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武承被苑月一腳踩上腳背,還連人帶腳碾著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抱起左腳就是一陣哀嚎!
眼見著苑月和皓月就這樣出了成衣店的門,赤武承哪里會這樣輕易放過端家的人。
赤武承“快!給我追——”
赤武承的聲音尖細得有些破音。
苑月和皓月此時已經(jīng)走到十幾步開外,卻依舊不緊不慢,他們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要跑。
很快,二人就被四個小廝圍上。
環(huán)顧一圈,再看了看后面一瘸一拐追過來的赤武承,苑月皓月二人相對一眼。
這人腦子不好吧?
苑月(男)“你,過來、過來、過來、過來……”
苑月索性停下腳步,回過身指了指赤武承,像是使喚他一般招著手。
赤武承此時左腳的腳背已經(jīng)有腫脹的感覺,按照苑月的估計,他的骨頭就算沒斷也該裂了兩根。
此時的畫面在路人眼中看起來,倒像是他們相互認(rèn)識,前面兩個極美的男子駐足等候著后面那個瘸子,而那個瘸子像是趕著上前要聽從吩咐一般。
感受到路人的眼神,赤武承不禁有些氣結(jié)。
這該死的端家,我今天不討個公道說法,我就不姓赤!
赤武承“還愣著干嘛,給我上!”
赤武承繼續(xù)扯著他尖細的破音,大聲使喚著他的四個小廝。
那四名小廝仗著自己也是靈修,又人多勢眾,舉著拳頭就圍了上來。
嚇得路上行人紛紛驚叫著散開。
苑月眉頭一皺,這赤家少爺看起來就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就很讓人難以明白,據(jù)端詞所說這赤武承曾經(jīng)也算是端家小姐的意中人。
喜歡一個人要么先從皮相下手,要么就從學(xué)識下手。
這赤武承的長相也就中等水平,再看他行事如此不用腦子,就這樣的人……
端瀅瀅小姐是如何看上他的?
全憑這赤武承花言巧語連哄帶騙?
看著四個小廝以兩對一的陣勢紛紛舉拳向他們砸來,苑月又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皓月“唉”了一聲。
藏影追仙步法施展開來,雖然他的藏影步練習(xí)的沒有苑月純熟,但是在潮新大陸,相信只要攻速不是夠快,也傷不到皓月分毫。
兩個轉(zhuǎn)身之間,皓月已經(jīng)在四名小廝之間穿插了一個來回,就聽“嘭嘭嘭嘭”四聲,四人均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啪啪啪啪啪……”
四周圍傳來一陣熱烈的鼓掌聲,還有幾個人高聲的喊著“好——”。
原來路上的行人們看這兩個長相都俊逸非凡的男子被赤家公子帶人圍起來欺負(fù),奔著看熱鬧的心圍成了一個圈。
看到皓月那飄逸的藏影追仙步法出神入化地變換著身形,眨眼之間就敲暈了四個人,這圍觀的人都沒忍住為他喝彩。
苑月扶額,這真的是不論哪個世界,都有看熱鬧不嫌事多的人。
這局勢一下便扭轉(zhuǎn)了過來,原本五對二的形式瞬間變成二對一。
苑月的目光對上赤武承的眼睛,心情很好的咧嘴一笑。
苑月本來就生的極美,這一笑,笑的似乎除了他,天地間什么都失去了顏色。
雖然他現(xiàn)在是男兒身,可是他那隨著微風(fēng)柔順搖擺的發(fā)絲,寬大飄逸的衣擺,纖細的身形,仿佛他自帶那夢幻一般朦朧的光輝。
這一笑引得整條大街都安靜了下來,仿佛連呼吸聲都停下了。所有人都被苑月的笑容迷住,唯獨赤武承的心咯噔向下一沉。
似乎像激發(fā)了本能一般,他能感覺到那美麗笑容之后,一定將會發(fā)生讓他害怕的事情,頭皮發(fā)麻。
赤武承驚慌的左右張望著,找尋著可以跑路的方向。可是這個時候早已被滿大街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哪里還能有他可以逃離的路。
并未看清苑月是如何移動,赤武承只覺得一恍神,那白衣人影就飄然而至立在他的眼前。
緊跟著藍色、紅色、紫色三種光芒不停的交替閃爍,閃得所有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那三色光芒中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聽到赤武承一陣高過一陣尖細凄厲的慘叫。
若是放慢動作,便能看見苑月右手呈拳左手呈掌,腳踏藏影追仙步僅在一個眨眼之間便繞著赤武承轉(zhuǎn)了三圈。
他的右手拳頭上閃耀著代表火靈力的紅色光芒,包裹著紅色火靈力的藍色光芒時不時閃爍一下,在他的右拳上騰起一道道白色的霧氣。
苑月用火靈將水靈瞬間加熱至沸騰,他的右手拳頭之上被她控制覆蓋的一層,可是滾燙的沸水。
而他左手掌心那噼啪作響的,則是一團閃著紫色光芒的電球,四散放射的電紋將苑月整個人都籠罩住。
就這樣,苑月繞行著赤武承不下三十余圈,左一掌右一拳地打在赤武承身上。
滾燙的沸水帶著拳印壓在赤武承的臉上、肩上、前胸、后背,赤武承一邊哀嚎一邊運起火靈力抵抗著苑月的攻擊。
可是他哪里能預(yù)判得了苑月的步法和掌法,每一拳都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而且他的火靈力的運作速度根本趕不上苑月的速度,還未將身上那又燙又濕噠噠的水靈給蒸發(fā)干,苑月左手那團電球紫色的電紋就呲呲地蔓延過來,噼里啪啦的閃得他一陣麻痹。
完事兒,收功。
苑月七十二步藏影追仙步走完,氣定神閑地回到皓月身邊站定。
紅色、藍色和紫色的光芒退去,所有人從一片閃耀刺眼中恢復(fù)了視線。
站在人群包圍空地中間的那個人,幾乎已經(jīng)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本來面目。
只見他一頭凌亂的頭發(fā)被電的如稻草一般爆炸開來,還時而偶有一陣青煙在頭頂浮動,一臉黑得只覺得他那兩眼的眼白越發(fā)顯白。他身上那條白色的,原本穿上還略顯玉樹臨風(fēng)的長衫此時破爛不堪,雖然也不至于寸縷不留,卻也是一身大大小小的破洞,有的地方濕著,有的地方是炭黑色,有的地方則是扯成了布條兒耷拉下來。
人群中響起一陣哄笑。
赤武承從眾人的笑聲中能感覺到此時的自己有多狼狽,一臉惱羞成怒,卻又深刻體會到苑月的厲害,便很沒骨氣地不敢再去招惹苑月和皓月。
他一跺腳,跑到那睡在地上的四個小廝中間,抬起腳就對著小廝們一頓猛踢,硬是將四人生生踹醒。
反正自從他被城外那個外房捅出丑事,整個澩易城也便都知道了他赤家少爺?shù)臑槿耍趾伪匮b的那么累。
他那四個小廝一臉懵的被踹醒,看到踹他們之人如同街頭乞丐,又將赤武承給按在地上捶上了一頓。
赤武承“住……住手!”
赤武承這下可是更憋屈了,連番折騰之下他連住手兩個字都說不出來。
赤家小廝“停!停!怎……怎么是……是少爺!”
其中一個小廝聽出了赤武承的聲音,嚇得口吃了起來,連忙拉住其他三人。
赤武承“哎喲!住手……扶我……扶我回去!走!”
小廝們猥猥瑣瑣地架扶起赤武承,灰溜溜的擠開人群離去。
赤武承“姓端的,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一瘸一拐被人駕著跑路的赤武承見跑遠了,估摸著苑月二人追不上,伸著脖子喊了一句。
苑月(男)“哈哈哈哈哈……”
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只見那偏偏美少年將長發(fā)向身后一甩,一陣微風(fēng)拂過,吹著他那玉色的絲帶隨風(fēng)飛舞。
風(fēng)帶著他的聲音傳向赤武承的方向。
苑月(男)“你記住了,小爺我不是姓端,我姓苑!”
這一句話聽得赤武承腳下不穩(wěn),敢情他這折騰了半天,還對付錯了人!
此時的赤武承是真正委屈的哭了起來。
街頭眾人見熱鬧看完了,也就漸漸散去,苑月心情很好地走到皓月身邊,也顧不得衣袍寬大,直接兜著袖子挽住他的胳膊。
苑月(男)“走吧!”
苑月和皓月二人前腳剛回到城主府,成衣店掌柜的就將衣服送來,皓月去尋了端詞付了錢,苑月捧著衣裳去竹香居換上,如此這般苑月衣著之事也便妥帖下來。
只是皓月前面去找了端詞,后面管家就向皓月之處尋了來。
城主府管家“夜公子,老爺請您前去書房,有要事相求。”
管家接著又面向端詞。
城主府管家“正好巧了詞少爺也在,老爺也請詞少爺一同去呢?!?/p>
來到書房,才發(fā)現(xiàn)書房中并非只有端不及一人,一側(cè)椅子上還坐著個余秋嫣。
端不及見人已經(jīng)來齊,便娓娓道出原委,將地牢內(nèi)端棋所說的話一一說與眾人。
端不及“夜公子,我兒端棋身染邪氣,也非他所愿,雖然這孩子如此不肖,可也畢竟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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