獸還不夠格呢!她的檔次太低了”主要智商不太夠用。
“也好!”雖然嘴上說算了,眼神還是緊盯著紫狐,似乎在防備她下一秒反撲。
紫狐:......我嚇的瑟瑟發(fā)抖!
.....................
鬧劇一了,璇璣司鳳也已經(jīng)和好,兩人之間還時不時冒些粉紅泡泡,眾人的打賭流光玲瓏宣告勝利。
幾人又齊聚在一起分析。
“天墟堂做這么多,恐怕都是為了復(fù)活魔煞星?!?/p>
自混沌初開,天界便統(tǒng)領(lǐng)人界和妖魔界,為三界之首,修羅王為一己之私組織妖魔聯(lián)軍對抗天界引起無邊戰(zhàn)火,加之修羅王手下有一大將魔煞星—羅喉計都以此打破天界大軍將無數(shù)天兵天將逼至天門外,天帝與柏麟帝君派出更多的天兵都無法抵擋,怪事突然發(fā)生,魔煞星消失,而天界救星戰(zhàn)神將妖魔聯(lián)軍一舉擊潰,致妖魔散落四方,傳言戰(zhàn)神將魔煞星的殘魂封印在神器琉璃盞之中藏在上古秘境,元神則在混亂中不知所蹤。每個千年都有大異變,殘存的魂魄愈發(fā)恢復(fù)元氣等待時機(jī)合二為一,妖魔界也在蠢蠢欲動,魔煞星元神歸來的那一日必是天地之間一場大浩劫。
“那這些又跟璇璣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使計想讓璇璣覺醒戰(zhàn)神之力,不是在給自己找絆子嗎”首先發(fā)出疑問的自然是傻狍子六師兄,戰(zhàn)神與無支祁可是宿敵,天墟堂這是要干什么
司鳳抿抿唇開口道“我猜,戰(zhàn)神一定與復(fù)活魔煞星有關(guān),否則戰(zhàn)神覺醒對他們百害無一利。”說完與璇璣十指相扣,不論前路如何,他都無怨無悔。
“對對對說不準(zhǔn)戰(zhàn)神覺醒了,天墟堂那邊,就有法子知道魔煞星轉(zhuǎn)世到底是誰了”這也是柳意歡一開始的猜測,不然天墟堂主是吃飽了撐的他一個帶著天界懲戒印記的人,應(yīng)該還是當(dāng)年的老人,知道不少事。用亭奴設(shè)陣,還是他配合的,柳意歡自個兒到現(xiàn)在還在心虛呢!
“是啊,他們費盡心思奪取幾大門派的靈匙,是為了先救出關(guān)押在焚如城的無支祁,到時候天墟堂更是如虎添翼,不過還好他們都還沒得逞,不過敵在暗我們在明,天墟堂遲早要卷土重來,到時我們怎么抵擋?!?/p>
“喂! 無支祁才不會為虎作倀,我早就說過天墟堂那群妖魔沒安好心,他們千方百計要救無支祁是為了,為了......”一提到無支祁,紫狐馬上一個跳躍,恢復(fù)人形,為無支祁辯駁,本來想搪塞過去,說著瞥見流光玩味的笑容,臉上紅了紅,情不自禁就接著道“還不是為了無支祁手里的鈞天筞?!?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對褚流光信任無比。
“鈞天筞?!蹦鞘鞘裁?
坐在輪椅上的亭奴道“鈞天筞海是魔煞星的法器,魔煞星死后,這鈞天筞海就一直在無支祁手里” 當(dāng)年柏麟帝君派戰(zhàn)神去抓捕無支祁,不知為何卻沒有收繳他手里的鈞天筞海。
凡人只知,千年前大戰(zhàn),天界靠著戰(zhàn)神最終力挽狂瀾,獲得勝利,魔煞星身死,無支祁與戰(zhàn)神亦有幾番交手,可是轉(zhuǎn)眼戰(zhàn)神就被罰下界,其中種種糾葛都不足為外人道也。
“哦~原來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信心心念念要救無支祁出來,人家天墟堂是想要寶貝啊!” 玲瓏挖苦紫狐,本來最近經(jīng)歷許多,她心有所悟不僅近來修行事半功倍,但到底不是她親身經(jīng)歷,也就是個看客,而且她年紀(jì)尚輕性格如此,也就沉穩(wěn)了這幾天,聽到紫狐為情人理論忍不住就要說上兩句。
紫狐選擇就地變回原型,跳回流光懷里。
玲瓏:這是我妹妹!什么時候就成了你的靠山。
亭奴說的這些昊辰自然知道,只是他不能說,不然如何解釋?!昂昧?,總之天墟堂背地里籌謀已久,幾派掌門自有定奪,我們還需謹(jǐn)慎小心以免他們有機(jī)可乘?!贝藭r有許多外人,還有這亭奴,流光璇璣他們又絲毫不見外,昊辰怕他們商量的太多,口無遮攔,反而暴露了少陽秘境的重要性。
這話一聽就知道昊辰怕是打算不日啟程回少陽,流光小心翼翼地詢問“師兄,明天就是七夕,我們反正出都出來了,就在外面多玩幾天唄?!本筒恢被厝チ税伞?/p>
看著流光眼里的期待,昊辰冷硬的棱角都柔和了幾分,心下想法幾轉(zhuǎn)“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