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鄭溪白沒聊幾句就聽到周遭一片哄鬧。
走上前,吳邪就被他們剛剛討論過的頭號危險人物盯上了。
蘇難一雙鳳眸微瞇
盯著吳邪的樣子,像極了張開嘴的毒蛇。
蘇難吳老板
蘇難葉梟不見了
蘇難這話說的蠻有趣,葉梟是最早離開的一批,可是現(xiàn)在,他既然不在外面,那一定是在里面。
蘇難之所以這么說,當(dāng)然是想?yún)切斑M去找。
那墓雖不比從前遇到的兇險,但,憑借吳邪的靈異體質(zhì),下墓第二次會不會兇險,這就很難預(yù)料了。
想到這,鄭溪白的心糾在一塊。
明人不說暗話,吳邪毫不顧忌地對上蘇難的眼睛
吳邪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行動?
蘇難就現(xiàn)在吧
蘇難又笑著說
蘇難速戰(zhàn)速決,就我和你下去。其余人都在上面。
吳邪也沒點頭,跟著蘇難往洞口走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鄭溪白不由得為吳邪捏把汗。司馬昭之心,這個蘇難把吳邪單獨帶下去,很值得人懷疑。這汪家到底想干嘛。
鄭溪白僵在原地,目送吳邪下去。因為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
而吳邪也沒有給鄭溪白一個眼神,他的目標(biāo)就只有再一趟墓。雖然他不清楚蘇難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他現(xiàn)在又能怎么辦呢。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他次次下墓的宗旨,既來之則安之吧。要是自己真死了,也就是自己的命了。
黎簇想得天花亂墜,吳邪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帶著白姐跑路了。
黎簇歡歡喜喜地湊到鄭溪白面前
黎簇白姐,我們晚點就走吧。吳邪下去了,一時半會也上不來。
這幾天,看著鄭溪白和吳邪諸種曖昧,黎簇設(shè)想過許多種結(jié)果,最后得出來一個結(jié)論。鄭溪白眼瞎地看上了吳邪,但是吳邪并不喜歡她,于是鄭溪白死皮賴臉地跟到了這,最后發(fā)現(xiàn)吳邪是個殺人犯,而跑不掉。黎簇為自己聰明的大腦點了個贊。
鄭溪白吐血的心都有了,少年,你難道看不出她們是男女朋友嘛。
吳邪都親她了,還不明顯?
而且她在黎簇面前還說了吳邪那么多好話。
轉(zhuǎn)念一想,他沒看出來也挺好,至少現(xiàn)在只有吳邪一個人暴露了。
于是鄭溪白悄悄指了正在打電腦游戲的王盟
鄭溪白吳邪下去了,王盟還在上面呢?你不怕他揍你?
想到王盟那死渣的戰(zhàn)斗力,黎簇輕蔑一笑
黎簇白姐,王盟哥連紀(jì)錄片團隊里的女生都打不過呢!
鄭溪白我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鄭溪白要去你去吧
鄭溪白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手都在發(fā)抖
鄭溪白黎簇你要走,就自己一個人走,別帶上我,帶上我你肯定跑不掉。
黎簇放心吧,白姐,我一定會帶人來救你的
黎簇拍著胸脯保證
鄭溪白鄭重點頭,然后迅速轉(zhuǎn)身離去。她快憋不住笑了。
等到黎簇不在的時候,鄭溪白找到王盟,和他分享了這個消息。
王盟微微搖頭
王盟老板娘,你說這孩子是不是虎
鄭溪白我也覺得,你說吳邪到底什么眼光。
王盟搞不懂,真搞不懂
就算王盟不追他,馬茂年他們也不會放黎簇走,先不說黎簇就是活地圖,再說多一個弱雞讓馬茂年他們存活的幾率又大一分。
王盟嘆氣
更搞笑的是,他把要逃走的消息還告訴了吳邪的女朋友。就算他沒看出來她是吳邪的女朋友,可是老板娘下墓時,他總能看出老板娘的身手不凡。吳邪傷害不了她呀。
王盟第一次覺得劇里的主角真不給力。
鄭溪白雖然不看好黎簇逃跑,但是在黎簇被抓包之后,她和王盟還得去收個尾。不然黎簇的小命可能真的不保了。
到了晚上,一輛大卡車剛啟動眼見離合就要踩下去,便聽到一聲怒喝
老麥你們干嘛!
老麥聲音響亮,一時間吵醒了不少人。
其實老麥也不是故意蹲在這,人有三急,剛好他起夜做準(zhǔn)備工作。就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祟祟地從帳篷出來。剛開始不以為意,眼瞧著那兩人上了車,他才發(fā)覺不好,這兩人想逃跑。
老麥一邊說一邊拿手電筒照著車?yán)锏娜恕?/p>
好家伙這不就是,吳邪叫來的導(dǎo)游還有吳邪那個牙沒長齊的小助手嘛。
老麥你們兩個,給老子下來。
老麥怒喝,手電筒的強光刺著黎簇和馬日拉睜不開眼睛。
他們只好老老實實地下車。
兩人雖是搭伙逃跑,但并不是約好的。
原本黎簇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逃跑,結(jié)果偷溜出帳篷發(fā)現(xiàn)也馬日拉也在。
馬日拉小家伙,要走我們就一起走,不然,我就舉報你。
馬日拉擋在車前,用不流利地漢語同黎簇交涉。
黎簇也不想節(jié)外生技,多一個就多一個吧,他們能跑掉就行了。
于是二人就上車,剛啟動呢,就被抓住了。
此時帳篷里已經(jīng)跑出來烏泱泱的人了。
老麥這一幫
兇神惡煞四個寫在臉上
馬老板滿臉不悅
就連最弱的紀(jì)錄片團隊這一幫
氣憤不已
完蛋了,他要掛了
黎簇此刻是崩潰的
馬老板你們干嘛去?
面子上的頭頭,馬茂年發(fā)話了。
明眼人都知道,可人嘛總喜歡先問一句
馬日拉這個鬼靈精,一開口便想把自己擇干凈
馬日拉我還有點東西落在車上,然后我剛上車,就看到這個小哥了。
黎簇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叫上車看到我,明明是一起逃跑好不好。
黎簇滿眼絕望,可偏偏他又想不出什么反駁
現(xiàn)在他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是茫茫大沙漠,哪來的地縫可以鉆啊。
鄭溪白吳老板走之前,讓他晚上去車上把包拿過來
鄭溪白和王盟姍姍來遲,不動聲色地擋在黎簇面前
王盟和鄭溪白的個子都很高,一下子把黎簇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黎簇偷偷松了口氣
老麥這你說,他去拿包就拿包,這是你們的人你們當(dāng)然護著他了。
老麥非常不相信,說實話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知道鄭溪白在找理由。
馬老板也是懷疑的,他銳利的眼直瞪著鄭溪白。
紀(jì)錄片團隊的人也是不服
紀(jì)錄片導(dǎo)演大家都在這,你這小兄弟怎么能跑呢?
鄭溪白看向王盟
鄭溪白王盟,快,把包里的單反相機拿出來。
黎簇暗叫不好,這包里都是他的貼身衣物,哪里來的單反相機。
剛想阻止,嘴巴就被一個東西堵上了。
是一個超大的圓潤蘋果,超甜的汁水就那樣流入黎簇的嘴里。
黎簇哪里來的蘋果
鄭溪白我存著的
鄭溪白回頭
鄭溪白你趕緊吃吃,潤潤喉
這廂王盟已經(jīng)拿出了單反
王盟我們老板說,單反就落在車上,所以叫黎簇去拿。之所以選擇晚上。想必你們都知道單反的價格很貴吧。
既然已經(jīng)拿出證據(jù),眾人也是沒法反駁,只好放過他們。
馬老板出來打圓場
馬老板既然沒事,那就散了吧。
馬茂年可不在意什么逃跑不逃跑,他是來尋寶的,又不是來管理軍隊的。
更何況,這小子既然被逮下了,他就能更好地找寶貝了。他只要結(jié)果。
老麥倒是也無所謂了,馬茂年是他名義上的金主。馬茂年這么說,他還是得聽的。畢竟錢大過于一切嘛。老麥招了招手,就和他的兄弟們回帳篷了。
紀(jì)錄片團隊見老麥他們走了,也不好多追究,生怕吳邪出來后,故意害他們。
也趕緊離開了
眾人便是很快就各自回去了。
王盟你小子,傻不傻。
見人走光了,王盟開始教育黎簇
王盟你看老麥那幫人像好人嘛,紀(jì)錄片團隊一直想走你也不是不知道。
王盟猛吸一口氣,老板啊,你這人到底是哪里找的啊。
黎簇好似緩過來
黎簇所以那個單反是你們提前放的
黎簇慢慢反應(yīng)過來
黎簇你們早知道我要走!
鄭溪白默默
鄭溪白你和我說過你要走,至于王盟,你看看你手里的包
黎簇這才低頭,發(fā)現(xiàn)這個包和自己的包長得不太一樣。這個包是純黑色的,簡單樸素,而自己的包還有花紋。
靠,拿錯包了!
黎簇那這個包是誰的包
黎簇大驚失色
王盟這是我的包
黎簇所以你才知道里面有單反
王盟這不廢話嘛
王盟不以為然
然而黎簇不知道的是,在黎簇不在的時候,王盟偷偷把自己的包和黎簇的包做了個調(diào)換。
王盟老板娘,這包這么不一樣,黎簇會不會提前發(fā)現(xiàn)啊。
鄭溪白放心啦,他沒這個腦子。再說他走的急,不會注意這么多。
回憶結(jié)束
在黎簇懷疑人生時,王盟朝鄭溪白比了個贊
鄭溪白了然,隨后二人不管黎簇,大步向前走去。
自殺過一次被阻止的人是沒有進行第二次的勇氣的,逃跑過一次的人也一樣。
黎簇突然恢復(fù)清明,身邊早沒了兩人身影。于是他準(zhǔn)備去找馬日拉算賬,卻發(fā)現(xiàn)馬日拉也不見蹤跡
黎簇只好壓下憤懣,回到帳篷。
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可以去找馬日拉,但是他現(xiàn)在如果去了,他這件事就沒辦法翻篇了。而王盟和鄭溪白也不會幫他。
黎簇智商上線,他終于知道鄭溪白和吳邪是一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