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神劍門和一元劍派的幾名長老從帳內(nèi)走了出來。
“都是比較厲害的家伙啊,看來我要給靈王掛一個電話……”衛(wèi)哲南說著,便對丁刈傳音:“靈王大人,我這邊碰到了幾個對方的長老,所以我說能不能……哎呀,艾瑪誰砍的我?!”衛(wèi)哲南的傳音被一道劍氣打斷。
“是神劍門的長老,林讓。那個就是。”司空漠然說道,“各自頂上!”說罷,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與一名一元劍派的長老戰(zhàn)在一起。
“什么林讓?我才不認識這種家伙!”衛(wèi)哲南道,隨后又繼續(xù)給丁刈傳音:“靈王啊,那……”
“最多十三重境界的靈力。”丁刈回道。
“才十三重?再多點兒,湊個整不行嗎?”
“不行。”丁刈道。
“唉唉唉?算了算了,十三重就十三重吧,對付這個家伙夠了!”衛(wèi)哲南躲過又一道劍氣,自言自語道,“要是連這幾個小娃娃都斗不過,我就不是衛(wèi)哲南了!”說著,衛(wèi)哲南拿出一根手杖:“順便看看之前翻出來的這些東西還能不能用?!闭f著,衛(wèi)哲南手中的手杖向林讓一指,一道紫黑色的光芒突然射出。
“不好,危險!”林讓大驚,急忙后退幾步,順手抓過身旁的一名修士擋在身前。這名修士被衛(wèi)哲南發(fā)出的黑光擊中,掙扎了幾下之后,便融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
“哎呀呀呀,沒想到這個隨便的研究還是挺有用的嘛,看來年輕時的成果也不全是廢物,也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效果到現(xiàn)在也是非常震撼的??!”衛(wèi)哲南推了推左眼上的單片眼鏡,說道。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會使用如此可怕的邪術(shù)!”林讓皺眉喝道。
“嘿呀哈,什么叫‘竟然會使用’?我一生都在研究這些東西,才僅僅配得上‘竟會使用’?”衛(wèi)哲南手中的手杖一連點上幾點,立刻就有數(shù)道黑光射出,林讓只得在這一道道致命的黑光之間來回的閃躲。
“可惡!在遠程攻擊上,我完全被他壓制!”林讓被衛(wèi)哲南的火力壓制毫無還手之力,不禁有些郁悶和憤怒?!墒翘锰蒙駝﹂T的長老,一名大乘境后期,只差一步之遙就可進入渡劫境的超級強者,而對面這人充其量也就只有十幾重境界的靈力,比起自己差了不知凡幾,竟然將自己給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怎么能夠不氣?想到這里,林讓不禁怒不可遏,當下也顧不上別的,大吼一聲,從地上高高地躍起,揮起手中的劍向衛(wèi)哲南刺去。
“唉唉?近戰(zhàn)的話我可就沒那么多優(yōu)勢了??!你別過來?。 毙l(wèi)哲南向后退了兩步,說道。
“哼哼,活該!你給我去死吧!”林讓大笑道。
此時,一聲穿云裂石般的簫聲突然響起。林讓只感覺眼前一花,全身的氣力在瞬間就消失了大半,速度也慢了下來。
“可惡,竟然是干擾型的靈武!”林讓正在想著,臉色突然一變,急忙向一旁閃開。
一道黑影閃過,伴隨著幾點鮮紅。
衛(wèi)哲南手中多出一根五尺長,泛出黑曜石般光澤的法杖。杖端隱約發(fā)出詭異的而紫黑色的光芒,還帶著幾點血跡。
“喲,竟然閃開了?看來你這個長老也不是白當?shù)陌?!”衛(wèi)哲南收回手中的法杖,說道,“真是的我說過不讓你過來,你偏偏要過來,逼得我必須要用出‘鬼祈’來,現(xiàn)在怎么樣?我剛才說過在近戰(zhàn)的時候‘我可就沒那么多優(yōu)勢’,但是我沒說過我沒有優(yōu)勢!要是你覺得我會那么容易的被打敗的話,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衛(wèi)哲南·斯阿讓了!”
“衛(wèi)哲南·斯阿讓?是誰?”林讓一臉迷茫。
“唉,算了,你不知道很正常啊!”衛(wèi)哲南伸開左臂,說道,“想你們這樣年紀輕輕,又孤陋寡聞、見識淺薄還自高自大的家伙怎么會知道我這樣的不知道已經(jīng)默默無聞了多長時間的老家伙的名字!”
“可惡……”林讓不敢的向衛(wèi)哲南身后看了一眼,只見一名面容清麗的少女懸在半空中,正閉著眼,吹奏著一管刻著鳳紋的簫。
“真是煩人的家伙!”林讓挺起手中的劍,就要刺殺這名少女。
“嗯?”衛(wèi)哲南眼神一冷,“你好像忘了什么吧!”說著,衛(wèi)哲南向前踏出一步,把法杖換進左手,右掌伸出,猛地拍在了林讓背上,直接將林讓給拍在了地上。衛(wèi)哲南的手在拍中林讓的一瞬間,竟然仿佛融化了一般,融進了林讓的后背,隨后一道幾乎不可見的淡藍色光閃過,衛(wèi)哲南的手游恢復(fù)如初。
“你……你竟然敢偷襲!吃我一劍!”林讓從地上爬了起來,搖了搖頭,怒喝了一聲,撿起劍,便又向衛(wèi)哲南斬去。
“別老是用你那愚蠢的右手拿著那柄愚蠢的劍愚蠢的指著別人,否則災(zāi)禍和報應(yīng)會立刻降臨?!毙l(wèi)哲南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手中法杖轉(zhuǎn)了兩圈,隨后衛(wèi)哲南突然舉起法杖,用法杖尖銳的尾端狠狠地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刺去!……
“?。 绷肿屄浠氐厣?,劍摔在了地上,摔斷了劍尖。林讓左手緊緊握著右手手腕上還在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跪在地上,難以置信的喃喃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衛(wèi)哲南推了推左眼上戴著的單片眼鏡,突然張開雙臂說道,“別忘了,我可是一名靈界人!靈界的手段,又怎么是像你這樣的無知無能的小毛孩子能夠理解的!”
“你個邪道徒!”林讓咬牙切齒的罵道。
“邪道徒?隨你怎么說,你自己高興就好!”衛(wèi)哲南不屑的說道,“我一生致力于學術(shù)研究,成果雖不敢稱無數(shù),也要多過你吃過的飯,怎么是區(qū)區(qū)‘邪道徒’三字所能夠形容的!”
“可惡……好漢不吃眼前虧,跑!”林讓從地上爬了起來,丟下被摔斷的劍,便轉(zhuǎn)身向大營的方向跑去。
“喲,跑了?”衛(wèi)哲南不屑的一笑,手一招,一道影子從林讓背后飛出,飛回了衛(wèi)哲南體內(nèi)。林讓又摔在了地上,爬了起來,又繼續(xù)跑了起來。
曉希暫停了吹奏,深吸了一口氣,又把青璃簫湊到了唇邊,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簫聲從空中灑向大地,籠罩在戰(zhàn)場上。靈界的士兵們聽到簫聲,只覺得精神為之一振,身體上的傷痛和疲憊以及種種不快在瞬間煙消云散。而對面修仙界的情況則正好相反,人人士氣低迷,全身乏力,根本抵擋不住靈界的沖擊。
就在此時,靈界陣營中突然沖出了四道身影。隨即,修仙界的陣線又被沖出了五道缺口。靈界士兵從缺口中突入,將缺口撕扯的越來越大。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長青、史云飛、九神機、九子師和隱身的影洛。
長青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周身氣流環(huán)繞,手中風語劍連連揮動。周圍的修士們本來就被曉希的簫聲影響,戰(zhàn)斗力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在長青的沖擊之下,呼吸之間,便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片。而一左一右跟在長青身后的,便是九子師的九神機兄弟二人了。九神機和九子師手中,各自是一柄和其他的靈界士兵一樣的橫刀。兩人一左一右,奮力向前沖殺。凡是被二人碰上的修仙界士兵,無不在三五刀之間被斬成了兩段,而被九神機碰上的,絕大多叔都沒能活過一個照面。在兩人身后的,便是史云飛和隱身的影洛。史云飛手中的刀上拖著一串鮮紅,和前面的三人比起來是絲毫不差。而影洛這邊的情況更是詭異: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之間,脖頸或是心口或是后腦上中了一刀,倒了下去,而周圍除了自己陣營的修士之外,再無一個人影,怎能不令人感到脊背發(fā)涼?所以影洛還沒過來,后面的人先自己跑掉了不少,結(jié)果修仙界這邊的隊形更加的混亂,在五人和后續(xù)的靈界大軍的沖擊之下,很快便徹底崩潰,四散奔逃。
“什么?竟然都跑了!”還在與公冶正平、司空漠然和黑月刀三人交戰(zhàn)的幾位長老見自家的軍隊已經(jīng)崩潰,不禁大驚,連忙擺脫了三人,向自己的陣營遁去,以便能夠整理隊伍,反攻靈界。
“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這樣一片的大好形勢,怎么能讓你們幾個給破壞了!”公冶正平手一揮,一道血紅的流光向其中一名長老的后心襲去。那名長老慘嚎了一聲,皮膚迅速的干癟萎縮了下去,變得毫無血色,從空中掉了下去。干癟的尸體摔在了地上,被摔成了幾段。一只蝙蝠從破碎的尸體中爬了出來,叫了一聲,飛了起來,飛到了公冶正平的斗篷下,隱沒不見。
“可惡的家伙!”剩下的幾名長老連忙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之中,大喝道:“誰敢亂跑?還不快整理隊伍迎戰(zhàn)!”
“是長老們!長老們來了!”修仙界的修士們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禁大喜,士氣再次高昂了起來。而靈界這邊,曉希的簫聲卻漸漸的微弱了下去。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靈力……消耗得……太多了……”曉希慢慢的落在了一片空地上,擦了擦額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哈哈!他們的那個吹簫的不行了!大家上??!打死他們!”修仙界陣營沒有了曉希的簫聲的干擾,戰(zhàn)斗力又恢復(fù)到了原本的水平。靈界的進攻勢頭很快便被遏止,又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甚至有要被擊退的跡象出現(xiàn)。而最前面的長青等五人,面臨的壓力更加的大……
此時,天邊,一聲嘹亮的龍吟聲劃破了這沉重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