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燐音×泉奈)
宇智波斑第一次見到燐音是在戰(zhàn)場。
女孩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眨巴著雙眼,茫然地跪在漩渦族人尸體旁。
她太干凈了,不管是衣著打扮還是如瀑的黑發(fā),完全沒沾上一滴污血。
斑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尸體堆中的異類。他確切能斷言,女孩華麗服飾的衣料是他見過最上乘的。比之公主還要精細。
她的眼睛綠瑩瑩的,奪目耀眼。令他想起火之國貴族常把玩的寶石。惹人憐愛,溫婉的氣質(zhì)如《竹取物語》中的輝夜姬,石壁中的嬌花。
只可惜這位輝夜姬下凡的正不是時候。宇智波和漩渦、千手一族的戰(zhàn)爭絲毫沒有接近尾聲,這幅模樣定會遭人劫去玩弄。大戰(zhàn)過后男性更需要發(fā)泄,被人抓住了便不可能輕易放走。
深夜。
族人們準備歇息。近日連續(xù)作戰(zhàn)消耗了宇智波大部分的戰(zhàn)力。難得熬到休息時刻,卻也沒人打算放松。
會議開得匆匆忙忙,宇智波的少族長坐在最高的巖石上環(huán)胸,一言不發(fā)地聽著族人們焦慮的發(fā)泄。
他何嘗不累。接過弟弟幼小,不成樣的尸首。斑只能任留海遮住暗含悲切的寫輪眼。
另一個弟弟泉奈心性還不夠成熟,瞪著鮮紅欲滴的寫輪眼,流著淚哭喊他的名字。
他又失去了一個弟弟?,F(xiàn)在僅有一個至親——他定會保護好他。
三勾玉的寫輪眼轉(zhuǎn)動著。心事重重地斑披著一件單薄的袍子,靜悄悄的離開了根據(jù)地。威脅了守夜的族人后,孤身在后方的小樹林散步。
好巧不巧,他遇到了曾占據(jù)他心神的輝夜姬。
樹上的輝夜姬白著小臉,見到自己的瞬間“吧嗒吧嗒”掉著眼淚。他見樹下圍著一群忍犬便了然,一個小型火遁趕跑了它們。
興許是在適逢的時間遇上了想見的人。斑郁悶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一點。
他看著她微微露出小部分臉,綠眸含著水霧,趴在樹上偷偷看他。在他沉沉的悶笑聲中給面子的紅了臉。
“你是哪個大名府的公主嗎?護衛(wèi)的忍者去哪了?”
“不,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叫燐音?!?/p>
燐音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宇智波斑。燐音不是忍者吧,為什么會來危險的戰(zhàn)場?”
他感知不到她身上有查克拉的氣息。這也是斑發(fā)下警惕心的原因。
“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后就到了這種鬼地方。斑也是忍者嗎?剛剛那招看上去超帥!”
燐音激動地站起來,一個不穩(wěn),從樹上墜落。
斑情急之下想要接住,竟忘了用查克拉護手。
接住燐音的時候,手腕骨傳來刺痛,被她帶著一同摔了出去。緊緊護著她的手上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細小劃痕。
她應該沒事吧,不敢想象那樣脆弱的身子骨,要他沒及時接住會變成什么樣。
斑一陣后怕,而后僵硬在原地。
燐音以為他是痛的說不出話,急著拉過他兩雙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淡淡的白光圈環(huán)繞在他們之間,見血的皮肉迅速恢復。
斑看著這疑似木遁的能力心情復雜。
刺痛感消失后,斑感受到手心處傳來的熱度,下意識想抽出雙手。往日被敵對千手喊臭屁的冷俊臉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兩人挨得近。斑渾身不自在想提醒女孩男女授受不親。剛要擺出少族長的臉欲說教,敏感的耳垂猝不及防被呼了一口熱氣,他強忍著酥麻感穩(wěn)住快扭曲的臉,差點變成丟臉的樣子。
燐音看斑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是個小玩笑。因為斑沒有情緒的時候看上去很可怕。
見對方點頭,她舒了口氣,拍著裙擺上的塵土。欲起身時,一陣野蠻的拉力把她往地上拉。
燐音嚇的閉上了眼,下半身遲遲沒有摔落在地的痛感,后背的觸感硬邦邦的,卻帶著足以令她羞紅臉的熱度,少年步入變聲期的笑聲沙啞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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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村的事已落下帷幕,他和柱間同樣渴望和平。生在戰(zhàn)亂的年代奪走了他無數(shù)至親。還好,他還有一個弟弟陪在身邊。泉奈很優(yōu)秀,自己死去后他就是下一任族長。
他的眼睛看什么都像蒙著一層霧,萬花筒帶來副作用侵蝕著主人眼部周圍的神經(jīng),這不礙于他認出了會議期間柱間身邊的女孩。她還是老樣子,要說有什么變化,便是她身上明晃晃千手一族標志性的長袍。
“斑?找我有事嗎?”
“等等!難道你也看上燐音醬了?!爸爸我拒絕這門親事!就算是斑也不行——嗚嗚~”
千手扉間在遠處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敏感如斑,他在那抹孤傲的身影上感受到凌厲的殺意。
千手兩兄弟比他想象的更在意燐音。熟知竹馬本性的斑清楚他是純粹的白切黑,遠不像表面上來的傻白甜。
收養(yǎng)一個無戰(zhàn)斗力的外族人當養(yǎng)女并不是易事。千手一族的排外不比宇智波差。他仔細窺探過女孩的狀態(tài),難得保持著初遇時不食煙火的氣質(zhì),笑容自然稍有內(nèi)斂,全然找不到一點郁色。
扉間很積極,他原以為對方會繼續(xù)抗拒建村一事。他點頭答應的事顯然同樣在柱間的意料之外,會議期間他的關注也只在女孩身上,斑思索著扉間一反常態(tài)的表現(xiàn),嘴角揚起沒有溫度的弧度。
他不相信警惕心比他們宇智波還勝的男人會容忍不明人士接近他的大哥??磥磉@個扉間也并非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斑直覺他同意留下燐音有別的隱情。
不急,一旦木葉村落實,他們遲早會見面。
黑長炸的青年心情大好,八發(fā)苦無以刁鉆的角度正中各個靶子的中心。正在練習火遁的泉奈看呆了。墨色的眼睛煥發(fā)著光,大聲贊嘆哥哥好厲害。
南賀川
宇智波斑和柱間在河邊分手。商討的事沒談成,斑忍著沒當面翻臉,一時氣結臥在碩大的巖石上。
宇智波需要村長,村長也只能是宇智波斑。兩族若以后要和平相處,沒有抗衡的實力不現(xiàn)實。最糟的情況,千手一族在村中獨大,宇智波從此被打壓,永無翻身之地。
火影的終身任職制目的性太強。
身為一族之長,領導全族強盛是他的責任,努力奮斗后又是另一回事。族內(nèi)的長老不甘屈居千手之后,尚且年輕的小伙子看不清現(xiàn)狀。說服這些人建村已是奇跡,村長的職位在不到手怕是會引起雙方的不滿。至少為了泉奈,他定要爭取一把。
他聽到枯葉被踩碎的聲音,眼底閃過狠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苦無抵在來人的頸邊。清泉一般的嬌軟的聲音流經(jīng)斑的耳畔。愣然后便是大片喜悅充斥著他空洞的內(nèi)心。
他放下苦無低低的笑了一聲,叫了來人的名字。
“燐音,好久不見?!?/p>
千手燐音不敢拭去額間的冷汗,半天才干巴巴的低叫了一聲斑。
她是托扉間來叫柱間回去吃晚飯的。燐音不知道他口中的南賀川具體位置,好在路上碰到了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好心帶路。
她的笑容真的很能感染人。蘊藏著無限希望的眸子使得與之相處的人不自覺放下架子,真心實意待她。
見過戰(zhàn)爭殘酷的人,深陷黑暗太久。一旦出現(xiàn)了光芒,哪怕再微弱也會為之吸引。
“他真的好好。還從欺負我的千手族人救了我。你知道我是被柱間強行拉到千手族的。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遲早要回去。他可能因為我的能力誤會了什么。啊,像是被遺棄在外的千手家的孩子之類的謠言?!?/p>
“然后他不知道腦補了什么,聽完后熱淚盈眶的嚇了我一跳。不久我就多了個比我大幾歲的干爹,真是太亂來了?!?/p>
燐音拾起一塊石子,石塊在快要到岸時沉下去。斑看著這一幕,腦中浮現(xiàn)起微妙的影像。
“本來是想繞著他們出去的,但還是被抓住了。就在我以為要被欺負時他恰好路過幫了我。 ”
“哦”
斑淡淡應承燐音,她沉浸述說男人如何如何教訓欺負她的千手,沒注意到微妙的氣氛。
“我覺得他真是個好人,還愿意臨時變動行程來帶路,我之前還以為宇智波都是看不起人的家伙。哦,不是說你?!?/p>
“性格陰沉一點沒問題吧?我是指那個叫泉奈的人,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性?”
“他大概現(xiàn)在對這些不感興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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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千惠瀕死。
一大早柱間就飛出了屋。燐音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她瞇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間,畢恭畢敬地朝扉間的背影道了早安。
銀發(fā)男人沒停下手里刷碗的活,淡淡的嗯了一聲。
燐音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幾秒后打定主意的樣子,拐到男人身側,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中輕輕在他的鼻尖上刮下一點泡沫。
扉間一僵,盯著少女纖指上一點白沉默了。燐音嚇的不敢有動作也不說話。
來到千手族地生活也有些日子,她不敢說他們待她如何。在戰(zhàn)亂年代生存的人,對外族人抱有警惕性正常不過。愿意接納渾身上下成謎的女人的千手柱間是個異類。
他就像太陽一樣毫不吝惜的把光芒帶給每一個人。她被那樣的他拯救了。
弟弟扉間難得是個正常人,不像柱間感性。他趨于絕對理智,理性的分析任何發(fā)展壯大千手的可能性。
燐音習慣了他時不時打量自己的目光——是一種估量價值的審視。大部分族內(nèi)的事情都經(jīng)由他的手,燐音覺得她約莫是敬佩他的。
剩下的可能是敬而遠之了。
所以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她還是立刻誠懇道歉,先一步堵住男人可能吐出傷人心話的嘴。
扉間似乎也沒意向和她扯剛才的事。簡單道了句柱間的去向。言畢又補了一句,希望她去看看他大哥,能適當安慰就更好了。
千手千惠的屋前圍著一群孩子,他們平日均受過女人的照顧。粗頭發(fā)的小女孩哭著問她柱間大人能治好千惠姐姐嗎?
望進里屋,她一直在找的人緊握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女孩的手。神情悲切,盈滿光的眸子黯淡不少。
見到逆光走來的燐音,柱間收起難看的表情介紹了即將死去的女人。
“千惠中了敵人的毒,制毒的輝夜族人手頭上找不到解藥,我也沒有能力幫忙。”
他不知道自己消極又自責的模樣沖擊著燐音的內(nèi)心。
她欠了他這么多,現(xiàn)在是該回報的時候了。
努力的不再去想飄飄乎乎的家鄉(xiāng),她用力地握住柱間冷得嚇人的手。
她聽見自己低聲說,有辦法治愈千手千惠。
……
千手千惠痊愈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知是誰知道了那天發(fā)生的事,燐音對千惠發(fā)動了此世間贈予的特殊能力——復蘇。她當即就站起來了,手腳靈活如同猿猴,實屬震撼柱間一整年。
強大的能力通常需要付出等大代價。
當晚,柱間就抱著昏迷的燐音跑到扉間的屋子,千手燐音這個名字傳遍了每個族人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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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里有個能讓死人復生,白骨生肉的女人。原先的言論經(jīng)人人口中相傳,最后變成了這么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