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靠譜的黑瞎子那里得到了新的任務(wù),齊靜笙就馬不停蹄地來到西藏給吳邪收尸。大抵是祖上的老九門損失了陰德,身為后人的齊靜笙剛給發(fā)小哭墳又要去給男朋友收尸。
在廣袤無垠的雪地之上,猶如烈焰般的鮮紅藏?;ㄊ㈤_,仿佛為這片寂靜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生機(jī)。相傳,這里曾是小哥母親白瑪?shù)拈L眠之地。
緊趕慢趕的齊靜笙還是來早了,當(dāng)她遠(yuǎn)遠(yuǎn)望到前方一男一女的身影時,她就覺得有點(diǎn)后悔,確實(shí)是來早了。
但是來早的不止齊靜笙一人,還有大汗淋漓的胖子。
胖子阿笙!
齊靜笙胖哥。
胖子好巧。
齊靜笙不巧,我來收尸。
胖子誰不是呢!害,真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胖子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吐槽,但在顧及到自家兄弟的情面下,他不得不壓制自己的情緒。于是,他勉強(qiáng)收起自己的不滿,盡力表現(xiàn)出支持的態(tài)度。
胖子望了望前面,吳邪還在和蘇難對峙。他們還得再等一會。
胖子和吳邪是反對齊靜笙摻和進(jìn)這些事情的,所以他們隱瞞了齊靜笙。許久沒見面,胖子再見到齊靜笙,饒是一貫大咧咧的他也很尷尬。但對于他這種社牛而言,也不算什么。
胖子最近過得還好吧?
齊靜笙挺充實(shí)的,剛給小花哭了墳,又去古潼京跑了一趟 。
齊靜笙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
胖子秉承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理念,跳過齊靜笙的話,自顧自地問道。
胖子那你一定見到黎簇了吧?他和天真真的有那么像嘛?
齊靜笙黎簇是我的學(xué)生。
想到吳邪對黎簇作出的一系列喪心病狂的事情,胖子只覺得替吳邪尷尬。胖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裝傻道。
胖子哦,是嗎?
事實(shí)上,胖子知道齊靜笙去教書的事情的,這主意還是胖子提的。
齊靜笙吳邪好像變了很多。
齊靜笙想到吳邪對黎簇的所作所為,齊靜笙只覺得殘忍。
齊靜笙黎簇接下來就要被送往汪家了嗎?
胖子微不可察地點(diǎn)頭,也不再多說什么。他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zé)吳邪,盡管他的方式很偏激。
遠(yuǎn)處的一男一女仍然在對峙,過了許久,女人掏出了刀子,男人倒在了紅艷的藏?;▍仓?。
齊靜笙吳邪死了
齊靜笙像是在和胖子說話,又像是感嘆道。
胖子丫頭,你以前都是叫他邪邪的。
胖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之間出現(xiàn)問題,他又接著說道。
胖子這些年,天真一個人,過得太苦。
齊靜笙他的計劃真的要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來實(shí)現(xiàn)嗎?可憐的黎簇,難道他不值得同情嗎?
胖子丫頭,你不能這么說。天真,他真的是個好人。
齊靜笙好人?好人!
齊靜笙胖子,我不想和你吵架。
齊靜笙嘆了一口氣,舊友相逢,她不想吵架。
兩人默契地向前走去。
瀕臨藏海花花海深處,身著藏袍的玉面郎君安然躺在花上。如同多年前的白瑪一般,他們的心底都藏了一個名叫張起靈的男人。白瑪沉睡多年以換得三日寂靜,吳邪十年綢繆以換得神明歸巢。
一步一步靠近,齊靜笙的心愈發(fā)煩躁。一方面她仍舊不能放下吳邪,另一方面她在替黎簇不值。一是出于愛,二是出于做人的良心。
齊靜笙忽然停下腳步,留在原地。
齊靜笙胖哥,你過去找吳邪,我在這里等你。
焦灼的情緒在她腦海里交織,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吳邪,又或者是該怎么去和吳邪相處。
胖子莫不是近鄉(xiāng)情怯?哈哈,丫頭,你何時這么膽???
胖子沒心沒肺地嘲笑道。
相識多年,齊靜笙那點(diǎn)小九九,胖子早就看透。
他毫不客氣地拽著齊靜笙
胖子走吧。
齊靜笙雖然表面上擺出了一副堅決不合作的姿態(tài),但她的身體卻誠實(shí)地做出了反應(yīng),不自覺地跟上了步伐。
在熾熱的正午陽光下,陽光穿透湛藍(lán)的天空,灑滿巍峨的雪山,給那些火紅綻放的藏海花披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輕紗。吳邪靜靜地躺在花海之中,他的俊美臉龐被柔和的金光籠罩,嘴角的那抹微笑仿佛帶著一絲禪意,讓人感受到寧靜與和諧。
齊靜笙胖子,吳邪和小哥才是真愛吧。
盡管蓄著濃密的胡茬,吳邪卻并未顯得邋遢。陽光灑落,他的俊美容顏似乎在金光中得到了升華,歲月的洗禮與陽光的普照,賦予了他一份成熟而神圣的氣質(zhì)。恍惚間,他竟與十年前踏入青銅門的那個身影有著幾分相似。齊靜笙心中不禁涌起一絲莫名的酸楚。
胖子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diǎn)綠。丫頭,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
胖子隨口就是一個段子,他一向不正經(jīng)慣了,也說不出什么好話。
齊靜笙去你的吧。
胖子低下頭笑了片刻,這么多年過去了,胖爺?shù)耐婀D芰€是杠杠的,牛氣!然后才慢慢走到吳邪跟前,拍了拍吳邪的臉。
胖子呦嘿,天真,天真醒醒。
胖子的手勁不小,齊靜笙甚至能聽到聲音。
齊靜笙你怎么這么用力,都打紅了。
齊靜笙推開胖子的手,心疼地摸了摸吳邪的臉頰。
胖子喲喲喲,心疼了?
胖子賤兮兮地沖著齊靜笙擠眉弄眼,怎么著,這點(diǎn)小事就心疼了?
齊靜笙沒有理胖子,伏下身去趴在吳邪耳邊。
齊靜笙吳邪,該醒了。
齊靜笙吳邪~
齊靜笙叫了好幾句,吳邪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伸出手打算推醒吳邪。
突然間,一股暖意在手上傳來,齊靜笙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低頭一看,原來吳邪已經(jīng)蘇醒,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吳邪阿笙~
吳邪輕輕喊道,眼里的柔情同身下的藏?;ㄒ话愣?。
胖子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兄弟。我這么大個人跟隱形了似的。
吳邪死胖子,你少貧嘴。
胖子喲喲喲,喜歡人家的時候管人家叫胖胖,不喜歡人家就喊人家叫死胖子。丫頭,這樣的渣男你也喜歡??
胖子調(diào)侃完吳邪,又沖齊靜笙犯賤。
聽到胖子的話,二十歲的吳邪也許會反駁,四十好幾的吳邪也只是笑了笑。
在這方面齊靜笙和吳邪還是很有默契,齊靜笙也只是笑笑,慢慢地扶吳邪起身,然后回家。
只剩下胖子一個人在原地大喊。
胖子喂你們就這么走了,那我呢?
吳邪和齊靜笙一起回頭,笑道。
齊靜笙死胖子,你快點(diǎn)。
吳邪死胖子,快點(diǎn)走。
胖子呦嘿,胖爺來咯。
王胖子開心得像個孩子,沖著吳邪和齊靜笙跑過來。
毫無疑問,只有當(dāng)與摯友相聚時,我們才能真正享受到那些美好的時光。如果小哥也在,那么這快樂無疑會變得更加濃郁。
齊靜笙胖子還是跟個小孩一樣。
吳邪老小孩,誰說不是呢?
吳邪和齊靜笙相視一笑。