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日頭總是格外毒辣,尤其在近夏的日子。
無情的金烏懸掛于白日青天,狠厲地炙烤著大地上的一切,企圖吸干所有生物體內(nèi)的水分。
不約而同地,所有人冒起了虛汗,嘴唇泛白。
就連老麥那種大漢都體力不支
黎簇什么時候能到啊
黎簇問吳邪
吳邪快了
吳邪回答得非常敷衍
黎簇非常不滿一天給他畫大餅的吳邪,可他現(xiàn)在真的沒有力氣罵吳邪
況且
黎簇的眼睛不由得看向旁邊,吳邪的嘴唇看上去蒼白,臉色也很是灰青。
看來大家都累了
黎簇沒有再說話
紀(jì)錄片團(tuán)隊的人總是最愛抱怨的
果子導(dǎo)演,這在什么時候能到啊
一向嬌滴滴的果子,第一個叫嚷
要知道果子尚在駐地時,就用大家喝的水洗過頭?,F(xiàn)在這種情況,她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紀(jì)錄片導(dǎo)演我也不知道啊
那導(dǎo)演揮去臉上的汗,只覺得全身都使不上勁。
果子都怪那個吳邪。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給咱們帶到這來。
小姑娘眉清目秀,朱唇半啟半合。
紀(jì)錄片導(dǎo)演這一思索,覺得果子說的很有道理,這路是吳邪帶的??此硎植诲e,心也黑,很有可能真把咱帶來送死
蛋姐咱們啊,還是注意點。
蛋姐附和道,又偷偷看四周
見沒有人接著說道
蛋姐我看這隊伍里沒什么好人,各有各的心眼在。
曾老師我也這么覺得,這些人搞不好都是道上的。
果子實在不行,我們跑吧
蛋姐跑?這能跑到哪去,還不如跟著他們呢
曾老師我覺得也是,這畢竟是沙漠,暫時跟著他們,先活下來再說
聽著團(tuán)隊里的話,導(dǎo)演的眸光暗了半分,腦海里構(gòu)建了一套計劃。
紀(jì)錄片導(dǎo)演你們放心,我會保護(hù)你們的
剩余幾人面上客套幾句,心里確是毫不在意的,畢竟人家力量擺在這,王導(dǎo)能不能碰人家一根毛都得另說。
鄭溪白跟在幾人身后,走路的時候甚至不敢發(fā)出聲音。就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這些人都是吳邪計劃之外的人物,屬于不可抗力因素。在進(jìn)古潼京之前,她得替吳邪好好盯著他們。
也不知過了許久,前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倒了一大片,最后就剩鄭溪白一個人站在沙漠上。
成片的沙浪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鄭溪白忽然覺得頭昏,但她此刻更愿意去看看吳邪的情況
于是她忍著那種暈眩感,直接湊到吳邪跟前,試探吳邪的鼻息。她松了一口氣
吳邪還活著,謝天謝地。
鄭溪白作揖,感謝上蒼。
鄭溪白又陷入新的頭腦風(fēng)暴,吳邪倒在地上,不一定沒有后手,但是吳邪后面的人一出動,一定會影響整個計劃。但是吳邪也得保證自己計劃的成功啊。。難不成!
吳邪在引誘汪家人,汪家并不明白一直在掌控范圍內(nèi)的吳小佛爺究竟在干什么。所以一定會派人接近。而這也是吳邪讓他們?nèi)胩椎慕^佳機(jī)會。
真是個瘋子。
鄭溪白毫不客氣地踹了某人一腳,意欲離開時便感覺到自己的鞋子被一雙大手狠狠拽著。
那雙手不老實地在鄭溪白地鞋子上敲了幾下。
鄭溪白沒功夫管,這人裝不裝暈了。
因為她忽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然后頭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腦子里就剩下一句話
吳邪趕緊躺下,汪家人要來了。
沒過一會就聽到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噶魯呦呵,這些人體力真差,全倒下了
那個女的你以為誰都是我們汪家人。
那個女的很是不屑
鄭溪白心想:誰瞧不起誰,我們小哥還是張家族長呢。垃圾玩意兒。
吳邪心里也和鄭溪白想的一樣,不過他想得更多的是:這兩個人會怎么對付他。
那個女的這些人怎么處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下。鄭溪白能感覺到這人就站在吳邪和她面前。
噶魯吳邪反正是不能殺的。至于其他人。。
噶魯回憶著汪家之前給他下的命令
噶魯其他人也留著吧,咱們來個翁中捉鱉。
噶魯張開手,只覺得這些人的小命都在自己手上,一時間有些得意。
那女的又接著開口
那個女的聽說,里面還有個導(dǎo)游。
噶魯那就把那個導(dǎo)游殺了吧,就把尸體扔到地下室。
緊接著吳邪和鄭溪白就感覺一下子冒出了很多人,抬著他們往一個地方前進(jìn)。
過了很久很久,只感覺他們開了門,隨后給他們放在一張巨大的柔軟的,好像是床的物體,隨即關(guān)著門就出去了。
鄭溪白等了很久,一直沒有動靜這才放心,張開眼
眼前都是藏族風(fēng)情的陳設(shè),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個水壺和杯子,或許是奶茶。鄭溪白湊過去聞了聞,只發(fā)覺一股尿騷味,該不會是!
鄭溪白一瞬間似乎抓住什么,但是又不確定,她趕緊把水倒在杯子里,杯子里果然是一起一浮的羊糞蛋子。這玩意就算過了100年,鄭溪白渴死都不會喝這個。
鄭溪白偷偷從背包里掏出一瓶水,萬幸,這些人汪家人還算有道德,沒把自己包扔了。
鄭溪白喝飽了這才有力氣關(guān)注起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床邊有一套藏族風(fēng)情的衣服。
這汪家人服務(wù)夠周到的,可以給五星好評
鄭溪白滿意地點頭,后來又想起那一言難盡的羊糞蛋子。算了還是給四星好評吧。
鄭溪白坐了一會,便聽見隔壁咚咚咚的敲擊聲
這聲音,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