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掌控之下的各個世界,總是那么祥和。而靈界掌控下的十三天界的部分,也回歸了安寧。十三天界的天空,仍然這么的藍(lán),如一塊天藍(lán)色的寶石,點綴著一縷縷薄紗般的輕云。藍(lán)天之下,是靈界外道的領(lǐng)地。這里靠近與修仙界劃定的?;鹁€,卻全無劍拔弩張之感。水清,山高,樹榮,草茂,人們安居樂業(yè),一派安寧祥和的氣象。
村口,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不遠(yuǎn)處是一片片良田,大人們在田間勞作。
村外,一個銀白色的身影飄來。丁刈手搖一把折扇,肩上趴著阿徹,悠然地踱步過來。有人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丁刈,喊道:“靈王陛下來了!”人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直起身來,瞻仰著丁刈。
村中,一名身著深藍(lán)長衣的青年走出,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丁刈,便喊道:“早啊,丁兄!”
“啊,是楚天際啊,看來來到十三天這幾年,你轉(zhuǎn)變了不少??!”丁刈道。
楚天際笑道:“是啊,這幾年我我想了許多,也想通了許多,原來的煩惱也解決了許多,心情也好了很多?!?/p>
“那就好,沖玄之前還一直擔(dān)心你,怕你還因為物質(zhì)界的事而耿耿于懷呢。”阿徹說。
“早就不介意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楚天際望了望天空,說。
“真的?我第一次知道你也有這么想的開的時候!”身后傳來諸葛凌的聲音。
“哈哈……”
遠(yuǎn)處的孩子們看到這一幕,問:“那個正和楚叔叔和諸葛叔叔聊天的人是誰???”
“那位是天生靈王丁刈陛下,靈界最偉大的靈師之一。”大人們一邊說,一邊滿懷憧憬地望著丁刈。
一個小孩子看了看大人們,又看了看丁刈等人,低下頭想了想,突然說道:“我以后要成為一名像靈王一樣偉大的靈師?!?/p>
大人笑了笑,愛撫地摸了摸小孩的頭:“我希望有這么一天?!?/p>
“我也希望有這么一天?!倍∝撞恢螘r已來到孩子們跟前,蹲下身來,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長青?!毙『⒒卮鸬?。
“嗯,長青,是個有志氣的孩子啊?!倍∝仔π?,說:“記住你的話,永遠(yuǎn)不要忘記,我會在靈界等著你,等你成為偉大靈師的一天。”
“嗯!我不會忘記的!”小孩子點了點頭,稚氣的小臉上顯出堅毅的神色。
“好,好,記住,我在等著你?!倍∝纵p輕彈了一下長青的眉心,笑著說道。
……
十一年之后。
……
村莊中央是一座廣場,原來只是一片普通平地,但楚天際等人來到之后,這里就大變樣了,地面用青石板覆蓋,連帶著村中也用青石板鋪上了路,并建設(shè)了大量邊防設(shè)施,等等。
現(xiàn)在的廣場上,一個人影正在練習(xí)劍法。
長青從未忘記當(dāng)初對靈王的承諾,盡管十一年已經(jīng)過去,但那一切還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十一年的刻苦修行及對靈術(shù)的刻苦學(xué)習(xí),長青積累了比同齡人更多的知識,即使是楚天際——也只是剛成為靈師而已。
靈術(shù)(其實什么都一樣)最重要的是基本功,只要基本功足夠扎實,,再加上一點思考和悟性,基本可以無師自通。而長青正向這個方向努力著。
“這就是‘后生可畏’吧,”廣場邊的一棵樹下,李斯·戴西迪阿口中叼根稻草,悠然的躺在樹下,“當(dāng)初楚天際用了短短數(shù)年就成長了起來,甚至能獨戰(zhàn)我們罪土七業(yè)而不落下風(fēng),而這長青從小刻苦修行,也許不久就能趕上楚天際了吧?!?/p>
“不一定,”啟德·古拉依舊戴著他那黑色面具,“雖然長青修行的也算刻苦,但楚天際是在靈界大戰(zhàn)中成長起來的,而長青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很難成長起來。”
“啊,對。”戴西迪阿道。
“不過有個問題,”古拉說,“你的稻草是從哪兒來的?”
戴西迪阿拿下稻草:“哦,這個啊,去年的。我的煙不知道掉到哪兒了,先用這個代替一下?!?/p>
正午。
戴西迪阿感到實在無趣,打了個哈欠,道:“近來修仙界倒是平靜了不少,這倒是很反常啊!”
“布利文斯·因維迪爾和魯克·希烏里埃去了修仙界偵查,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惫爬f。
“我只希望這些后輩不會惹事,以免讓修仙界的那些家伙又來打鬧?!贝魑鞯习⒄f。
“哦,我倒覺得實在閑的受不了了,希望他們回來后可以有些事干?!惫爬f。
日已西斜,長青回家了,戴西迪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后和古拉一起消失在樹下。
又是普通的一天過去了。
修仙界的領(lǐng)地,一股股幾乎不可見的紅色細(xì)絲從各處冒出,向一片空地匯聚。同時,一道身影也極快的跟了上來。
細(xì)絲聚攏成一個人形,同時人影也到達(dá)了空地。
“呦,挺快,追上來了。”希烏里?;仡^道。
那名修士冷哼了一聲,“唰”地一聲拔出一把劍:“少廢話!你是何人,竟敢竊聽我神劍門門主及長老談話!我今日便要將你捉回宗門審問!”
“呦呵,就憑你?”希烏里埃不屑道,隨后轉(zhuǎn)過身來,雙手結(jié)印:“接下我的這一招吧!”
“?。。?!”紅色飛濺。
“切,弱爆了的家伙,修仙界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毕趵锇R荒槻恍嫉夭戎@名修士,“你剛剛說什么?把我抓回宗門審問?我呸!就你這個弱雞樣子,別想!”
“哼……你不過是鉆了空子……無名小卒……”倒在地上的那名修士哼哼唧唧的說道,但話音剛落就挨了一腳:“弱雞就別廢話!留著一口氣吧,省的死的太早,還麻煩我給你收尸?!?/p>
“你就先別和他廢話了,先去找一找還有沒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魯克·希烏里埃?!?/p>
“啊,我知道了,布利文斯·因維迪爾,我這就去?!?/p>
“難……難道你們是……”修飾掙扎著說道。
“我等是靈界‘罪土七業(yè)’的成員,怎么了?終于認(rèn)出來了?”希烏里埃又踢了這修士一腳,道。
“哼……”修士掙扎著從衣袋中摸出了一根黑色的管狀物。因維迪爾眼尖,立刻認(rèn)了出來:“信號彈?”說著,右手虛空一握。
一道幽綠色的光芒閃過,修飾手中的信號彈憑空消失,而因維迪爾卻將一枚信號彈丟在了地上,一腳踩碎。
“什么……?”修士剛想說什么,就覺得后頸微微一涼,隨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維迪爾甩掉靈武上的血液,道:“真是麻煩的生靈?!?/p>
“有靈界的那幾名仙人難纏嗎?尤其是幻語風(fēng)明,被纏上就擺脫不了,除非去死?!毕趵锇Uf,“我可是還記得當(dāng)年被他纏住的時候,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父祖他在幻術(shù)和精神術(shù)方面的造詣極高,我們根本無法企及,你當(dāng)初中的只是一個恐懼術(shù)而已,父祖當(dāng)時還沒有真正動殺機。”
“是啊,幸虧是這樣,我還沒活夠呢!”希烏里埃說道,“父祖也真給面子?。 ?/p>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現(xiàn)在我們要先完成任務(wù),而不是在這兒閑話?!币蚓S迪爾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
“誒?你干什么去?你這小孩子比我這長輩還喜歡忙?。康鹊任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