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端瀅瀅的云車,剩下他們?nèi)ハ锍堑穆繁阈枰讲蕉?,端詞連連叫苦,后悔沒從家里帶一架云車出來。
可他每次叫苦都遭到苑月的無情嘲笑,無非都是一個大男人體力都不如她和杜依依兩個女人。
端詞“唉,下次一定要帶一輛云車出來。”
這已經(jīng)是端詞在這一路上第九十八次感嘆了,而苑月卻也很不客氣地接上他的話。
苑月“你端少主財大氣粗,我們可比不上,要不一會進了巷城,我們陪你去看看買一輛?”
不過這半尺鎮(zhèn)到巷城之間的這一段路也的確是很不好走,說是路卻也不能稱之為路,雖然這一帶沒有山坡均為平原,但是溝壑高低,巖石龜裂起伏,并不平坦,連走了兩日路程都還沒有走到,而且這一片地方?jīng)]有植被,風(fēng)一起便是漫天黃沙,如今他們是不是偏離了路線都不得而知。
端詞“那巷城常年流寇,哪里會有多繁華的市集,還能有賣云車的店家嘛?”
端詞幾乎是撅著嘴極委屈地說著這一番話,怎么這個苑月就如同和他有仇一般處處針對他。
皓月“說的也是,那就老老實實的走唄!”
皓月勾住端詞的肩,安慰安慰自己的徒弟。
端詞只得一陣苦笑,這下可好,師尊向著媳婦兒,這回不僅僅自己走著累,現(xiàn)在得罪了未來的師娘,師尊的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他可真的是自討苦吃。
如此又艱難地走了兩個多時辰,前方黃沙飛舞之中依稀顯現(xiàn)出一座城來。
這座城沒有青石高筑的城墻,城墻均是黃土推起,遠遠看去如同一個荒蕪了很久的廢城遺跡,若不是城墻上頭還飄揚著幾桿紅黃相間的旗幟,大家真的要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來到一處廢舊城桓。
靠近城門之處,城門之上印著巷城兩個大字的陽文,城門并無士兵值守,往來游人客商都是隨意進出,風(fēng)沙頗大,幾乎大部分人都用一塊布巾整個兒套在身上,同事包裹住腦袋口鼻,只露出兩只眼睛。
端詞“這……看不見容貌,而且裹成這樣,身上帶了什么,是不是流寇,這也無法分辨?。 ?/p>
端詞看到路上行人大多如此裝扮,有些犯難。
皓月“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且進城看看,若是按金璽閣閣主所說,加上你這個任務(wù)接的有些莫名其妙,這巷城里還不知道有什么情況在等著我們?!?/p>
皓月依舊是半個身子都掛在端詞身上,這一路可把端詞壓的夠嗆,可惜沒辦法,人家是他師尊,誰讓他得罪了未來的師娘。
杜依依“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休息吧?!?/p>
杜依依也覺得過于疲憊,特別這一路上一直是風(fēng)沙漫天的,吹得皮膚是又臟又干燥,現(xiàn)在的她只想洗個澡睡一覺。
其他人也紛紛有感,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是正事,可入得城中,環(huán)顧四周的房屋,均是黃土泥瓦筑起的矮房,所有房門都是幾塊木板拼接相合而成,門外也沒掛上什么標(biāo)識,一時之間所有人也不知這該向何處落腳,只得相攜向城中邊走邊尋。
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一棟像樣一些的建筑,只是他們都繞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間像樣的房屋門在哪里。
#杜依依“啊?這怎么辦?”
苑月“問問人吧?!?/p>
苑月這邊一說,另一邊端詞就拉住一位路人。
#端詞“老鄉(xiāng),麻煩問下,這附近哪里有客棧?”
那路人外罩著的袍子被端詞一拉之下,露出一截如同枯枝一般的手臂來。
#端詞“我的媽呀!”
嚇得端詞直接松手放開那人的外袍。
那人回頭看了端詞一眼,衣袍套住了腦袋,看不清他是什么樣的神色和表情,喉嚨里發(fā)出一串沙啞的“啊啊呀呀”的聲音,如同枯枝一般的手伸出食指,向前一指之后就仿佛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轉(zhuǎn)身離去。
#杜依依“這人好可怕!”
不僅僅是端詞和杜依依被嚇到了,所有人莫不是背后發(fā)冷。
特別是苑月,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一種不同一般人的氣息,這氣息還似乎有些熟悉。
苑月與皓月對望一眼,顯而易見,皓月也感受到這個人身上氣息的異常,如同當(dāng)初在澩易城城主府第一次見到的端棋一般。
皓月“此人沒有靈力?!?/p>
皓月來到苑月身邊。
皓月“但是全身上下都充滿邪氣,看他剛才露出的手,已經(jīng)被邪氣侵蝕到很嚴重的地步了。”
苑月“嗯,聽那人的聲音,應(yīng)當(dāng)也是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邪修,不知道為何會有一身如此濃厚的邪氣,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撐他活到現(xiàn)在?!?/p>
苑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哀傷,她又想起那一夜那只變成她戰(zhàn)友的奇貘鼠。
只是還沒容得她繼續(xù)想下去,就覺得自己背后一暖,卻是皓月整個人從背后摟住了她。
皓月也只是忽然感覺苑月身上的氛圍有些不對,心里猜想十有八九她又想起了過去什么不好的回憶,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抱抱她罷了。
感受到背后的溫暖,苑月下意識向皓月懷里窩去,看得端詞連連搖頭,這就是他的狗師父,以前多清心寡欲的一代皓帝,如今怎么看怎么越覺得像個妻奴。
皓月“走吧,那人既然指了這個方向,那必然是向這邊了。”
皓月柔聲在苑月耳邊說這,一手攬住她的肩。
苑月“嗯?!?/p>
其他人紛紛跟上。
果然,走了約有一里路,終于看到前方不再是用黃土堆起的屋子,整齊的木屋立成兩排,許是怕屋子建高會受到這里常年的風(fēng)沙影響,木屋倒是全部只有一層,沒有窗口,除了大門,全部都封的嚴嚴實實。
那木屋兩排之間的道路非常的狹窄,只夠兩人并排而行,又走過十幾間木屋,終于見到有一間開著門的木屋,木屋門內(nèi)是兩片厚重如被褥的門簾,門簾上印著“此間客?!彼膫€大字。
杜依依“哎,有了有了,這里有一家客棧!”
走在最前面的杜依依和沈蒼瀚最先看見這一家客棧,杜依依話音剛落,就見里面出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
小二“客官路過此間,是要住店嗎?”
那小二見著站在前面的沈蒼瀚一出來就對著他問。
沈蒼瀚“是啊,住店呢,三間房?!?/p>
小二“哎——好嘞,掌柜的三間客房!”
那小二對著屋內(nèi)一聲高喊,卻并不進屋,稍許時間,里面又走出一全身上下裹著黑布的人,遞給小二三把鑰匙,他那伸出的手都用黑色的布嚴嚴實實地裹著。
雖然此人裹得嚴實,卻依舊能從此人身上感受到同先前那個人一樣的邪氣。
但是從身型上來判斷,這完全是兩個人。
小二“各位客官,請隨我來?!?/p>
小二未帶著一行人進屋,反而帶著他們沿著小路一直向前走,又過了三間房屋,小二將鑰匙交給沈蒼瀚。
小二“這位客官,這三把鑰匙是這三間房的,費用三間房在一起是一天一枚潮新幣,房間里有個投幣箱,您可以直接將金幣丟進投幣箱就可以,等到您不住了,將鑰匙直接掛在門上,我們自會來查收的?!?/p>
這個巷城看似如此簡陋,沒想到這小二服務(wù)態(tài)度卻是如此熱情,也沒料到住客棧卻是如此方便。
只是這小二說話之間雖然熱情,卻處處保持著和他們眾人之間的距離,像是有意疏遠一般不知又是為何。
小二“幾位客官,每個房間內(nèi)各有一個箱子,箱子底層是我們儲存的冰塊,希望各位不要動用,箱子上部存放的食物各位可以隨意取用,其他食物請恕我們無法提供,其他我也沒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各位客官早些歇息,我先告退了。”
苑月“等等——”
那小二正要走,苑月卻一個大步向前,那小二似乎受到驚嚇連退了三步,仿佛很怕苑月的靠近。
小二“客……客官還有什么事情嗎?”
苑月“我能了解一下你們巷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聽說你們這里流寇很是嚴重,但是我們從進城來到現(xiàn)在都并沒見到什么流寇土匪,這是為什么?”
苑月語速放慢,聲音放輕,輕柔的話語聲讓小二平靜了一些。
小二“客官這個問題還是別問為好,來我們巷城,大多都是路過,不會樂意管我們巷城閑事的,幾位若是路過,小住幾日也沒關(guān)系,可千萬不要長留,也不要打聽關(guān)于巷城寇匪的事情,我這也是對各位好。”
苑月“好吧……”
苑月見小二不愿意說,也不再為難他,不過也的確可以看出這巷城的確是存在很大的問題。
沈蒼瀚“小二哥,我聽說巷城新立了一位城主大人,我等有事需要去拜訪一下,不知道小二哥可否給我們指個前往城主府的路?”
站在后面的沈蒼瀚尋思一番,覺得或許巷城有一些不可告知外界的秘密,不過問問去城主府的路應(yīng)該不是很難。
誰知那小二聽到沈蒼瀚詢問城主府,兩眼一亮,似乎很開心的模樣。
小二“你們是城主大人請來幫助我們的人嗎?”
看著那小二一臉期待的模樣,苑月等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搖頭說不是了。
沈蒼瀚“是,也不是,我們只是收到宮門任務(wù),要來此地執(zhí)行,只是任務(wù)的具體內(nèi)容我們并不太明白,所以需要見一見你們的城主大人了解情況再說?!?/p>
誰知沈蒼瀚此話一出,面前的小二大聲哭著就向地上一跪,咚咚咚地磕起了頭。
小二“大神啊,救救我們吧,我們巷城的人都快死完了……”
皓月“起來慢慢說……”
皓月正要上前扶起那小二,卻見那小二蹭蹭蹭地跪在地上一直向后退去,不愿讓皓月碰著他,皓月看了一眼自己欲扶小二卻落空的雙手,一臉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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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零感覺阿零的活動不能太吸引人吶,今天過了月底就剩下十天了,踴躍一些嘛,給啊零加更的動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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