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陽光正濃,暖暖的熱意披撒在大地上,溫柔繾綣。
a市的私立學(xué)校里,朗朗的讀書聲包裹四周,現(xiàn)在是七月上旬,按理來說學(xué)生們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著午覺。
可這私立學(xué)校的規(guī)矩卻是不同的,高二升高三的學(xué)姐只有一個月的暑假,高一升高二的學(xué)生有一個半月的假期,僅有新升上高一的學(xué)妹有兩個月的假期。因為這個規(guī)矩,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這個時候?qū)W校里還有讀書聲了。
高二一班的教室里,醉人的陽光撒進來,增添了濃濃的睡意,班中所有人都強打精神,張大嘴巴讀著書,唯獨窗角的那一處是個例外。
那里是班里唯一的單人桌,凳子上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藍白相間的校服被他隨意的搭在肩上,充當(dāng)被子,裸出的脖頸皮膚白膩,猶如陶瓷一般。
忽然他皺了皺眉,像是在做一個不太好的夢。
開始高昂的讀書聲漸漸小卻,原本筆直的坐姿漸漸軟塌,不平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終究抵不過那催人的午后
。
午休結(jié)束,少年們睡了個好覺,又變的生龍活虎起來。
“號外號外,聽說咱們班要轉(zhuǎn)來一位新學(xué)生了…”教室的前門猛的被人推開,一名后尾扎著個小啾啾的男生嘴里不停的嚷著。
“喂,李磊,你說的是真的?”
“是呀是呀,你說的是真的???”
那名叫李磊的男生座位旁不一會就圍滿了人,一個個都八卦的問不同的問題。
“那必須是真的呀,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得到的情報會出錯嗎!”
李磊一臉神秘的說:“聽說是位富家少爺啊,而且還有,”他停了一下,把手往前繞了繞,示意他們靠近些,待他們真的就往前靠了靠,他才繼續(xù)說:“…而且還有不治之癥!”
他說完后就往桌上一靠,看著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嘴角微微上揚,咳嗽了一聲,讓那些圍住他的同學(xué)快回座位,等會老師來了。
然后就這么一會的時間,一班要轉(zhuǎn)來一位病秧子少爺?shù)南⒕腿缤L了翅膀一樣傳到了各個班級里。
上課了,一班的人全部都端坐好,等待老師的到來。除了那窗角的單人座上的人以外。
一班都是原幫人馬,連同班主任一起搬來高二一班。班主任還是那位漂亮的蘇淑姐姐
,教英語課。
蘇淑踩著高跟走上講臺,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們進入高二的第一天,讓我們每個人都鼓口氣,繼續(xù)奮斗!……”熟悉的開場白講了很久,班里的人都覺得很無趣,就和旁邊的人交流了起來。
蘇淑對這種“你在上面講你的,我在下面說我的”的情況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也懶得再說他們,又講了些其他的,蘇淑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著門外溫柔的說:“顧同學(xué),可以進來了?!?/p>
就這一句話,班里瞬間靜謐。
“嗯”一個涼嗖嗖的字眼飛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門外的男生慢慢的走上講臺,站定,然后自我介紹:“我叫顧鑠康?!苯榻B完畢。聽覺的撞擊和視覺的沖擊導(dǎo)致全班都炸了。
“臥槽了,好幾把帥氣!”有人驚嘆。
“哇啊啊啊,他的聲音好蘇啊,顏值也太可了?。?!”
“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啊啊?。。。 ?/p>
…………
講臺上蘇淑和顧鑠康說了幾句,便朝窗角處指了指。一瞬間,哄鬧的教室又安靜了下來。
窗角的同學(xué)聳了聳肩膀,披著的校服正工整的合在身上,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似是剛睡醒。
蘇淑看著他那副樣子,很是無奈的說:“孟同學(xué),你這又是熬通宵了吧。”
孟奕站起來,聲音有些沙?。骸皼],有點小感冒,困?!?/p>
蘇淑搖了搖頭讓孟奕坐下,扭頭對旁邊的同學(xué)說:“顧同學(xué),你看,要不就這樣坐了吧?”
顧鑠康看了孟奕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
然后,班里原本的唯一單人座就變成了唯二的單人座。
“唔,我莫名感覺咱班要炸了?!?/p>
“我也感覺,這孟奕是校霸,出了名的人狠話不多,對誰也都很冷淡,可這病……顧鑠康我更覺得是專業(yè)的中央制冷機。”
“對,從他那個嗯字中我就看到了漠北的冰天雪園,凍的我全身涼嗖嗖的?!?/p>
顧鑠康從講臺下來到座位坐下的全程中,孟奕就沒抬過頭,更沒瞄過他一眼。落座后,顧鑠康饒有興致的盯著前桌的頭看。
孟奕這個人很懶,說話只會簡明扼要的說幾個字,吝嗇于多說幾句話,連處理事情都是秉持著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原則,一個半月的暑假,孟奕幾乎就是睡覺,吃飯,打游戲這叁流程,門都沒出過。頭發(fā)也因長久沒剪理而增長了許多。
從顧鑠康的角度去看,就能看到那有些過長的蓬松頭發(fā)
,和瘦長白膩的脖頸。顧鑠康就這么盯了一會,眼中閃著黝黑的亮澤。
校霸,孟奕,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